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尖尖的头伸了出来,这是在那扇无形的门上已经有了无数的裂纹。
然后,随着他的触手,畸形的脚趾一块都过来的那一刻,军城这剩下来的人也都不得不紧张起来。
他们本来就已经不包有希望了,但是他们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他们还想着赌一把。
喘息之间,徐志磊已经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自从他迈入二阶之后,他还没能能够好好感受一下这二阶的力量!
“轰!”
一拳下去,本来已经进来不少的妖兽也退回去半步,它有些不太理解,怎么能和有人将它打退。
“真疼啊。”
徐志磊摆了摆小小的拳头,他不习惯用武器,对他来说,这小小的拳头就是最好的武器。
“愣着干什么,揍他啊!”
徐志磊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周天,虽然关系不好,但此刻都在面临外敌,也要先解决掉外敌在来内斗。
“都来帮忙。”
周天身后的修士也都通通赶来,剩下的没有修为的就远远的看着,他们已经帮不上忙了,这些都是妖兽,甚至连一头野兽没有了。
哗啦啦!
很快,这些还没有完全失去斗志的年轻人又一次站了出来,他们要做的便是将这些妖兽阻拦在这道缝隙之外,这墙不是平白无故而产生的,是因为过大的外力。
相反,他们也能够修补,只不过很慢很慢,而已外面的那群东西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一排排的长枪直接形成了一个大阵,硬生生的将这个已经挤进来半个身子的妖兽给逼了出去。
“成功了。”
有人兴奋的大喊,有些人已经累的精疲力尽,虽然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是透支了他们的力量,这外面的妖兽并非等闲之辈。
但有的人却没有高兴,邵峰呆呆的坐在一旁,“志磊,你说我们还能不能活下来。”
像是在问着徐志磊,又想是在自问一般。
这一次徐志磊没有再快速的开口,若在平时,他肯定会大声的说道,会的,肯定会的。
而这次,他也只能呆呆的拍了拍邵峰的肩膀,坐会原地。
他本是继一尘之后学院的领头羊,可那曾想到,他还没有发光,这道光,便要熄灭了。
这些人还在坚信着一尘能够来救下他们,但是他已经在内心深处否定了这个想法,二阶的力量,他已经能够清楚的认识到了,但是他还是感觉真的很无力。
但是他不能打击到他的这些朋友,他的同学,他只能一直说可以的,我们一定可以的,只不过这次,全部都是一片缄默。
“多吃点吧。”
一块大肉也给邵峰递了过来,邵峰已经懂得了是什么意思,像是一头饿疯的狼,抱着那块已经有些臭烂的肉啃嚼起来。
他们已经饿了很多天了,但是还是忍了下来,每天只吃一点点东西,那时间他们心中还是一丝希望,希望有人能够救他们出去,但是现在,那个希望好像已经暗澹甚至消失了。
哐哐哐。
已经不只是哪一只妖兽准备踏过裂缝想要进来,这一刻,是成千上万的妖兽突然暴躁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的心中的怒火一样。
不,好像不是愤怒,而是更像是一种恐惧!一种可以盖过这片山谷的恐惧!
一道剑白如雪,一道燕过留痕,薛闵的剑却还是那么干净,上面没有一丝的污垢。
而老国宰犹如神明来到人间,周身泛起来丝丝璀璨的金光。
一步一步都像是在践踏着这群妖兽的内心。
小胖子就安静的待在这个金光之内,最起码他感觉自己无比安全,当然,这也是一尘所交代的事情。
至于一尘,他已经感觉这个的尽头绝对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他在和时间赛跑,与妖兽争分夺秒,他想要看看是他的时空门快,还是妖兽撕开这个无形之门快!
一尘已经全盘听那二位军士说了,对于这处山谷已经他们所经历的一切,也都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还好,并不算太迟。”
一尘呼了一口,看到那群暴躁的妖兽还没有打破这个无形之门,至少现在没有。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身影让一尘有些惊讶,那便是顶在最前面的那道身影,已经显得有几分吃力,但是那爆发出来的力量,还是让一尘一眼看出,这是一个二阶修士。
“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面,这群小家伙们也都没有闲着。”
一尘欣慰的笑了,他确实没有想到徐志磊居然成长的这么快。
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手没有闲下来,那把剑已经掏出,那是他不怎么擅长用的剑阵,但是在此刻他不得不用它来诛敌。
一道剑芒斩出,犹如万道滔滔大河奔流不息,虽柔但亦可败敌。
“是尘哥,尘哥!”
邵峰像是突然之间看到了什么一样,本来他已经快要放弃抵抗了,但是突然其来的一剑,他看到一个身影高高的站在半空中,有些虚幻,但更多的是真实!
徐志磊的眼前也恍忽了一下,“一尘来了?这一剑怎么这么强。”
他正在奋力的抵抗,但是外面的妖兽实在太多,他已经接近绝望了,但是这一剑,好像已经告诉了他答桉。
他们有救了!
突如其来的呐喊也引来了周天的注意,他有些呆呆的看着天上那个高大的身影,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是该忏悔?还是跪下来感恩立德?
不,他不是这种人,他只是狰狞了一下,便又寻找下一个妖兽,他已经显得有些疯狂,这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他有些接受不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上天怎么能这班戏弄他。
不过也只有他的情绪这么复杂,基本所有人都在狂呼,他们知道自己得救了,一尘便是他们的光。
如今在天空中那个高大的身影,正在用他手中的剑来冲刷这些妖兽。
他们在舒服的感觉中就慢慢的被剑意侵蚀了血肉,直至化为一道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