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郡主生活在广袤的草原,性子也是直来直去,看到摄政王和太后你来我往,暗藏机锋。
就当第二人之间关系匪浅,可不知为何闹闹矛盾,既然如此,就是给了她机会。
她要把握住,在她的想法中,好男人就像一匹野马,谁能驯服就是谁的,花拳绣腿不中用,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太后娘娘不止人长得漂亮,心地也善良,您这么善解人意,我对王爷也算是一见钟情,如果娘娘能够成全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昭和郡主和姬惊寒站在一块看上去就很登对,两人言谈举止之间又透着熟络。
这让陆锦烟心里很不是滋味,刚刚还能维持端庄得体的微笑,现在就觉得脸上有些僵硬,她皮笑肉不笑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难得有女子能入得了摄政王的眼,只要王爷愿意这就去向陛下请旨,赐婚也未尝不可,哀家乏了,也不在这给你们当灯泡了,你们两个初次见面,感情的事还需要多沟通才是,这都是过来人的忠告,王爷可别嫌弃哀家啰嗦。”
还特意强调了初次见面几个字,听着有心人的耳中,一下子就真相了。
陆锦烟扶着初冬的手慢慢站起身,杏眸中带着丝丝愠怒,小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姬惊寒,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去找姬澈。
姬澈察言观色,看得出今日的寿诞陆锦烟并不是十分开心,现在人多眼杂,他也不便问明缘由,只是心中略带遗憾。
“顾大人,朕看着天色渐晚,各国使臣也都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你现在就安排人手,把他们都送回驿馆去,不日护送他们回国。”
顾景然沉稳通透,自然不会忤逆皇帝陛下的旨意,这场生日宴仿佛就是一场闹剧,草草收场。
姬澈亲自扶着陆锦烟,慢慢地往福康宫走。
“母后,朕看得出来,今天您不是很开心,在您的寿宴上出现这样的纰漏,确实是罪不可恕,希望您不要介怀,这件事情朕一定查得水落石出,给母后一个交代。”
陆锦烟心中确实有心事,只不过与这次寿宴刺客的事情无关。
她的金手指早就提醒她不断的有人想要治她于死地,只不过,都能转危为安。
但是感情上的事,书中却没有一点提示,在书中,此时此刻,她早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自然是不会有感情线,这也就让她跟摄政王之间的关系变得扑朔迷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现在身处迷阵当中,看不清也是应该。
第二天一早,陆锦烟坐在硕大的铜镜前,看着镜子里有些模糊的娇俏身影,抬手抚上自己美艳的面庞。
女人家的小心思总是用在不经意的细节上,自从昨天在宴会车上见了昭和郡主的美貌,陆锦烟也开始变得顾影自怜。
“娘娘,昭和郡主在殿外求见。”
夏兰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陆锦烟的沉思,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昨日宴会之上才刚刚见过,今天一大早就来拜谒。
陆锦烟冷哼出声。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大清早的郡主还真是勤谨。”
听话听音,夏兰能明确的感觉到太后娘娘对这位昭和郡主不太待见,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对她客气。
她冷着脸走到外面。
“郡主可能不知道我天朝的规矩,太后娘娘还没起,奴才们自然是不敢打扰的,郡主若是无事,在此等候便是,记得切不可大声喧哗,打扰了娘娘。”
说完之后看也不看面前闭月羞花的昭和郡主,转身直接回到内殿。
一大清早就被来了个下马威,昭和郡主微微挑眉,看来太后娘娘也不像昨天见到那样温婉贤良。
等到陆锦烟收拾停当,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昭和郡主进入内练的时候,并没有一丝不耐烦,反而更加恭谨。
后面的两个小丫头更是抱着一个大礼盒直接举在头顶。
“太后娘娘万安,这是我私下里给您准备的礼物,请您一定要笑纳。”
陆锦烟微微挑眉也不推辞。
“难得郡主一片孝心,哀家也就却之不恭了,不知郡主可还有事。若无事的话就跪安吧!”
白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可如果昭和郡主不识抬,就想说些有的没的,陆锦烟也没有一点兴趣,想要直接送客。
昭和郡主脸色有些不愉,说话的声音也阴沉了很多。
“本郡主有些话想单独对太后娘娘讲,不知您可不可以屏退左右。”
“放肆,娘娘何等身份,岂能跟你单独相处。”
初冬这些日子已经被刺客吓怕了,有些草木皆兵,现在听昭和郡主的要求,更是直接护在陆锦烟身前。
陆锦烟面色平和地拍了拍初冬的手。
“郡主为人仗义豪放,你还怕她在皇宫大内就把本宫弄死不成,你们先下去,哀家又不是七老八十,不必如此贴身保护。”
眼看着偌大的宫殿之内只剩下昭和郡主和陆锦烟两人。
现在也没必要兜兜转转,陆锦烟很希望这位郡主可以直来直往,开诚布公。
“现在已经没有外人在场,郡主有什么事情大可直言。”
“我只想问你,你对摄政王是否有情?”
突然被问到这样的问题,陆锦烟有些出乎意料。
“郡主何出此言?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举国上下最有名的寡妇,为了先皇守丧,辅佐幼主,怎可和外男有私,真是岂有此理。”
虽然陆锦烟极力否认,可她的心虚藏都藏不住,这些话听上去很是强硬。
但是昭和郡主并不相信,她笑盈盈地看向陆锦烟,一双眼尾上挑的凤眼里面尽是嬉笑。
“你们中原人士还真是麻烦,为何总是这么多弯弯绕绕,我看得出你二人有情,但是你们始终是没有结果的,不如你成全我们,怎么样?”
这话仿佛一把利刃拔刀剑血地插在陆锦烟心上,她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扭曲,只是握紧了双拳,尽力维持着应有的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