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突虎面如死灰,松开巴图里无力的瘫坐在地。
“本王的王府啊!本王的夫人啊!还有那么多宝贝没来得及运出来。”
鼻子一酸,他也开始抹起了眼泪,他盘踞大定府多年,积攒的财富也是数不胜数,还有那新纳的几个夫人,个个都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可如今美人和宝贝都没带出来,这叫他很是惋惜。
仅剩的十几人见他只关心自己的家卷和财物,而对他们这些拼死逃出的下属却是丝毫不关心,而且,从这王八蛋脸上也看不出大定府丢失后本该有的沮丧懊悔之情,他只是关心对自己重要的东西。
有这样一个统帅,大定府合该被破,众人皆是如此想到。
“王爷,宋军的追兵马上就到了,咱们还是赶紧跑吧!”
巴图里面露惊恐,慌慌张张的不住回头望着。
“对对!走!我们回临潢府。”
重新上马,萧突虎调转马头,望临潢府的方向而去。
十几骑也是紧跟着他,虽然都对这王八蛋失望透顶,但还是先逃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其他吧!
这一行十几人不敢走大路,怕被宋军发现,只能是走小路连夜逃回了临潢府。
宋军入主大定府,而蔡攸也是自然而然的住进了萧突虎的豪华宅邸中,至于从府上抄出的金银财宝也是尽入了蔡攸的腰包。
这小子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萧突虎府上的金银财宝总价值不下百万两白银,这次自己可是捞了个大便宜。
可叹萧突虎敛财多年,最后却白白便宜了蔡攸。
对于萧突虎的夫人,蔡攸倒是没啥兴趣,一群庸脂俗粉而已,自己的女人可比她们强上几百倍。
蔡攸也是难得仁慈了一次,给了点金银便把她们都放了。
大定府被破,而如今距辽都临潢府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两地之间还夹杂着一个仪坤州,只要再拿下仪坤州,那临潢府周围几百里便再无一处城池,到时就可以直接兵临城下。
休整几日后,大军开拨,逼近大定府与临潢府之间的仪坤州。
作为辽都门户,仪坤州的地理位置也是极其重要,但相较于大定府的守备之数,仪坤州的守军却只有两万余人。
守将耶律仁得知宋军到来,自知不敌,便派出快马轻骑回临潢府求取援兵。
当天祚帝得知消息后,第一个反应不是派兵驰援,竟是想跑路。
当初宋军侵入燕云时,他也是知道消息的,不过却没当一回事,该打猎继续打猎,每日还是饮酒作乐。
他心里也是瞧不起宋军,宋军给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不堪一击的时期。
殊不知宋军早已不是当年的宋军,而大辽也早已不服往日的荣光。
这无能的皇帝似是没想到宋军的攻势竟会如此之快,当他听说宋军都打到仪坤州了,与临潢府距离已经是近在迟尺,吓的登时便将金银宝贝打包装车,带上后宫嫔妃时刻准备跑路。
天祚帝绝对是个奇葩,贪生怕死,不思进取,人家都打过来了,他这个做皇帝的居然想舍弃临潢府,舍弃百姓,舍弃大辽国祚,丝毫不做犹豫便想逃跑。
满朝文武联名上奏,好说歹说,才暂时打消了他要逃跑的念头。
不过那些打包好的金银珠宝天祚帝却没让卸车,他现在只是在乘观望之势,如果情况不对,那该跑还是得跑。
临潢府为辽都,乃大辽京畿重地,也是天下精锐兵马汇聚之处。
但因抵御金国,所以大部分精锐都已经被抽调走,而如今的临潢府,除去天祚帝的十万禁军,还剩下十万老弱病残杂兵,因他们年老体弱,便没有被抽调至前线。
至于这十万禁军,天祚帝才不舍得把他们派出去,自己手上好歹也得留点兵力,况且,这年头有兵才有底气。
大臣们好言相劝,让这狗皇帝把禁军派去支援仪坤州,但天祚帝却言辞拒绝了。
其实这狗皇帝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禁军作为他的贴身部队,理应时刻护他周全。
之所以不想派禁军支援,是怕他们有失,这以后逃跑还得带着他们保护自己呢!
现在派出去,恐得不偿失。
就在大臣们苦苦哀求他不要吝啬禁军时,从外逃回一人,把天祚帝刚刚安定下来的心又给搅乱了。
这一天,辽国文武在皇宫大殿内例行早朝议事,就相助仪坤州,击退宋军一事展开讨论。
主要还是劝天祚帝别再犹豫了,赶紧派兵支援仪坤州。
朝会进行到一半,却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便是萧突虎,这货逃回临潢府后,直接便是入宫找皇帝姐夫诉苦。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这王八蛋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着宋军的奸诈,与战斗力强悍,还有自己的损失。
别的话天祚帝几乎是没咋听,这狗皇帝只听到了他说宋军战斗力强悍,我军打不过这几句话。
这下可好,天祚帝听后逃跑的欲望再次充斥着整个内心。
大臣们又是一番苦心劝戒,才把他劝住。
不过天祚帝坚决不同意派出贴身禁军,最后只派了五万老弱病残去相助仪坤州。
而禁军士兵则被他派出,护送着金银珠宝与后宫嫔妃先走一步,到前面等自己。
这狗皇帝心机的很,提前做出准备,万一要是不敌宋军,倒时候自己也还来得及跑路。
五万老弱病残很快便被派到了仪坤州,守将耶律仁见此却傻眼了。
满心欢喜以为能等到强力的援军,没想到就是这。
知道的都晓得这是援兵,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五万残疾人。
整个援军队伍中不是老头就是带伤的士兵,耶律仁就不明白了,这样一支队伍还有派来的必要吗?
换句话说,自己要他们何用?
但也好歹是五万人,廖剩余无。
虽满心无奈,但耶律仁还是派他们登上城墙协助守军共同守卫城防。
真不知道这小小的仪坤州能不能抵挡得住宋军兵锋,希望可以吧!
耶律仁在心中不断地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