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处斩苟氏父子和周发全的日子,正午时分,徽宗便同蔡攸带着兵马,押解着三个王八蛋来到了郊外。
于路上时,驻足围观的百姓们对其三人是破口大骂,手中有什么便扔什么招呼。
但用鸡蛋的还是少数,毕竟鸡蛋金贵,大多数百姓用的都是石头。
三个王八蛋双手被缚,站在囚车上,动弹不得,百姓们手中的石头打来,三人躲避不及,被打的是头破血流。
这还没到刑场呢!就已经是半死不活了。
郊外,五千士兵早已圈出了一大片土地,用来作为处斩三人的刑场。
陈留县内几乎所有的百姓全都来了,只为了看全民公敌伏法处死。
何莲儿也扶着忠伯来到了此处,站在前面,目光看向华盖下的徽宗,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意。
昨夜徽宗走后,忠伯便听从蔡攸的吩咐劝了她好久。
她也知道入宫会改变自身的生活,但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还是太过于看中自己与那人的身份了。
叹了口气,她也不再去想,顺其自然吧!今天是给母亲报仇之日,看着即将被处死的三人,何莲儿的心情稍稍缓和了点。
她身旁的忠伯此时正乐的合不拢嘴,多少年了,如今终于可以报得大仇了。
这都要感谢徽宗,忠伯如此想着,同时也没忘记当初许给徽宗的承诺,只要是灭了苟家替自己报了仇,就把女儿许配给他。
转头看了看发呆的女儿,这老头也轻轻一叹,自己虽同意两人的好事,但女儿却又不乐意了,没办法,还是得慢慢劝。
此时,百姓们突然欢呼了起来,忠伯定眼看去,原来是官军将三人给押下了囚车,按其跪伏于地,随时可以行刑。
“圣上,人已带到,您看是否可以行刑了?”
徽宗并没有搭理蔡攸,而是不停的往手心里哈着气,然后又放至鼻尖闻闻。
他总感觉自己嘴里有一股怪味,臭中还带着一丝丝咸意。
见此情景,他身旁的罪魁祸首暗笑不已,天刚蒙蒙亮,这小子便又潜入隔壁房间拽掉了他口中的裹脚布。
可笑的是,这皇帝老儿竟然毫无察觉,睡得甚是香甜。
“嘿嘿,嘴里含了一夜的裹脚布,不臭就怪了。”
暗笑一声,这小子强忍住爆发的笑意,又奏道:
“圣上,时间快到了,赶紧弄死他仨,咱好回去吃饭。”
“吃吃吃!一天天就知道吃!”
徽宗不耐的瞪了他一眼,随即便招招手。
李普手持一份判罪书,走至中间,当着三人与所有百姓的面念道:
“陈留民风淳正,百姓热情,但却有宵小之徒欺压百姓,丧尽天良,行尽不法之事,幸得朕到于此,捕获宵小,还尔等一个公道。
今有陈留县令周发全,身为县令,却徇私枉法,勾结本地商人,坏事做绝,特判处剐刑。
商人苟仁,因其罪相同,也判处剐刑。
苟家苟保,因对天子不敬,更兼欺男霸女,判处斩首示众。”
念完后,百姓们发出一阵剧烈的欢呼,而跪在地上的三人已经是吓瘫了过去,周发全最是不堪,一股水流从他下面流了出来,这老王八蛋直接被吓尿了。
以前在陈留作威作福时,这三个王八蛋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而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三人便开始后悔了,早知如此以前行事就低调点了。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苟氏父子相视一眼,苟保直接便是嚎啕大哭起来。
“爹,我不想死啊!咱家这么有钱,我还没活够呢!”
“儿啊!你爹我也不想死,可惜了我那十一房小老婆。”
都到这个时候了,苟仁还在想着小老婆,看其样,却是没有一丝的悔过之意。
“好了好了,赶紧行刑,朕可不愿意听他们在那干嚎。”
听了徽宗的吩咐,蔡攸先是端了三碗酒给那三个王八蛋送了过来。
“三位,赶紧喝了这碗断头酒吧!喝了之后待会就感觉不到疼了。”
“侯爷!侯爷!您去求求圣上,就饶我一命吧!”
被吓尿裤子的周发全用膝盖挪至蔡攸脚下,一个劲的磕着头。
“小爷为什么要帮你求情?这酒你不喝是吧!那好,小爷倒了。”
说着,随手就丢了酒碗。
又看了看苟氏父子,笑道:
“明白了,你俩也是不喝,唉!这么好的酒,现在不喝可就再也没机会了。”
“卡察卡察!”
又是两声碗碟碎裂的声音响起,三碗断头酒就这样被这小子给摔了个稀碎。
苟仁正口渴呢!还没等说话,便见蔡攸摔了酒碗,但他却生不起气来,都快死了个屁的了,如何能生的起气。
苟保依旧再哭,稀里哗啦的嘴上也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好像也是在求蔡攸网开一面。
不过蔡攸却是谁也没搭理,这小子摔了酒后,便扬起了手中的令旗。
“传圣上旨意,行刑!”
令旗挥下,便有刽子手上前行刑。
按照先后顺序,刽子手先是活剐了周发全和苟仁。
当轮到苟保时,这王八蛋哭的更厉害了。
“别怕,他们很快的,一下就好。”
蔡攸面上带笑拍了拍苟保的脸,但那笑容却瘆人的紧。
起身走远的同时,刽子手也将手中的鬼头大刀砍下……
一切终于结束了,三人已经彻底伏法。
围观的百姓们再度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声音之响亮,一浪赛过一浪。
“诸位,贼人现已伏法,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圣上万岁!圣上万岁!”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紧接着百姓们便都高喊出声。
人群中,忠伯激动的抹了一把眼泪,哭着笑道:
“女儿,你娘的大仇终于得报了,这都要感谢圣上啊!”
说完,朝着徽宗的方向跪了下去,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何莲儿也是眼泪婆娑,咬咬牙也跪了下去。
“女儿,圣上真乃一代明君,你要是跟了他,咱家祖上也有光了。”
擦了擦眼泪,忠伯依旧是不忘相劝女儿。
“爹!您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