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这就去查。”张德全应声之后,就转身快步离去。
暗处有夏兰引导做的手脚,最后证据都指向了顾语嫣身边的丫鬟,月兰。
可张德全看完证据,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汇报给小皇帝,而是沉思许久,反将所有线索都销毁。
暗处一直看着的夏兰,在看到他的举动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寝殿里。
姬澈守在床边,正在询问太医,太后的情况。
张德全一脸忧愁地进门,行了一礼。
“陛下。”
姬澈挥了挥手,示意太医先出去,才一脸严肃地看向张德全询问道:“怎么回事?调查清楚了么?到底是何人竟敢给太后下毒。”
“陛下赎罪,奴才并未查出是何人陷害太后,那人手段太过高明,一点线索也没找到。”张德全跪在地上低着头,语气很是无奈。
“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宫里的御林军都是摆设么!既然连个下毒之人都找不到。”姬澈怒声呵斥,小脸气得泛红。
这时夏兰走了进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德全一眼,跪在了小皇帝面前:“陛下,不是御林军不尽力,而是有些人在包庇。”
听到夏兰的话,张德全有些惊异地看向她。
心里就是一紧,想到那些已经销毁的证据,又很快冷静了下来。
“继续说,朕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敢这么大胆,包庇下毒之人。”姬澈绷着小脸看向夏兰。
“陛下,这就是证据,张总管明明已经将人查出,却将证据毁了,幸好奴婢恰好看到,张总管和下毒之人月兰,还有白桃他们一定都是一伙的,不然为何要将证据毁掉?”
夏兰说着,将被毁了一半的书信,递到了小皇帝面前。
姬澈越看脸色越是不好,最后重重地将书信,摔在了张德全的身上。
“混账。”
初冬见此,立马跪在了地上,哭诉道:“陛下可要为娘娘做主啊!张总管这是要谋害娘娘,如此手段实在罪大恶极。”
张德全看着面前的书信,脸色苍白得很,立马就开始求饶起来:“陛下,老奴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都是那个白桃,是她陷害我的。”
恰好这时,白桃和月兰都被人带来,刚好就听到了张德全的话,被起了个倒仰。
“张总管这话奴婢可不敢认,奴婢是福康宫的人,为何要陷害娘娘?若娘娘出事的话,福康宫的宫人那个能有好下场?”
白桃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出声反驳张德全的话。
在白桃和张德全巧言辩驳的时候,一旁的月兰已经吓得浑身颤抖。
一开始那嚣张的气焰,早就消失不见。
月兰跪爬着到了顾语嫣的身边,痛哭流涕地求道:“小姐,小姐我没有下毒陷害太后的,你知道的奴婢就是脾气冲了些,但也不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顾语嫣自然知道月兰是什么性子,而且,月兰是自己的丫鬟,若是这个毒害太后的名头落在月兰身上,恐怕自己到时候也不会好过。
思索一番,顾语嫣拍了拍月兰的肩,对着小皇帝行了一礼。
“陛下,恐怕是有人故意搅乱视线才将月兰搅了进来,就连三殿下从前也说过,月兰性子直,胆子却很小,自然不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顾语嫣在提起三殿下的时候,咬字很重。
姬澈虽小,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揉了揉被吵的难受的头,姬澈不耐地开口道:“宣摄政王进宫,处理此事,先将人都带下去,不要吵到了太后。”
此言一出,立马有人上前,将所有人都带出了寝殿。
夏兰还故意将顾语嫣送回到了偏殿,不让她有插手的机会。
很快,姬惊寒就收到宣召,进了宫。
在了解了一切之后,姬惊寒很快就明白了,陆锦烟想要除掉张德全。
不过,张德全还有用,自然不能就这么被除去。
所以,在调查一番之后,姬惊寒就拿出了证据,都指向了白桃,而张德全只是被人陷害的。
姬惊寒将证据交给小皇帝,简单地说道:“本王调查过了,此事都是白桃所为,和张总管无关,本王已将如此恶毒之人处决。”
对于他已经将人处决的事情,姬澈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对委屈了张德全,心里倒是有些歉疚。
“今日之事麻烦摄政王了,如今时间已晚,摄政王不若在宫中休息一晚吧。”姬澈一本正经地安排着,让人带姬惊寒去了西边的偏殿休息。
此时昏睡的陆锦烟并不知道,经过姬惊寒的插手,张德全最后不光没事,反倒是弄巧成拙让小皇帝对他更是认可了。
姬惊寒在宫女的引路下,刚到西偏殿的门口,就遇到了等在哪里的张德全。
“你下去吧。”张德全冲着那宫女挥了挥手。
等人走了,张德全对着姬惊寒行了个大礼:“今日之事,多谢摄政王出手相帮,不然老奴恐怕必然凶多吉少。”
“张总管不必如此,不过张总管是不是得罪了何人,否则怎会受今日这番罪?”姬惊寒轻挑眉眼,淡淡地说道。
张德全眉心皱起,若说有这样大的手段,能够对付自己的那就唯有还未醒来的那位了,难不成太后是要将先皇留给陛下的人都除掉吗?
一想到这里,张德全心里就是一慌。
“王爷,今日之事,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就是想将陛下身边能用的人都除掉,还望王爷出手相助,护陛下周全啊!”张德全激动地说着,就“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姬惊寒漆黑的眼眸微微闪动,满脸认真地道:“张总管请起,即便张总管不说,本王也定会护着殿下的。”
“那老奴就在这里多谢王爷了。”张德全一脸感激地道谢。
“时候也不早了,张总管还是回去照顾陛下吧。”姬惊寒淡然一笑,说罢转身进了偏殿。
折腾了一天,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张德全回到寝殿,看着守在一旁的小皇帝,叹了口气,上前劝道:“陛下,您该回去休息了。”
“不,朕今晚要守着太后。”姬澈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离开。
虽然太医开过药了,可没见到人醒过来,他还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