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温柔小意,楚楚可怜的样子,很是让人疼惜。
“公子,妾身蒲柳之姿,入不得王爷的眼。倒是公子可曾见过比我更美的女子?”
刘煜到之前买卖人口时所抓的那些女人。
里面也不乏有姿色秀美的,只不过像这样善解人意,投怀送抱的,她还真是头一份。
“爷就喜欢你,提旁人做甚,一千两银子,我今天晚上你就跟爷走。”
那女子笑盈盈地窝在刘煜,眼神看向姬惊寒,带着三分恭敬。
入夜,姬惊寒手里摆弄着一只通体乌黑的乌鸦。
随意从她腿上的竹筒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字体娟秀,一看就是女人所书。
果然,那女人不负众望,在刘煜府上见到了王泽,在他二人边伺候时。
只要听到他们谈论买卖人口的事情。他们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也是在用陆家为人贩子做掩护。
到时候跟他们三七分账,而且每一笔都记录在册,账本他也已经偷了来。
又是一个不眠夜,姬惊寒看着软榻上睡得正香的陆锦烟,目光悠远,神色不明。
“都已经什么时候了,太后娘娘还睡得着。看来本来还是要向你学习。”
陆锦烟身上有多种毒素,互相作用,本来就睡不实,听到男人的声音,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
她惊魂未定的抱着棉被坐在床上,脸上但是惊恐,
“你这人怎么回事?为何一定要夜深人静之时出现在我寝宫?如果传出去,哀家的名声倒是不打紧,只不过王爷的名声,一定会被牵累,到时候还哪有女人敢嫁入摄政王府做王妃。”
姬惊寒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扯动嘴角勾出一丝摄人心魄的微笑。
“太后娘娘说笑了,如果不是这样的夜,人多眼杂,确实有许多事不便于你言明。”
陆锦烟脸上带着嗔怒,确认真翻着摄政王带来的账本。
看了之后,更是胆战心惊,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而且借的还是他们烈阳候府的名义,这简直就是陷他们于不仁不义。
“多谢王爷,这件事情哀家必定严查严办,我爹爹也是一时糊涂,竟纵容着后娘在家里养虎为患。”
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走进大殿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被五花大绑的带上大殿这两个人其实也不是别人。
有许多官员对他们都再熟悉不过,他们一个是刘太妃的侄子一个是烈阳候府的表亲,也就是太后娘娘的亲表兄。
陆锦烟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皇帝陛下后面。
只是今天他脸上带了几分怒意,倒不是平常一样风轻云淡。
“各位大人,今天是不是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何一大早这两人会被抓于大殿之上,哀家已经查明,就是他们二人勾搭成奸,借着我烈阳候府的名义,为人口贩子做掩护,从中获利,摄政王果然是雷霆手段,这才几天,功夫已经追查到,就是这两人,败坏了刘太妃和我候府的名声。”
刘煜和王泽跪于大殿之上,颜面尽失,此时看着太后威仪,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证据确凿。
他们想赖都赖不掉,只能哭着求太后娘娘从轻发落。
陆锦烟只是伸出纤纤玉指抚上额头,装作苦恼的样子。
“怎么说你们也都是皇亲国戚尤其是和哀家关系更是密切我总不能徇私舞弊,这件事情就交给皇帝陛下和摄政王来论处,哀家乏了,实在管不了那么多。”
很快,两个人就被下了大狱,等着最后的会审,陆锦烟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谁知道他午睡刚刚醒神,初冬就从殿外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娘娘,奴婢还是四号年起来梳妆打扮吧!房家的一家老小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想要见您。”
王家到底是陆锦烟的外家,她这一次大义灭亲。
直接把王泽下了大狱,说是直接戳中了王家的痛处。
他们到公里来求见,陆锦烟可是一点都不意外。
“给哀家梳妆更衣,他们要等就让他们等去。”
等到她收拾停当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眼看着下面跪的黑压压一片都是人,陆锦烟就觉得一阵头疼。
这些人他连认都认不全,现在竟然全都要来指摘她。
她不过是秉公论事,有什么不对?
王家即便是咄咄逼人,也不过都是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三言两语就被陆锦烟打发了,她知道这些人不过就是先头部队。
真正的狠角色还没有登场,她可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好准备。
只不过平白无故被这些所谓的亲人指责,陆锦烟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她一个人坐在廊下发呆,看上去有些颓废。
“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今天大义灭亲之后觉得内心有愧。”
男人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些戏谑不用猜陆锦烟也知道背后来人是谁。
“真没想到,王爷如此清闲看来陛下给你的任务还是不算多,你还有心情到我这里来看热闹,打趣哀家。”
“本王替陛下和太后娘娘分忧也是职责所在,见你眉头深锁,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与本王听听。”
陆锦烟巧笑嫣然。媚眼如丝地看着对面高大英俊的男人。
“摄政王看哀家像是心有不悦吗?”
姬惊寒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本来就天气炎热。
随着男人的靠近,他身上带有微凉的薄荷香气,让陆锦烟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清明。
只是他想躲,却已无路可退。
“娘娘开不开心都写在脸上,难道你以为本郎眼瞎看不出来?不过没关系,有谁让你不开心?本忙就替你解决了谁?”
陆锦烟感觉到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他不断地向后靠。
她想要摆脱这种被束缚的感觉,可是谁知道一脚踩空,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
本来闭上眼睛等着即将到来的疼痛,可是下一秒,她却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厚实的怀抱。
周围萦绕的都是那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