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烟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吃醋,可是他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总是容易让人误会。
“太后娘娘一片心意,本王可是心领了,只不过其他女人与我来说,无非是一堆粉红白骨,是美是丑,都不打紧,只有太后娘娘风姿绰约,才能入了本王的眼,说不定也能入了本王的心。”
如此大胆露骨的话,陆锦烟突然有一个现在的灵魂,也觉得有些羞赧,她脸颊爆红,娇嗔着瞪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男人。
“王爷可要谨言慎行,这些话可是大不敬,你也不怕哀家治你的罪。”
姬惊寒脸上毫无惧意,反而带着这些调笑,他走上前两步,周身散发着冷冽的香,低沉悠扬,久久不能散去。
香味很快就把陆锦烟层层包裹,好像也直接侵略着她的心。
“本王中心天可怜见,娘娘说什么大不敬的,还真是让本王寒心。”
就在他们二人继承有些暧昧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响起了夏兰的声音,丫头最近假装被刘太妃买通,为了做做样子,让人信服。
陆锦烟自觉得不用他在跟前伺候,现在她来,还趁着摄政王也在的时候,一定有要事禀报。
正好打破了刚刚那份尴尬,陆锦烟不着痕迹地整理了一下衣摆,才开口,让她进来。
夏兰恭毕敬的来到二人面前,下跪低头,眼皮都不敢抬一下,说起话来更是谨慎小心。
“太后娘娘,王爷,奴婢最近一直和刘太妃暗通款曲,也打探到了她许多秘密,之前王家老夫人入宫来责难太后娘娘就是他的授意,有一次她又联系了先帝的几位太妃太嫔,要陷害太后娘娘,暗中安排了外男,让我私下里打开咱们的宫门,把他们放进来,到时候他们前来捉奸,娘娘可就要身败名裂。”
陆锦烟听了这些话之后,微微挑眉,脸上写满了无所谓。
“真没想到,刘太妃如此抬举哀家,这样的手段都想着用到我身上,我可是后宫寡妇之首,私通外甥,那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这些话从陆锦烟口中说出来,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一点也没有任何情绪包含在内,但是听在姬惊寒耳中,就让他剑眉折叠,从里到外透出更浓重的寒气。
“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安分,既然如此,咱们也就将计就计。刘煜身上的黑料可是多地是,就单单拐卖人口这一条,如果还不足以让他死不瞑目的,那本来就再给她加一把火,到时候看看这位疼爱侄子的好姑姑,到底还能有什么对策?”
很快,界面上就开始流传出刘煜之前所做的恶事,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甚至还买卖官职,这些事情哪一条都可以直接就地问斩,都加在一起,他想要从刑部大牢里走出,那可是万万不可能。
永乐公主看到母妃成日以泪洗面,心情也是抑郁。
“母妃,你快别哭了,这样哭哭啼啼地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既然他们想要刘煜万劫不复,永世不得翻身,那就也别怪女儿不仁不义。他们烈阳候府最在乎的就是那位一根独苗的大少爷,我们就拿他开刀。到时候就跟他们谈条件,一命换一命,到底是候府的一根独苗,我就不信他们能这么狠心。”
摄政王这边才刚刚有动作,第二天早朝就突然有御史大夫站出来参奏烈阳候府庶长子陆长岳通敌叛国。
姬澈虽然还是少年天子,但是这其中厉害,他已经心知肚明,他神色阴郁的转头看向太后娘娘。
只是陆锦烟一就是云淡风轻,双眼有些无神地看着大殿下站着的人,任何情绪都没有表露。
“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此事牵涉甚广,朕还不能妄下决议。奏本朕先收下,这件事情容后再议。”
这件事情一传十十传百,通敌叛国,可是凌驾于一切罪责之上,如果罪名坐实,陆锦烟即便是当朝太后,也要被株连在内。
陆华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听说了这个谣言之后,怒不可遏。
直接砸了书房,而王氏站在一旁也不曾劝阻,只是效应人都冷眼旁观。
侯府这位大公子,跟她可是没有一点关系,从前还以为能把女儿许配给他,母女二人同时在候府当家做主,可没想到,这对父子竟然不领情。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没必要再装圣母,看到正在暴怒的烈阳侯,她隐去刚刚的笑容,略带焦急地走到陆华身边。
“老爷,什么事让你中了如此大怒?一切要以身体为重,切不可大悲大喜。”
“那不孝儿竟然通敌叛国,此等大事,你叫我如何冷静?”
王氏心里讪笑,可表面上却很是担忧。
“大公子一向成熟稳重,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一个人在边境,想要保命却不容易,可是他却频频寄来家书报平安,这样确实是有些奇怪。”
此番茶言茶语,把本来莫须有的罪名定了性,一开始这样好,也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想到最近频频寄回来的家书,确实是有蹊跷。
而烈阳侯在府中暴怒的事情,也不知道被哪个有心人给传了出去,这就更落实了陆长岳叛国的罪名。
若非如谣言所讲,他父亲缘何会暴怒至此。
每日的早朝,就是陆锦烟最烦闷的时候,看着下面的官员唇枪舌剑。他就觉得好像有千万只苍蝇在头顶上不断的盘旋。
“罢了,这件事情就全权交由摄政王来处理,既然牵扯到烈阳候府,本宫也是要避嫌,好在你们都是陛下的股肱之臣,相信这件事清者自清,一定会给我候府一个交代。”
听了太后娘娘这么说,在场的众位大臣好像并不同意有摄政王出面,宴沐风更是自动请缨。
“陈愿意替陛下和太后娘娘排忧解难,摄政王日理万机,手头还有其他的要事,这件事情就不劳他费心,也请陛下给臣一个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