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蔡攸便入了宫,想要见徽宗一面,汇报一番昨晚的情况。
结果便在宫门口碰见了夏连城,这货同他的目的一样,只不过是想请求徽宗批准,抓捕越王爷审讯一番。
虽然越王爷如今落魄,但毕竟是皇亲,夏连城可不敢随便动手。
两人既遇见,便联袂入了宫中,来到徽宗寝殿时却被李普告知,徽宗已下旨,这几日谁都不见,包括他冠军侯。
蔡攸知道,这狗皇帝就是沉迷酒色,有了新欢就将一切诸事都抛到了脑后。
两人吃了个闭门羹,只好是退出了皇宫,但这次碰头已商量妥当,继续秘密监视越王府,不过陆正明那番话倒是提醒了他,需得做点伪装。
回府后,蔡攸叫来小弟们,让他们装扮成沿街卖货的小商小贩,就在越王府周围叫卖,便于更好的监视越王府的动向。
转眼间,半月时间已过,而徽宗也终于舍得上朝了。
早朝时,蔡攸见这狗皇帝好像比之前瘦了不少,尤其是面色,更加白净了。
这小子心里跟明镜似的,终日沉迷酒色,夜夜笙歌,能不削瘦才怪。
听老爹说,今天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他心里闪过一丝好奇,究竟是啥大事。
正想着,便听御桉上传来徽宗的声音。
“诸位爱卿,宁王叔已派人过来传话,说是明日午时之前便可抵达东京城,王叔为我大宋戍卫边疆,立下汗马功劳,你们说说,朕该如何迎接这为王叔?”
语罢,大臣们便都出班上奏,发表自己意见。
站在武将之首的蔡攸则是泛起了叨咕,宁王?谁啊?没听说过。
“老王,这宁王是何许人也?一个亲王至于这么大张旗鼓么?”
听了蔡攸的不解,站在他身后的城防将军王定方笑着解释道:
“侯爷,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宁王成名在您之前,以前他可是咱们大宋的战神。
咳咳,当然现在是您。”
“那这么说,这宁王也很厉害咯,你给小爷说说,这宁王究竟是何许人也。”
一听是老牌战神,蔡攸便又来了兴趣,不过他是真的不知道宁王这一号人物,可能那时自己还小,不知道罢了。
见他来了好奇心,王定方继而解释道:
“这宁王成名是在二十年前,他曾为我大宋镇守西北,多次击退西夏军的入侵,且主动率兵深入西夏几百里。
在他管理西北期间,百姓安居乐业,欣欣向荣,一片大好,后来他又被圣上安排到南方去剿除匪患。
戎马一生,战功赫赫,曾多次平定国内不少叛乱,但因其年岁太大,便交了军权,主动要求为圣上去治理蜀地去了。
早在几个月前,宁王就已经放出消息要回来,此次回京,应该只是述职而已。”
蔡攸闻言砸吧砸吧嘴,如此说来,这位未见其人的老王爷当真是劳苦功高,为大宋操劳一生,老了也不闲着,不愿回京养老,而是主动请缨去管理川蜀。
心里难免升起几分敬佩之意,现在像这样为国为民的老同志可不多见了,且还是老牌皇族。
这小子不禁感叹一声,要是徽宗能有这位宁王爷的一半能耐与那奉献精神,大宋最起码也能再向上发展发展。
越想这位传奇王爷,他便越感好奇,还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这位宁王爷。
“冠军侯!冠军侯!”
蔡攸想的太过于投入,以至于自动忽略了徽宗的叫喊声。
“侯爷,圣上叫你呢!”
身后的王定方推了他一把,小声提醒道。
“嗯?圣上有何事吩咐?”
“你小子莫不是聋了?朕在问你对于明天迎接王叔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种简单的问题也得问小爷,该怎么接就怎么接呗,真是的。”
不满的都囔了一嘴,他便开口大声建议道:
“圣上,对于宁王爷他老人家的大名,臣也是略有耳闻,宁王于我大宋有功,为大宋操劳一生,就冲这份功绩而言,天下无人能及。
因此臣建议当用亲王的最高礼节来迎接宁王爷,以彰显圣上的皇恩浩荡。”
“嗯!爱卿你说的不错,朕也是这么想的,既然诸位爱卿并无异议,那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还请众卿家随朕出宫,于广德门外迎接王叔。”
下朝后,蔡攸本想着找徽宗再唠唠关于那六爷的事,却不料刚下朝,这皇帝老儿的速度比谁都快,转步后殿而出,直奔后宫而去,连一丝机会都没给蔡攸留。
“大爷的,这狗皇帝还真是色急,早晚得死在女人身上。”
没法子,蔡攸只能是同老爹一起出宫回了府上。
因宁王爷回京述职,徽宗特意下旨大开广德门,迎接这位皇叔。
这广德门只为了迎接功臣而设立,换句话说,只要是为大宋立了大功者,回京后便会享受从广德门进京的待遇。
对所有人来说,人生中如果可以从广德门进一次京,那可是莫大的荣耀,此生也就无憾了。
至今为止,也就蔡攸从广德门进过一次京,其余人也就是想想吧!
一大清早的,蔡攸便跟随大部队来到了广德门外。
说好的是午时迎接,结果徽宗又临时变了主意,先让群臣早早的在此准备,他随后就来。
蔡攸可深知这狗皇帝的脾性,说是随后,那还不一定是啥时候呢!
果然,直到临近午时,徽宗才姗姗来迟。
令人惊讶的是,这皇帝老儿居然把皇贵妃何莲儿带过来了。
两人坐在御辇前上,如胶似漆,有说有笑。
蔡攸眯眼看着,果见这何莲儿与之前相比要明艳了许多,看来这都要归功于徽宗啊!
眼见这对狗男女如若无人的打闹着,这小子便来了火气。
麻的俺们在这顶着太阳的暴晒,辛辛苦苦为了迎接宁王做准备,你倒好,如此重要且正式的场合居然把后宫嫔妃带来了,更过分的是,竟公然谈情打闹,有失礼仪。
原地站了一上午,这小子也是乏的很,既然徽宗可以为所欲为,那自己为何不行。
想着,这小子便席地而坐,歇歇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