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贬低如此,姬殊脸色黑得像是锅底一般,死死地瞪着陆锦烟。
“哀家连看都看不上你,又为何要利用接近摄政王来刺激你?”陆锦烟满脸的嫌弃,语气很是鄙夷。
“太后如此牙尖嘴利,臣自不是对手。”姬殊死死地咬着牙,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
“三殿下还是别太自恋的好,摄政王前些日子刚为了疫症之事劳累,若陛下真的因为你拿出的那些可有可无的证据惩处他的话,岂不是要寒了在场所有众臣的心?”
陆锦烟一番大义凌然的话落下,成功的将姬殊气出了内伤。
众臣这么一对比,好像摄政王确实比三殿下强,而且因着前几日摄政王为百姓试药之事,他们对摄政王的印象显然更好。
见众人都倒向姬惊寒,楚业蹙了蹙眉,随后出言道:“太后此言差异,三殿下并非太后所言一无是处。”
“哦,那勤业王是觉得哀家说错了吗?那不知三殿下有和长处?”陆锦烟语气很是轻慢地反问,姿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连动都没动一下。
楚业一脸正色道: “三殿下曾在边疆为陛下保卫国土,身先士卒这也是不可否认的。”
听到他这么说,陆锦烟忽然思及还驻守边疆的继兄,对陆华使了个眼色。
本是想示意他趁机提要求的,同是为保卫边疆身先士卒,比起姬殊,陆锦烟觉得继兄可比他强多了。
可陆华却会错了意,反倒出言打圆场:“谁年少之时没有爱慕过?太后早已将此事抛之脑后,过去之事,还是不要再提起了。”
姬殊本来被堵得说不出话,此时听了陆华的话,又跳了出来,义正言辞对陆锦烟道:“太后也知那是年少之时的事,还望太后日后恪守妇德,不要只为了一时之气,为了得到本殿下的青睐,做出那些让人误会的事情?”
说着,姬殊眼里带着深意地看了姬惊寒一眼。
“三殿下切莫妄言,本侯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一再这般,是非要毁了太后名声吗?”陆华怒瞪着他,咬着牙说道:“三殿下其心可诛啊!”
见姬殊这般,周旭皱起了眉,斥道:“三殿下慎言,太后乃是先皇之妻,你这般,将先皇置于何地?”
训完姬殊,周旭又眼含警告对陆锦烟道:“太后有些事情还是要解释清楚的好,不然总是被人提起,对先皇名声有损。”
“三殿下是健忘,还是没长耳朵?哀家说过的话你转眼就不记得了吗?哀家就算是瞎了也不会看上你的。”陆锦烟翻了个白眼,要不是顾忌着场合,她真想指着姬殊的鼻子骂他一顿。
姬殊被他的话震在了当场,思及近日陆锦烟对自己的态度,真的和以往大不相同。
难不成是真的...
心里忽然升起一抹不甘。
姬惊寒的视线在朝臣中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在姬殊身上,语气颇为无奈道:“本王知道,三殿下是因前几日疫症之事,陛下嘉奖了本王,你心生不满,可用历城知府赵林刺杀一案来陷害本王,实属蠢笨。”
随后,姬惊寒将自己调查出的结果说出:“此事乃是暗聿阁所为,而暗聿阁却一向谨言,所以线索也断在了这里。”
就在众人都好奇地讨论暗聿阁的时候,人群中的楚业眼眸暗了一瞬,很快就恢复如常。
陆锦烟突然出声道:“既然已经调查清楚,那就结案吧。”
众臣没有反驳的,毕竟暗聿阁是江湖门派,就算是他们想审判,可人家也不会给朝堂面子啊!
早朝就此散去,众人三三两两地散去。
陆锦烟和小皇帝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回宫。
路过御花园,忽然面前出现一人拦在了路中。
“三殿下这是有何事?”陆锦烟眼里带着不耐,还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见此,姬殊心里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故意上前两步,反倒是靠得更近。
“太后今日在早朝上说的可是气话?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那么说你,可......”
姬殊一副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话还未说完,就被陆锦烟抬手打断。
“姬殊你若是真的眼瞎耳聋的话,那哀家推荐你去找王太医看看,毕竟他医术还可以,就算是治不好,也治不死你,有事没事不要在哀家面前晃,你又不是空气,谁缺了你都能活。”
陆锦烟气都不歇,将姬殊怼得哑口无言。
他这时才感觉到,陆锦烟是真的变了,不再痴缠自己,可未免也太过无情,心里的不甘越发的浓重。
再次上前,姬殊甚至想去拉陆锦烟的手。
“三殿下在做什么?”姬惊寒忽然出声,眼神凌厉地看向他对着陆锦烟伸出的手。
“摄政王,你偷听我们说话?”姬殊面色不好,语气也很是不善。
被人说成是偷听,姬惊寒也满不在乎,反倒是反问道:“三殿下若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至于怕本王听到?”
姬殊被他不要脸的态度给气到了,一连被怼,姬殊还反驳不过,被气得面色涨红,狠狠地瞪了姬惊寒一眼,摔袖而去。
“没想到摄政王光明磊落之人,却做出偷窥的事情,不知哀家的笑话好看吗?”陆锦烟冲着姬惊寒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姬惊寒忽然俯身靠近,附耳在她耳边,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低声道:“本王只是想看看,太后如今对三殿下是何心思而已。”
说话见,温热的呼吸打在陆锦烟的耳朵上,猛然间的靠近,让她呼吸间都是姬惊寒身上那淡雅的青竹香。
就像是被他搂在怀里一般,脸上一热,心里暗骂一声,没事瞎撩什么?
陆锦烟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不想姬惊寒却迈着长腿,两步就赶上了她的脚步。
“太后可有想过三殿下方才的话,是否可以认为是对太后还有旧情?”
听到他这么说,陆锦烟嗤笑一声:“摄政王想多了,哪里来的旧情,不过是大多数男人的劣根性作祟,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罢了。”
姬惊寒忽然拦在她面前,面色认真地看着她:“本王不是那大多数中的一人,对待欣喜之人定是全心全意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