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姬惊寒并无所动,反倒是姬殊只觉疼惜得很。
“事情还没有查明,你就如此武断,若说你们之间没有私情谁信?此事传出去的话,你觉百官会作何感想?京城的百姓会作何感想?”姬殊死死地盯着姬惊寒,言语里充满了威胁。
姬惊寒满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此次遇刺之事事关太后和陛下,本王身为摄政王自然要为陛下和太后做主,月兰既是顾小姐的人,那顾家定然也脱不了关系。”
姬惊寒此言,若是定下,那顾家也就完了。
谋害当今圣上与太后,那是抄家灭九族的大罪。
顾语嫣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心里也慌的很,很是无措。
顾景然看向姬惊寒的眼神里也带上了恨意,若不是理智还在,恐怕早就动起手来。
见姬惊寒将事情上升到抄家灭族的地步,姬殊心里也是一紧。
很快姬殊就调整好了心态,冷哼一声,嘲讽道:“依我看什么落水遇刺,恐怕都是太后自导自演而已,就是故意为难语嫣,陷害顾家的借口而已。”
姬惊寒都被他的话给气笑了,这样的话也能说出来,想必也是个没脑子的。
不等姬惊寒开口,门口忽然传来了呵斥声。
“朕看三皇兄是出门没带脑子吗?”
随着几人视线看过去,就看到姬澈绷着一张小脸走了进来。
“当时朕就在现场,月兰当时可是冲着朕来的,意图很是明显,怎么三皇兄是不是也想说朕是在撒谎?”
话是对着姬殊说的,但姬澈的眼神却死死地定在顾语嫣身上。
“谁让你出慎刑司的?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这是违抗皇命,来人将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姬澈语罢,立马就有宫人上前,要将顾语嫣带出去。
顾语嫣求救地看向姬殊:“殿下~”
只是姬殊看了眼坚持的姬澈,不想和姬澈当面对上,只能抿紧了唇不再开口。
见此,顾景然将顾语嫣挡在了身后,拱手对姬澈说道:“陛下,臣妹自幼身体孱弱,用不得刑,若陛下生气,臣可代臣妹受刑。”
姬澈想到还躺在床上昏迷不行的太后,就不想这么算了。
这时,姬惊寒开了口:“既然顾大人护妹心切,陛下就成全他吧。”
最后,顾景然替顾语嫣受了刑,二十大板下来,顾景然是被人扶着起身的,脸色苍白,满头的冷汗,却依旧隐忍着没有出声。
姬殊和顾家兄妹,看向姬惊寒的眼神都变了变。
今日的姬惊寒,比起往日来更加的霸道,而且如今的姬惊寒势大,他们就算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一时间心思各异起来。
“清风,送三殿下和顾大人回去吧。”姬惊寒语气平淡地对清风吩咐道。
“是。”清风走到二人身边:“三殿下,顾大人请吧。”
姬殊和顾景然憋闷的只能离开,顾语嫣还想跟着,但却被姬惊寒吩咐人送回了偏殿。
随后姬惊寒就带着姬澈,重新回了寝殿。
夜幕降临。
昏睡中的陆锦烟终于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痛,还觉得渴得很。
“水。”话一出口,陆锦烟就察觉到自己声音沙哑得厉害。
“水来了。”带这些稚幼的童音响起。
陆锦烟被人扶了起来,喝了点水,才觉得好了很多。
也有时间观察周围的情况。
“太后感觉如何?可还有什么不适的?”姬澈一脸关心地看着她询问道。
“哀家无事,殿下不用担心。”陆锦烟柔柔一笑,反倒是安慰起了小皇帝。
见姬澈还是担忧的模样,陆锦烟拍了拍一旁的位置,示意他上来。
姬澈今天是真的被吓到了,没有拒绝,拖了鞋子就爬了上去。
“睡吧,哀家在呢!陛下不用怕。”陆锦烟柔声的安慰着他,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到底是小孩子,担惊受怕早就累了,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见他睡熟,陆锦烟才看向一直站在不远处没有开口的姬惊寒,询问起了她昏迷之后的事情。
姬惊寒略过了夏兰,转而提起了姬殊几人来质问的事情。
听完了他的话,陆锦烟沉默半响。
她怀疑这件事定是顾景然安排人做的,毕竟他可是不只一次想要弄死自己呢!
“月兰是顾语嫣的丫鬟,摄政王可以从顾景然顾大人下手调查。”陆锦烟靠在床头,看向姬惊寒说道。
姬惊寒眼眸闪过一抹异色,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她,就收回了视线。
“本王会安排人去调查,太后受伤,还是早些休息。”
姬惊寒说罢,出了寝殿,叮嘱了一番太医好好照料太后,就出了宫。
摄政王府,偏院。
西偏房,朱元手里拿着金疮药,正在给受罚完的夏兰上药。
“很疼吧?都怪太后,若不是她你也用不着受这些罪。”朱元语气里带着浓重的埋怨。
“这也不能全怪太后,是我没做好王爷吩咐的事情。”夏兰疼得咬着后槽牙,闷声地回了一句。
朱元撇撇嘴,不满道:“怎么能不怪她呢!因为她王爷才一次次的改变决定,哼,如此下去岂不是要耽误王爷的大业?”
夏兰听了她的话,怎么听怎么觉的有点酸酸的呢!
“朱元,你不会是心悦王爷吧?”夏兰带着试探地问道。
朱元包扎的手微顿,随后利索地将夏兰的伤处理好,很是干脆地承认道:“是,我心悦王爷。”
顾不得背上的伤,夏兰翻身坐起不敢置信看向她:“朱元,我们是王爷的属下,有些心思不该有的,你......”
见夏兰还想继续说下去,朱元有些不耐起来。
“我知道,这些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好好养伤吧。”敷衍了两句,朱元就拿着药离开了。
夏兰叹了口气,就听到门外来了人。
“王爷回来了,让你去见他。”门外的人扔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夏兰起身,去了主院的书房。
“王爷。”夏兰恭敬地跪在地上。
“记得你的本分和该做的,这次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下次。”姬惊寒冷着脸对夏兰说道。
“是王爷。”夏兰垂眸应声。
临走夏兰还在忧心朱元,王爷明显对太后不一样,而朱元对王爷有那样的心思。
夏兰带着伤离开之后,书房里就只剩下姬惊寒一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