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沐风马不停蹄地赶奔皇宫,这一次,他直接去见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臣幸不辱命,已经查清了事情的原委,这件事情烈阳侯府的大公子确实是冤枉的,臣已经收集好了证据,只等着陆大公子回京,就能替他洗刷冤屈。”
永乐公主以最快的速度接到消息,直接在宫里砸了一套青花瓷的套碗。
“太傅大人还真是好手段,竟然这么快就被那个男人洗刷了冤屈,看来还是本宫太心慈手软,本就应该直接把他置于死地,也不会有了这样的反复。”
“公主息怒,陆公子还远在边塞,想要回京,定要经历千难万险,咱们即便是在路上动手,让他有去无回,也不是不可。”
听了这话,成了公主的脸上才神色稍霁,只是看着长长的护甲,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陆长岳本就不是武将,这一次去边塞也是事急从权,就是没想到每走得一步都异常凶险。
他虽然不知道京城已经给他定了通敌叛国之罪,但是回程的途中,确实屡屡遭到埋伏。
命悬一线,九死一生。
而这一次,他更是带了一队人马,直接被大部队包围,突袭了途中,直接失踪。
流言总是这样悄无声息地滋生于暗巷,如果这一次烈阳候府的大公子能准时平安地回到京城,说不定事情还会平息。
可是偏偏她在途中失踪,即便是通敌叛国的罪名已经洗刷干净。
但是这样的行为动作确实引人怀疑,很快,经常就开始流传,烈阳候府大公子根本就是畏罪潜逃,顾景然你直接参奏宴沐风
“陛下,太后娘娘,臣早就觉得这件事情令有蹊跷,师傅大人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现在看来,济公确实有很多疑点,还需要详查,只不过这件事情不宜再交由太傅大人。”
陆锦烟面色有些凝重,她这位庶长兄好巧不巧,偏偏在这个时候杳无音信。
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千丝万缕摸不着头绪。
她只能跟摄政王对视了一眼,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低沉,不似她平日妩媚。
“尚书大人还真是心系天下,只不过现在并没有确凿证据,宴太傅也是鞠躬尽瘁,现在不可往下定论,一切都要等到烈阳候府大公子归京之后,才能问明事情缘由,此事事关重大,哀家提议,应该找一位德高望重之人详细调查,才能抚平悠悠众口。”
能力于朝堂之上,参加朝会的群臣,一个个都是老狐狸。
听了太后娘娘的意思,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太后娘娘一定是主义摄政王来传明此案,可谁知道太后娘娘竟然同皇帝商议,让众人大跌眼镜。
“陛下,爱家之前就和您讲过,这件事情牵涉到哀家的娘家,哀家要回避,只不过这件事情查到现在,查案之人倒是跟我候府没有一点关系,哀家也秉承着举贤不避亲的原则,这一次,德高望重之人,我觉得应该由勤政王楚业来担任。”
听到勤政王三个字,大殿之上,一片哗然。
姬惊寒也是剑眉微挑,透过层层纱帘,如鹰隼一般的目光,仿佛已经穿透人心。
陆锦烟唇角上扬,似笑非笑,她的提议也是经过多方考量。
只要勤业王出面,着实能震慑一部分心怀不轨的官员,而勤业王楚业向来是老谋深算,这件事情他想要置身事外,陆锦烟可是万万不能允许。
姬惊寒收回微凉的目光,直接上前两步。
“既然说要找德高望重储存,详细调查此案臣推荐一人,宁王殿下堪当重任,可以与勤业王一道。”
众人自然不敢反驳,摄政王的意思,只要他没把自己安插到这件事情当中去。
大家也愿意卖给他这个面子,只是突然听到陆锦烟淡漠的声音,从纱帘之后响起。
“摄政王推荐的人选,哀家自然是放心的,只不过哀家这还有一个人想要举荐,此人乃定国大将军之子兵部左侍郎,日后还将是永乐公主的驸马,手握兵权,毕竟烈阳侯府长公子在边塞通底叛国也影响到军中,有军方的人在,也不会有失偏颇,勤业王宁王加上驸马爷,三足鼎立,三堂会审,相信一定能还原事情真相,还我烈阳候府一个清白。”
永乐公主听到消息之后心中一惊。
她以自己的实力在边塞安排的人手还在夜以继日地毯式的搜索陆长岳的下落,而且他派出去的都是最厉害的杀手。
现在永乐公主知道勤业王和付荣要去变成插手这件事情。
很怕那些杀手会把他们误伤,心急如焚,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奈只能去求助刘太妃。
她相信,母妃在宫中经营多年,一定有自己的人脉关系,也知道这件事情要怎么做,更能明白她的心。
刘太妃脸色晦暗地看着自家女儿,带着护甲的手直接拍在身旁的炕桌之上。
“你还真是胆大妄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被人抓住了把柄,你说公主之位怕是不想要了,如果那贱妇联合摄政王,让你去和亲。
塞外苦寒之地,你要如何自处?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一切都交给我来办,我这就传信给勤业王,让他直接在边塞就把那个候府的庶子斩杀,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把你派出去的那些手下全部都召集回来,记得一定要把痕迹抹干净。”
永乐公主本想靠一己之力替母妃分忧,也能让勤业王和付家另眼相看,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她现在也没了脾气,只能事事都听从母妃的安排。
楚业那个纸条上娟秀的字体,略微勾动了一下嘴角,然后把那纸条直接放在烛火上燃烧殆尽。
他一个人坐在马车上,好像在喃喃自语。
“让暗聿阁动手,只要是陆家亲信,身在边塞,包括那位侯府长公子在内,全部都格杀勿论,不留一个活口。”
这些话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那些人命根本就如草芥一般,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好像碾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
风中两道影子,从马车边消散,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