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了,姬殊的调查态度很是强势,不过顺藤摸瓜调查出来的结果,却令他很是震惊,因为他竟然查到了永乐的身上。
福康宫,前殿。
永乐面色认真,一脸正色看向陆锦烟道:“太后娘娘,永乐速来与您无冤,而且与顾小姐也无仇,怎么会指使人去毒害太后和顾小姐呢?”
陆锦烟神色淡然,却冷声质问道:“那永乐公主该怎么解释,那下毒的传膳太监,为何会去你的宫中?”
心里一紧,永乐知道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了,思绪转瞬间,她突然面色严厉地看向身侧穿着淡蓝色宫装的宫人,呵斥道:“绿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不承认吗?你不是说你与小安子只是有私情吗?为何小安子会给太后下毒?”
被叫绿衣的宫女浑身一颤,满脸的惊恐,下一秒‘扑通’地跪在了地上。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想报以前被太后羞辱的仇,所以故意哄骗公主,是奴婢与那小安子有私情,其实奴婢是故意勾搭传膳的小安子给太后下毒,却没想到会牵连了公主,是奴婢的错,奴婢愿以死谢罪。”
绿衣说罢,脸上带上了决绝的神色,从袖口里拿出一颗药丸塞入口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还不待众人反应,绿衣已经口吐黑血,没了声息。
“啊!”永乐惊呼一声,似是被吓到了一般。
陆锦烟也在这时回过神来,看着小绿的尸体,面色有些不好,心里一时也五味杂陈,更是被永乐利落的手段给惊到了。
只是一句话,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抛得一干二净,而且绿衣死前那般说,更是将罪责揽到了她自己身上,和永乐丝毫没有关心。
不得不说,永乐手下的人,还真是忠心啊!
见陆锦烟面色有些不好,姬惊寒不动声色的挪动身体,挡住了绿衣的尸体,声音中带着安抚道:“太后不必担忧,如今福康宫已经彻查一番,定不会再有心图不轨之人。”
听此,陆锦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冷着脸道:“既然幕后指使者已死,那下毒之人也不必留了,一同送他上路吧。”
话落,很快就有人上前,将小绿抬了出去。
而下毒的太监小安子,也很快被人一同处理。
不是陆锦烟心狠,这后宫之中想要她命的人太多了,若是放过的话,谁知她下次会不会死在对方手里?
姬殊一直皱着眉,他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只是一瞬间想不明白
“事情即已经调查清楚,那本王也不便多留,就先告退了。”姬惊寒微微颔首,随机没给姬殊反应的机会,就强势地带着人离开。
两人走后,陆锦烟一脸关心地看向永乐。
“永乐公主方才吓到了吧?”
永乐脸色有些苍白,听此微微摇了摇头,满是懊恼道:“都是永乐教管无方,才会害了太后和顾小姐,是永乐的失责。”
“这不怪你,反倒是顾小姐受了哀家的牵连。”陆锦烟大方地安抚了一番,转而满是担忧道:“也不知顾小姐先下如何了,不若永乐陪哀家一同前去探望一下顾小姐?”
永乐也担心顾语嫣,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一同前往偏殿,顾语嫣依旧昏迷不醒,躺在床榻上。
其实顾语嫣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她自己吓自己,不敢醒来而已。
见此永乐不禁皱起了眉,坐在床边,仔细观察起了顾语嫣,趁机摸了摸脉。
这一摸脉却察觉出了不对,随即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不知顾小姐所中何毒?为何这般严重?”永乐一脸不解和好奇,言语中却带着试探。
陆锦烟微微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回道:“哀家也不是很了解,不过陈太医曾说是数年前就该被销毁秘药,如今早已没有解药,所以称之为奇毒。”
“哦。”永乐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她方才摸过脉,而且顾语嫣的症状虽然很像是身中秘药,但却并不是,两种只是相似的毒。
她的异样陆锦烟当然没有错过,暗暗地打量着她,这么细微的发现,那必定是熟悉秘药之毒的,难不成永乐手中就有秘药?
陆锦烟忽然开口,状似无意地问道: “永乐自小在宫中长大,不知可否听说过秘药之毒?”
“太后说笑了,当年永乐还是个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呢!”永乐浅浅地笑着摇了摇头。
“那可很是可惜了,若没有解药,那哀家和顾小姐恐怕都会凶多吉少。”说着,陆锦烟就一脸的气愤,骂道:“下毒之人心思实在是太过恶毒,必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尝尽酷刑。”
永乐嘴角抽了抽,一时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起来。
“太后娘娘,永乐身体有些疲累,就先告退了。”永乐欠了欠身,匆匆告退。
陆锦烟并未阻拦,只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微微挑了挑眉。
出了偏殿,陆锦烟对夏兰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过来。
“娘娘有何吩咐?”夏兰凑了过来,低声问道。
“去派人盯紧了永乐, 有何异样就回来通知哀家。”陆锦烟低声对夏兰吩咐道。
“是娘娘。”夏兰颔首之后,转身快步离开。
永乐从福康宫出来,就直接去了刘太妃的寝宫,将事情都告诉了刘太妃。
“母妃,太后恐怕是已经查到我们头上了。”永乐满脸担忧,心里烦躁得很,一时间坐立难安。
刘太妃却很是淡然,拍了拍她的手,淡笑着安抚道:“母妃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也不必担忧,就算是查到什么,那也有顾家在前面挡着,不会有事的。”
“可女儿担心,若太后坏了我们的计划怎么办?依儿臣之见,不若将人......”永乐此时神色冰冷,手在脖颈前比划了一下。
刘太妃立马将她的手按下,呵斥一声:“胡说什么呢?那是太后,若是真的出事,到时反倒更麻烦。”
被训斥了一声,永乐撇了撇嘴,不满道:“要儿臣说,那后位本来就该是母妃的,她哪里配得上?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哄骗了父皇,才登上了后位。”
提起这个,刘太妃就是满脸的不岔:“先皇也是个眼瞎的,只知道贪图美色,容着那陆锦烟踩在本宫的头上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