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饶有兴致的关注着石易这边之时,另外一边的战斗,也照样打响,双方开始,让众多的弟子恨不得这两场决斗,能够一次进行下去,忽然间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让人有反应不过来。
姜云衣的实力,那绝对是毋庸置疑的,这边的战斗,根本就不会有人觉得意外。
只是,同样具有观赏性!
龙歌炼气一道,修炼出气兵,这在不归山是前所未有的,年轻一代之中,算是翘楚了。
衣衫咧咧,迎风摆荡!
龙歌虽然自知胜利无望,但是战意丝毫不减,而且从未觉得有如此一刻,心中这样明朗过!
所有的迷惘,畏惧,抱怨,全部都在顷刻之间消散,没有见到姜云衣之前,龙歌甚至还认为,自己失去了一个绝佳的锻炼机会,但是站在这里的那一刻,龙歌忽然间发觉,还有比姜云衣更好的对手么?
即便去了弥岭,也只是开开眼界,不一定能够有什么大的收获,而眼前这一站,却是亲自与姜云衣这个自己一直以来都引以为目标的人战斗,心中激动可想而知!
凝望着姜云衣,龙歌渐渐止住心中激动,平复后朗声道:“云衣师姐,龙歌自知胜你无望,但却不能就此罢手言输,定当尽力一战,不让自己留有遗憾。”
在她对面,姜云衣站立在那里,宛如不存在一般,只有当姜云衣话之际,才恍然,原来她的境界,已是如此之深。
“龙歌师弟言重了,你和远琼师弟的一战就非常精彩,不你已经有资格当作为的对手,就连你修炼出来的气兵,也往我望尘莫及!”
姜云衣声色平淡,看起来很是无礼,但是听在龙歌的耳中,却是让龙歌大喜,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姜云衣对一般人的态度,那绝对称得上冷漠,跟她话,都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而现在,自己竟然感觉的是心平气和,如沐春风,看来姜云衣是真的把自己当做成为对手了。
姜云衣也得很明白,气兵,那是姜云衣自己都还没有修炼到的存在,固然,姜云衣修炼的是符箓道。
旁边一阵狂暴的炸响,姜云衣淡淡的扫了一眼,正是石易那边,秦牧云吃苦头之际。
“龙歌师弟,你私下认为,石易个秦牧云两人,谁胜谁负?”姜云衣忽然之间问道。
龙歌倒是一怔,猜不到姜云衣为何会问这个问题,思索一阵,龙歌还是回答道:“具体的结果,我也不知道。不过秦牧云是青璇师伯的高足,炼器一道,攻守兼备,对于我来,最是难缠的。而石易身无长物,虽然博得众人认同,而且狡猾多端,虽然占据了先机,但是此战,我不太看好!”
姜云衣头:“是这样么?我明白了。我们也开始吧!”
衣袖轻挽,姜云衣伸出手指,在了胸前虚空出,一律亮光,乍然亮起。一丝丝的留痕,刻印在了虚空之中。
龙歌神色凝重,原本他可以避重就轻的方式战斗,但是面对姜云衣,龙歌很是断然的舍弃了这方法。
在姜云衣面前,绝对不能够示弱,这是所有男人都会做到的一。
心中法决默念,腰间法剑出窍,腾跃于空,打着旋转,如风车一般吹动,铿锵之声不断,法剑所在之处,自动舞成一团,旋风轰隆,激荡成圈,插入龙歌身前!
动作并未就此停止,力量酝酿,高台之上,矿石涌起,飞溅悬浮,化为法剑一部分。
沙石卷帘,堆积如山,一座一座垒砌,自龙歌脚下上涨,推着龙歌,不断向上!
每增高一寸,龙歌的力量便强上一份!
“聚尘化气?”
姜云衣轻声惊讶一下,想不到龙歌竟然还留有这般后手为施展出来,与远琼的一战,气兵,只是最为霸道的一种展现,姜云衣以为只有一种形态的运用,想不到他竟然已经修炼到了第二种形态了!
在某个方面,龙歌甚至已经超越了自己!
清亮的符文,已经画好,姜云衣手指轻之际,高台上空,霎时间大变!
红云密布,碧浪冲天。
原本悬空的高台,霎时间转换成为大海场景,闪电骤然亮起,雾霭沉沉,白色的气息,风暴雨之中酝酿,风浪吹过,姜云衣凝立于虚空,一如暴风雨之中的女神,清凉光芒无比碍眼灼灼闪耀,让人无法逼视。
“云衣师姐竟然已经能够沟通天地之力到达这种地步了,符箓之道,果然非同凡响,高深莫测啊!”
一个弟子双眼泛光,无比羡慕的道。
“只可惜,我们不是女弟子,要不然,也能够进入到符箓道修炼了!”另外一个弟子也是酸溜溜的道。
“炼气一道,自然也是沟通天地之力,为及所用,只是,龙歌师弟,运用知道,并不仅仅限于自身,若是以前,我也会认为,你所认为的东西是正确的,但是现在,我连自己所在的路,也都产生了怀疑,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指导你,这一站,我将全力出手,你能够有多少收获,就完全看你自己的。”
狂风呼啸,暴雨如狂。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宛如地震海啸,惊涛如沸,高台突然被高高抛起,龙歌促不及防,踉跄奔跌,身前的沙石堆积而成的山丘,随即坠入这怒海狂涛。
龙歌毫无狂乱之感,姜云衣的话,让龙歌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双足如磁石附铁,牢牢地粘在沙石之上。法剑化作一圈浓浓清流,氤氲流转,紧紧地环绕在他四周。
天旋地转,巨浪啸卷,姜云衣忽然口中一阵,呼出一口古怪的雾气,象是愤怒,又象是惊恐的人形,手指巨神兵,循声望去巨大的双眼俯视这怒海惊涛之中的一切。
后方,一条合围近百余丈的赤红巨蛇破浪飞舞,陡然冲天窜起数百丈高,犹自攀摇直上,象是海中忽然长出的赤壁高崖。
巨蛇摇曳飞舞,参天摩云,突然低下头,往沉浮之中的龙歌狂扑而去。
姜云衣站在浪口,犹如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