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看出来了他有难处,蔡攸试探着问道:
“怎么?有问题?”
“唉,其实也算不上问题,只是有些麻烦。”
夏连城招招手,便有一众差役押着五人进了皇城司。
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也并排而入,边走夏连城边说道:
“侯爷有所不知,这些亲王最是无赖,经常犯事,但下官是打也不敢打,骂也不敢骂,毕竟人家都是皇亲,赵氏一族,所以下官便不愿意同他们打交道。”
蔡攸听明白了,这货就是顾忌太多,婆婆妈妈的。
“老夏,不是小爷说你,你这皇城司提举做的真是憋屈,你皇城司是干嘛的?不就是监察百官和那些亲王的,你应当不畏权贵,秉公执法。
再说了,你们只对圣上负责,那还怕他们做甚,一些废物亲王罢了,圣上烦他们也是烦的很。
只要犯错,那便按照规矩处置,不论身份。你如此顾忌,圣上也会瞧不起你,时间一久,便认为你做事婆婆妈妈,不堪大任。”
听了蔡攸一番话,夏连城沉思片刻,随即抬头正色道:
“侯爷说的不错,看来之前是下官顾忌的太多了,下官背后站的可是圣上,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不错不错,你能明白就好,看见今天那五个王八蛋没?圣上可是下旨了,往死了揍!”
“放心吧!侯爷!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人对视一笑,嘿嘿坏笑出声。
皇城司地下监牢中,郑向荣五人苦比一般被绑在木桩上。
下身一阵疼痛传来,郑向荣轻皱眉头,打了个寒颤,当先醒了过来。
这货刚醒,便觉得下身疼痛难忍,而且最要命的是,他感受不到他的小兄弟了。
“我……我完了,我不是男人了!啊!蔡攸!我要杀了你!”
这货愤怒的嘶吼着,日后做不成男人了,这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喊声惊醒了其他四人,四个二货睁开眼睛,便发现自身处于一个封闭幽暗潮湿的环境当中。
“这……这是哪?”
崔旭一脸懵比,他只记得当时想要拿粪水泼蔡攸,但后来好像是摔倒泼错了人,再后来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正胡思乱想着,便听到耳边传来三道惨嚎,正是赵冲,赵觉,郑向荣这三个被废之人。
三个王八蛋皆是被蔡攸废了***,疼得是撕心裂肺,日后青楼烟花地也是去不了了,更不用说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了。
听见这三人凄厉的惨嚎声,只受了点轻伤的崔旭与赵赢顿时打了个寒颤,光从惨叫声中就能听到三人有多痛苦。
赵赢微微一动,便感觉小腿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感,他低头望去,便见那里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原来是先前他要逃跑时,蔡攸飞掷的匕首插入了他的小腿。
在场五人,皆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势,三人被“废”,一人中刀,只有崔旭自己挨了几十个巴掌,跟他们一比算是轻的了。
可就是这样,崔旭的脸也肿成了猪头。
五人不知身处何地,皆是大喊大叫着,可令他们不知道的是,接下来还要承受更大的痛苦。
断子绝孙的疼痛令赵冲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王孙公子何时受过这等痛苦。
“郑向荣,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这厮非要找那煞星的麻烦,我们会被揍成这样吗?”
赵冲紧咬牙关,沉声低吼道。
“就是,你这厮不干人事,害的冲哥与觉哥被废,我的一条腿也失去知觉了。”
赵赢也恨声附和着,他是恨蔡攸,但却更恨郑向荣,如果不是他,自己与两位兄弟也不会如此凄惨。
“你们三个放屁!本公子什么时候说过让你们帮我了?不是你们自己借着酒劲,大放狂言说要教训蔡攸的么!
如今出了事就赖本公子了?但你们别忘了,本公子也是受害者。”
郑向荣也是气的不轻,特么四个队友就跟四头猪一样,别看先前牛比哄哄,扬言要狠揍蔡攸,但现在出了事却一个比一个要尖酸刻薄。
最可气的是,竟把责任都推卸给了自己。
疼痛伴随着火气,在心里形成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这货用尽力气大吼道:
“别吵了!你们这四头猪,当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现在还有脸推脱责任?”
“郑向荣,你别像一条疯狗似的乱咬人行不行?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凭什么连带着把我也骂进去,他们三兄弟骂的你,你咬他们去。”
崔旭很是不满,刚刚自己又没有说话,凭什么也把自己给骂了进去。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本公子没看到,你最后偷偷熘走了。”
“你胡说,我那是想办法去了,最后我不是也回来了么!”
小心思被点破,崔旭老脸一红,适才在街上挨揍时,他果真就有逃跑的想法,但最后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端着一盆夜香回来了。
那面赵氏三兄弟还在骂骂咧咧,郑向荣也不是什么善茬,便跟着他们开始对骂,打仗之前兄弟长兄弟短的叫着,如今出了事就互相推卸责任,果然乃酒肉朋友。
一时间,整个监牢里乱乱哄哄,蔡攸隔着老远便听到了里面的吵闹之声。
“看来是这几个小王八蛋醒了,老夏,大刑伺候!”
推开牢门走了进来,蔡攸拍着手笑道:
“好!好一出狗咬狗的大戏,不如小爷给你们解开,你们一对一单挑如何?”
监牢内光线昏暗,几人没听出来这是蔡攸的声音,当然,郑向荣除外。
对于蔡攸的声音,他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一听蔡攸开口说话,郑向荣便知道是他。
这王八蛋算是明白了,自己与这四个猪队友定是被蔡攸抓住囚禁了起来。
“蔡攸!你想干什么?你私自囚禁我们可是违背大宋律法的,识相的话,就赶紧把我们放了。”
这货到现在态度还是如此嚣张,果然是挨揍没够。
夏连城吩咐了两声,便有差役点燃烛火,瞬间,牢内变的明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