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殿前洒扫宫女既然能够随意出入哀家的寝殿,给哀家下药,你真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谁都发现不了吗?”陆锦烟语气淡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却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谋害当朝太后,可是死罪啊!
陆锦烟能够知道对方做的这些事情,还要多亏了夏兰,是她将事情调查了出来,并且告诉了她。
宫女青云怒瞪着陆锦烟,脸上满是不屑的表情。
“奴婢当年可是伺候在先皇身边的人,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宫女,娘娘就算是太后,也不能诬陷与人。”
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青云也死不承认。
看她在说到先皇的时候,一脸傲娇的样子,陆锦烟差点笑出来。
先皇都离世了,她难不成还想拿先皇压自己不成?
“既然你也是说了,以前是跟在先皇身边伺候的人,那你更应该知道,谋害当朝一国之母,是什么罪责。”
说着,陆锦烟起身走向青云。
“娘娘小心,此人很危险。”夏兰担忧地劝道。
陆锦烟摆了摆手,走到距离青云三米远处站定,这个距离足够安全,更何况青云此时也被人押着。
“哀家也不是什么心狠的人,若是你说出幕后指使的人是谁,那哀家还能让人留你一命。”陆锦烟紧盯着青云,可惜青云除了不屑鄙夷的眼神,什么都没有流露出来。
不过也是,既然能做暗钉的人,怎么能轻易就被人看出心思呢!
“奴婢听不懂太后在说什么。”青云扔下一句,就转过头去打定不再开口。
陆锦烟也不失望,只道:“看来你还挺忠心的,既然如此哀家也不逼你了。”
青云有些异讶地看向她,下一瞬更加鄙夷陆锦烟了,还隐隐透着得意。
就算是有证据又怎么样?只要她不认,太后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不过,接下来的话,却让青云推翻了心里的想法。
“哀家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自己不要的,以下犯上谋害一国之母,证据确凿,将人送去慎刑司依法处置吧。”陆锦烟一脸淡然的对着押解着青云的嬷嬷挥了挥手。
青云眼神里露出惊恐的神色。
若说太后惩罚的话,她什么都能受,可若是去了慎刑司的话,那......到时候死都是一种奢望。
就在嬷嬷押着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青云忽然挣扎了一下,低下头咬住了衣领的一角。
陆锦烟突然有了不好的想法,只是还没来得开口,就见青云慢慢地软倒在了地上。
“啊!”
嬷嬷惊呼的声音响起,陆锦烟定睛看去,就见青云已经七孔流血,瞳孔涣散地躺在地上。
猛然对上她瞪大的眼睛,陆锦烟被吓了一跳。
初冬上前查看,顺便挡住了视线,起身后抿着唇道:“娘娘,人已经死了。”
陆锦烟也冷静了下来,脸色有些不好。
见她脸色不好,夏兰冲着嬷嬷挥了挥手,让人将已经死去的青云拖了出去。
又吩咐人,将殿中清理了一番,点上了安神香。
刚折腾完,门外就传来了通报声。
“娘娘,顾小姐求见。”
听着宫女的通报,陆锦烟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烦躁。
“奴婢去将人赶走。”初冬说罢,就要出去将人给赶走。
陆锦烟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算了,让她进来吧。”
顾语嫣是被白桃扶着进来的,因为陆锦烟上次说了不想见到月兰,所以月兰被挡在了门外。
“娘娘万安。”顾语嫣低身行礼,脸色苍白柔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一样。
“赐座。”陆锦烟抬了抬手,直接问道:“顾小姐有何事想找哀家?”
“臣女如此病体,恐不易在宫中久留,若是不小心过了病气给娘娘的话,岂不是罪不可恕,所以臣女想请离归家。”顾语嫣说着话,还抵着帕子咳了几声。
虽然方才殿里发生了什么,她不得而知,但那宫女被压着进来,却横着被抬出去,还七窍流血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陆锦烟实在是太过狠毒,若是自己再留下来的话,谁知会不会落得同那宫女一个下场?
这才有了她请求想要归家的一幕。
“顾小姐多虑了,你是在哀家的福康宫染病的,病还没好,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那样哀家心里岂会过意的去?这话还是不要说了。”
陆锦烟说着,视线落在了一旁白桃的身上:“是不是伺候的人不尽心?你是哀家请来的贵客,若是他们真不尽心,那哀家必不会轻饶他们。”
“娘娘饶命。”白桃立马跪在地上求饶。
顾语嫣也柔柔地开口道:“不是的,他们自然尽心,娘娘,只是臣女如今病体,怕过了病气给娘娘。”
“既然病重就不要总出来吹风,哀家会让人用最好的药给你诊治的,顾小姐就放心住在偏殿吧。”陆锦烟一脸关心地上前,将顾语嫣拉着向外走去。
路过初冬的身边时,对着她使了个两个人才知道的眼色。
初冬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跟上去。
陆锦烟一边走,还一边有些埋怨地说道:“你看你脸色如此不好,哀家那么费力地照顾你,眼看着都要好了,你还出来折腾这么一会,就又开始反复了。”
顾语嫣很想拒绝,她脸色不好看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陆锦烟。
但这话可说不出口,只能敷衍的应声点头。
就这样被陆锦烟给拉着回了偏殿,自然又是一番折腾,烈酒,针灸,顾语嫣都后悔去找她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一定不来找陆锦烟!
只是,天下没有后悔药,她只能生生地忍着。
给顾语嫣‘诊治’了一番,陆锦烟才回了自己的寝殿。
初冬立马走了上来:“娘娘,奴婢观察过了,没有什么异常的。”
“就算如此,还是要小心些才行。”陆锦烟低声对初冬叮嘱道。
即便是暗钉被揪出来了,可谁知道只有一个,还是有其他的,这个时候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两人对话声音不大,若是换成普通人自然听不到,不过守在门口的夏兰却是习武之人,自然将她们的对话了个清楚。
夜半。
福康宫偏僻的角落,一个身影闪过,快速地行走,方向正是宫女歇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