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将师姐留在祥州内养伤,蔡攸便带了两万五千精兵出了城,直奔宾州而来。
只因宾州距祥州最近,所以就被这小子第一个盯上了。
话说昨日金军大败,凋尼马得带着受伤的完颜斜也紧赶慢赶,也朝着宾州而来。
奔袭了一夜,完颜斜也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凋尼马得不敢耽误,便命士兵加快速度,赶紧回宾州。
如今的金军只剩下了两千多残兵败将,赶路速度也自然比宋军快上许多,于傍晚时分赶回了宾州。
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宋军居然会跟着接踵而至。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宋军在急行军下,在次日上午兵临宾州城下。
得知消息的凋尼马得傻眼了,没想到蔡攸竟会如此暇眦必报。
可现在完颜斜也还处在昏迷中,军中无首不说,且城内只有两千多守军,拿什么抵挡宋军。
和其余将领一商量,索性便放弃宾州,逃回会宁府。
为了拖住宋军,凋尼马得这货特意将两千守军留了下来,自己则是将昏迷的完颜斜也安置在马车里,然后打开北城门,带着侍卫队与一众将领跑路了。
被强行留下的金军士兵也不傻,将领们都跑了,那他们自然也不会留下送死,便乌泱泱的散去,自行逃命去了。
等到蔡攸攻城时,才发现城墙上并无一名金军士兵抵挡。
就这样,他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宾州。
在夺取了此处后,宋军趁势继续北上。
宾州的左面乃韩州和信州两处州县,经过两日的强攻,宋军成功攻陷韩州。
随后,蔡攸又用岳飞之计,拿下了信州。
如今三州已下,而蔡攸却并没有要撤兵的打算,既然来了,那就不会轻易的走。
再向北,除了一座宁江州外,再无一处大州县,不过一些部落却散落在此。
掏了这些部落后,宋军缴获牛羊粮草无数,而后继续逼近宁江州。
这宁江州的地理位置可谓是重中之重,只因过了这里,再向北行三百余里,便是大金国都会宁府。
如果蔡攸拿下此地,那会宁府就会直接暴露在宋军的视野之下。
换句话说,这宁江州就相当于横在会宁府之前的一座大山,只要翻过它,会宁府就失去了一道重要屏障。
现在,宋军攻破三州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金国。
眼见宋军即将到来,宁江州守将达铁慌的一批,这城内只有守军五千,要想守住这宁江州属实不易。
无法,只能是向朝廷求援。
于是达铁派出轻骑十余骑,命他们务必要求来援兵。
金国朝堂上下,包括金熙宗在内,早已从逃回会宁府的凋尼马得口中得知了此事,但这小皇帝现在却没工夫管那面,正忙着处罚完颜斜也。
上次传旨的那个老内侍回来后,声嘶力竭的向熙宗哭诉着完颜斜也的暴行,痛斥他不遵圣旨,还殴打自己。
金熙宗听了这番添油加醋的告状言语后,勃然大怒,心里都要恨死这个皇叔了。
待凋尼马得将完颜斜也带回来后,金熙宗便列数这老东三大罪状:兵败,抗旨不遵,殴打内侍。
心中火气难消,金熙宗一怒之下撤了这老东西元帅一职,打了一百大板后逐出朝堂,令其回府面壁思过。
因完颜斜也身份比较特殊,是他的亲叔叔,所以金熙宗也是看在宗亲的份上才饶他一条狗命。
处理完这个不争气皇叔的事情,金熙宗才想起宁江州告急。
经过与朝臣的商讨后,金熙宗下旨,封完颜娄室为平南将军,领兵两万驰援宁江州。
不驰援是不行了,门户都要丢了,必须得驰援。
但至于为什么只派两万大军还是有原因的,就一个字,穷!
大金国势刚刚稳定,国内军队数量并不是很多,金熙宗不是不想招募新军,但穷啊!没钱拿什么招兵?
就这样,娄室带着满朝文武的期望率兵出发了。
视线转回宁江州,此时的蔡攸已经率军兵临城下,但他却并没有攻城,而是继续沿用攻心战术,用言语来瓦解城墙上金军士兵的心理。
但主将达铁貌似还想在挣扎一番,他已经收到了国内的传信,得知大将娄室即将来此,心里顿时便有底了。
城下,宋军喊了半个时辰也不见金军有什么动静。
蔡攸抬头看了看,见天色渐晚,便下令先退兵回营,明日再做打算。
夜幕降临,宋军大营火把林立,一队队甲士在大营内巡逻而过。
中军大帐内,蔡攸坐在帅位上左手拄着脑袋,右手则是不停地敲击着桌子。
“我军粮草不够了?这怎么可能?”
这小子抠了抠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侯爷,实际情况属实如此,咱们从祥州出来后,只带了够大军吃两周的粮草,如今出来已经快小半个月了,粮草就只剩下了四天的量。”
负责粮草分配的卢风越说声音越小,生怕惹得自家大哥不快。
“那要是照你这么说,我们必须得在四天内拿下宁江州,否则大军就会有断粮的可能?”
“是……是这个理!”
“屁!咱们不是围剿了许多负隅顽抗的部落么!缴获的牛羊和粮草呢?”
蔡攸诧异的问道。
“这……大哥您当时说马上就要班师了,就先命人把所有缴获的东西给送回了祥州。”
卢风低着脑袋,不敢看他。
“彭!”
果然,蔡攸一拳便打在了桌子上,暗骂自己还真是蠢,怎么会下那种蠢命令。
“行了,现在说那些也没有用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商量商量该如何拿下宁江州。
先前能拿下三座州县,纯属是咱们运气好,但这宁江州不比那三座州县,就城内的守军而言,比那三地是多出了不少。”
对于这宁江州,蔡攸是觊觎已久,拿下它,就能对金都会宁府造成威胁了,让金人以后不敢再放肆。
他话音刚落,参谋萧格里便当先发表了意见。
“侯爷,属下有些不明白,粮草不够了我们退兵不就得了,反正已经拿下了三州,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为何一定要执着于这宁江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