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眼,永乐恰好看到了坐在一侧的姬惊寒。
想到外面那些流言蜚语,美眸微转,心生一计,躬身又冲着姬惊寒行了一礼:“摄政王有礼了。”
姬惊寒虽一直未开口,但却一直防备着她,见此只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转头看向双眼发亮看着永乐公主的陆锦烟,道:“太后如此看着永乐公主,难不成是想和刘太妃抢女儿不成?”
话一出,陆锦烟就收回了视线,端正地坐在上首:“摄政王玩笑了,哀家可没那意思。”
这可是刘太妃的女儿,她才不想要呢!就是看着漂亮,多看几眼而已。
永乐垂眸站在一侧,当做没听到他们的话。
“别站着了,永乐公主坐吧。”
陆锦烟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见永乐坐定之后,才开口继续问道:“永乐今日来见哀家,可是有何事?”
“永乐想着过几日举办赏花宴,特意来邀请太后娘娘,不知太后娘娘可有时间?”永乐笑意盈盈地发出邀请。
陆锦烟看着她笑颜如花地看着自己,不禁感叹,果然人美,笑起来都这么赏心悦目,可惜了,越美的女人越是危险。
“永乐公主亲自来请,哀家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见陆锦烟应下永乐的邀请,姬惊寒皱起了眉。
姬惊寒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就算是离得几米远,永乐也感觉到了。
来的目的已经达到,永乐也不再多留,而是起身道:“那永乐就静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还有事,永乐就先告退了。”
说罢,永乐转身离开。
等人走了之后,陆锦烟看向一旁不悦地盯着自己看的姬惊寒,道:“永乐公主选在这个时候举办宴会,想必是想做点什么,不如摄政王去调查一番原由?”
姬惊寒一脸淡然地喝着自己手里的茶,知道陆锦烟没什么耐心,才开口道:“太后已经答应,到时去了不就知道是为何了么?”
这意思就是不想去调查了?
陆锦烟一噎,随即想到两人之间的合作,思虑一番试探地开口道:“摄政王不用说这样的酸话来刺激哀家,既然摄政王想和哀家合作,不若说说,有什么要求?只要哀家能办的自然不会拒绝。”
听到她这话,姬惊寒端着茶杯的手微顿,抬眼看向她,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心思浮动,某种想法一闪而过。
被他这么盯着,陆锦烟忽然后背一寒,有种不好的感觉,想也不想抢在他之前开口:“哀家就是玩笑一句,摄政王不必放在心上。”
姬惊寒玩味地看着她,打趣道:“怎么?太后这么着急反悔,难不成是怕本王要求你以身相许?”
陆锦烟耳根微红,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开始赶人:“摄政王进宫许久,无事就早些离去吧。”
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姬惊寒站起身来:“本王确实该走了,宴太傅已经请来,不日就要归京,是该去和陛下商讨一番。”
听闻此言,陆锦烟微微惊讶,还有些小激动,太傅终于请来了。
“哀家也正好要去探望陛下,一起吧。”陆锦烟一本正经地说着,起身越过姬惊寒率先向外走去。
两人一同去了御书房,将太傅归朝一事与小皇帝说明。
三人商讨一番,小皇帝以表诚意,提议道:“太傅归朝,那太傅府想必也该好好地修缮一番。”
“陛下所言极是。”姬惊寒语气淡淡,颔首应道。
“那这件事就交给摄政王办好了。”陆锦烟立刻在一旁附和说道。
姬惊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忽而一笑,出声应道:“遵命。”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为迎太傅归朝,修缮太傅府一事,很快就传了出去。
......
三皇子府。
姬殊惊讶地看向对面端坐的张航,问道:“皇上真的为了迎太傅归朝,要大兴土木修缮太傅府?”
“是的,消息准确,而且已经在准备了。”张航点了点头应声。
姬殊陷入了沉默,他在想,为何小皇帝将太傅请回,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难不成是陆锦烟亦或者是姬惊寒出的主意吗?
见他不言,张航肃然道:“殿下,宴太傅不可归朝,小皇帝若是有太傅教导,那对您可是只有弊没有利。”
“如今人已经请了,本殿下还能将人赶走不成?”姬殊语气中带着些烦躁。
若是一开始知道消息他还能出手阻拦,可人都请回来了,他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将宴太傅杀了不成?
“殿下不必心急,草民倒是有一计。”张航淡笑一声,俯身耳语一番。
姬殊眼前一亮,方才的烦躁尽数消失,拍了拍张航的肩,狠狠地夸赞了一番。
次日。
早朝。
小皇帝刚说完,请宴太傅归朝,修缮太傅府之事,姬殊就跳了出来反对。
“陛下,如今因江南水利已耗尽国库,国库正是空虚之时,若为请太傅归朝就如此大兴土木,实在是不妥。”
姬殊拒绝的意味坚定,就差指着小皇帝的鼻子说他任性妄为,为了一个夫子而已,就如此耗费心思。
有大臣纷纷出言附和。
“陛下,臣觉的三殿下所言极是。”
“陛下如今有夫子,太后和摄政王还从旁教导,未必就需要太傅归朝。”
“是啊!陛下聪慧过人,没必要非请太傅归朝。”
出言附和的人,都是姬殊的心腹。
你一言我一句的,就是为了阻扰宴太傅归朝。
“诸位大臣的意思是,陛下只是请太傅归朝教导,就是浪费国库,那几位大人在其位不谋其政,是不是也在浪费陛下给你们地俸禄?”姬惊寒声音不轻不重,眼神淡淡在几人身上扫过。
刚还出言附和的大臣,心中都是一凛,默默低下了头。
见姬惊寒站出来维护姬澈,姬殊视线在陆锦烟与姬惊寒身上流转一番,反声质问道:“摄政王如此就是冤枉各位大臣了,比起他们,难道摄政王不才是那个在其位不谋其政的人么?毕竟摄政王悠闲得都能经常去找太后话家常了。”
陆锦烟皱眉出声斥责:“三殿下慎言,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哀家和摄政王在一起可不是话家常,而是商议陛下课业之事,陛下也是在场的,怎的到你嘴里,就成了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