“你这个该死的希腊人,为什么不向我低头?”在一处巷子的深处,一名全副武装的拉丁士兵正殴打着一位可怜的妇女,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这名妇女在走路时,没有向那位迎面走来的拉丁士兵低头。
至从拉丁人统治亚德里安堡后,这里的市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新任的亚德里安堡市长是一名拉丁人,他制定了一系列严酷的政策。
第一,限制东正教教会的教士人数以及规模,派遣天主教教士接管教堂,强迫新生儿信仰天主教。
第二,向希腊人征收高昂税收,而法兰克人、威尼斯人市民收低税;除此之外,一系列活动或大型建筑的修建费用皆由希腊人承担,并且随时可能提前收税,一些市民更是被收到了孙子辈。
第三,希腊市民见到拉丁士兵时必须低头,否则将遭到严厉惩罚。
第四,逼迫市民承认鲍德温一世为“罗马皇帝”,凡不认者皆严厉惩罚。
第五,禁止希腊市民活动群聚,超过五十人者将判处绞刑。
以及其它十余条规定。
希腊市民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他们的信仰被侮辱、妇女遭到随意玷污、财富被肆意掠夺,甚至连温饱都不能解决。
人民的怒火正在雄雄燃烧,与日激增的矛盾最终将演化成一场暴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怀有孩子。”妇女在苦苦哀求,但她的求饶不仅没有让士兵收手,反而变本加厉。
“该死的希腊人!希腊人都不配活着!”拉丁士兵将目标对准了妇女的肚子,他拔出弯刀,随即砍了下去,妇女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肚子被噼成了两半,血肉模湖,肠子滚落在地,妇女将肠子塞回肚子里,但摸着滑熘熘的,根本抓不住。
还未成型的婴儿裸露在外,连接着母亲的系带,妇女伸出双手想保护孩子,谁知士兵直接地砍断了她的双手,接着抱起了婴儿,高举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整个过程,士兵毫不犹豫,没有任何罪恶感。
一尸两命,一切的起因都是妇女没有向他低头。
这场惨桉,藏在暗处的瓦里西都看在眼里。
他仇视拉丁人,对这些野兽恨之入骨,野蛮残暴的统治不仅没有击垮人民的骨气,反而让人民的反抗信念愈发坚定,而瓦里西就是其中一员。
新婚之夜,他的妻子就被一名威尼斯人玷污,而他却无能为力,妻子也成了疯子;不久,一名醉酒的法兰克人又冲进了他的房间,把瓦里西打得半死,法庭却判无罪。
他悲痛欲绝,此后发誓要让拉丁人付出代价。
他加入了地下反抗军,每日刻苦训练,号召所有人反抗起来,而如今,他已经成为了反抗军的重要成员之一,他们在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那么一场轰轰烈烈的起义将彻底爆发。
“瓦里西,不要冲动,我们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与拉丁人抗衡。”一旁的大胡子男人按住了瓦里西的肩膀,他也是反抗军的成员,也对拉丁人怀恨在心。
“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拉丁人的主力军队在小亚细亚,那里的同胞兄弟每时每刻都在遭受着种种苦难,我们难道什么忙都帮不上吗?”
“我们的力量太弱小了,我们没有足够的铠甲和武器!”
在中世纪,私藏铠甲通常是死罪,不仅仅是因为它造价高昂。各国都禁止国民拥有铠甲,铁匠也会被严格管控,反正地方叛乱。
“铠甲和武器?”瓦里西仔细想了想,铠甲和武器被军队掌控,它们通常被存放在军械库里,一般情况下都是重兵把守,禁止一切陌生外来者进入。
“安格斯,或许这个拉丁人能解决这个问题。”瓦里西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士兵,继续补充道:“他或许知道军械库的位置。”
“万一不知道呢?这将惊动拉丁人!他们会严查这件事(士兵死亡)!”
“哪就光荣死去!”瓦里西回答的很干脆,“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家人,与其苟活在这个世上,不如轰轰烈烈地死去,我可是高贵的罗马人!”
安格斯被他的话所感动,片刻后他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趁士兵路过自己时,瓦里西一跃扑倒士兵,将士兵的武器踢开,随后安格斯也跳了出来,他一把摘开士兵的头盔,将刀子压在士兵的脖子上。
“军械库在哪?!”安格斯大声问道。
“希腊人!我不知道。”士兵似乎根本不害怕,拼命反抗,但瓦里西和安格斯死死的压着他,使得他使出全身力气,也动弹不得。
“哼!那老子要撬开你的嘴巴!”安格斯用士兵的剑,狠狠地刺在士兵的大腿上。
士兵痛得直冒冷汗,但他仍不说,甚至朝安格斯吐了一口唾液,瓦里西见状,一拳朝着士兵的左脸上砸了下去,随即又是右脸来上一拳。
“说还是不说?!”
“不说!”见士兵还是嘴硬,瓦里西气得暴跳如雷,他抢过安格斯的剑,随即狠狠地砍在士兵的左手上。
这一次,士兵再也忍受不了疼痛了,他将军械库的地址告诉给了两人,同时又恳求两人放过自己,可,他的暴行被这两人看在眼里,得知情报后的瓦里西将士兵拖到了那位妇女的尸体前,一刀了解了士兵的生命,也算是为这名妇女和她的孩子报了仇。
“瓦里西,你确定这个拉丁人说的地址是对的吗?”安格斯有些担忧。
“我不确定,但事到如今,没有退缩的地步了,是时候反抗了!”
穿过几条街道,两人进入了一处贫民窟,在一间破败的房间里,瓦里西推开了一座柜子,柜子后面出现了一个不大的洞口。
两人弯着腰,进入了洞内,穿过狭窄的洞口,在一个拐角处,一名反抗军成员看见瓦里西等人后,他举着火把,带领两人走过接下来迷宫般的地洞,最后进入了反抗军的地下基地。
这里有上百人,他们都是反抗军成员,之前他们或许是农民、商人和工匠,但现在,他们都是光荣的士兵,抵抗拉丁人的残暴统治,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随时起义。
像这样的抵抗区,在亚德里安堡还有几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