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我们便先去太医院了,你们忙。”白卿颜轻笑一声说着。
白江临轻轻点了下头,他们便也分道扬镳了。
“卿颜,他们三人便是今年的科考前三?”沈擎临有些好奇的问道。
白卿颜轻轻点了下头,他们三人都挺优秀的。
自家大哥就不说了,宋怀瑾可是行走的招牌,京城第一才子。
沈白自然也不差,他出身虽不太好,但人勤奋刻苦,前世他一步一步往前,最后当上了刑部尚书,再者他为人清正廉洁。
“嗯,是的,状元是我大哥白江临,榜眼是镇南王府的世子宋怀瑾,探花是沈白。”白卿颜简单的说道。
沈擎临点了下头,他是个学医的,对文臣不感兴趣,不过还挺佩服他们的。
“原来如此…你家大哥竟然不学医?”沈擎临这才后知后觉发现。
“嗯…我家大哥不喜欢学医,于是同爹打了个赌,若是他考上了状元郎,那便不学医,若是没有考上,那便回家安心学医。”白卿颜一脸平静的说着。
沈擎临不由得更加佩服那白江临了,都敢这么干,他要是也有这胆子和魄力就好了。
那他…就可以在家穿红衣了。
沈家家主不让他穿红衣…是有原因的。
灵药国几乎没有人穿红衣,因为对他们来说,红色代表的是血腥,是血色的象征。
红色是大忌。
沈家家主不告诉沈擎临这些,只是想他莫要太早去接触这些,怕他的性子变了。
想当年,灵药国被血洗,是当时白家的姑娘以一己之力救了他们整个灵药国,这才有了他们如今的灵药国。
“我要是有这等魄力就好了…”沈擎临撇了撇嘴,一脸羡慕的说着。
白卿颜轻笑一声,沈擎临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缺心眼…
宋怀瑾等人走到宫门口时便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声音,“怀瑾…”后头一看,原来是镇南王。
宋怀瑾带着些许歉意的看向白江临同沈白,白江临轻声道:“去吧。”
沈白轻轻点了下头,镇南王应该是有事同他说吧,脸上还带着一抹焦急之色。
镇南王同宋怀瑾上了马车后,镇南王不知怎么去同宋怀瑾说,面露难色。
“爹,怎么了?”宋怀瑾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看着镇南王那难看的脸色,不由得心跳都快了几分。
他们镇南王府就他们四人,他们的称谓都跟寻常人家一样,在有人时便会称呼父王母妃。
“怀瑾…刚刚从钦天监那里得知,皇上要给你赐婚,估计圣旨也快要出宫了。”镇南王瞬间有些苍老了,他连自己儿子的婚事都无法做主,真是…有些窝囊。
宋怀瑾顿时愣住了,身子骨都僵住了。
赐婚?
他不愿…
“爹,是…哪家姑娘?”宋怀瑾的声音有些僵硬。
“我并没有仔细打听,回府后便能知晓了,日后…若真不喜,为父定然给你退了。”镇南王十分坚决的说着。
他如今已经在考虑拥护哪位皇子了…
真是讽刺,原本的他一心只为当今陛下,但他却逼着他拥新帝了。
这也是楚皇咎由自取,若是他少一些多疑,多一份宽容,那他的臣子想来都是和睦的吧?
“爹,不管是哪家姑娘,怀瑾…都会认真对待,爹不必去冒险为我退亲。”宋怀瑾一脸坚毅之色。
他也知道如今的形势,他们宋家兵权在握,皇帝忌惮。
: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找皇帝退亲,退的还是他赐的婚,他定然不喜。
还能趁机将他们一军,为今之计,唯有接受…
不过就是一个赐婚,不怕…
于家姑娘估计…也要嫁人吧?
她定然会嫁一个如意郎,同他不一样…
于家姑娘那般娇俏可爱,贤惠可人,定然会寻得如意郎君。
他却要娶一个不知名的女子,心里头…落差还挺大。
日后也不能同于家姑娘相约去本蕴楼…
宋怀瑾后知后觉才发现,在知道要被赐婚时,他第一反应竟然是于家姑娘…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
此刻他甚至都想冲出马车去找于家姑娘。
他自嘲一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荒诞。
“怀瑾…不必委屈自己。”镇南王一脸心疼之色。
他原本想的是等他们兄妹二人都有了心仪之人时,再为他们去说媒。
他不需要什么政治联姻,他只是希望他们兄妹二人能够过得好,和自己的心上人共度余生。
“爹,不委屈,皇上赐婚,定然是高门小姐,怎会委屈了怀瑾。”宋怀瑾温和一笑,眼底划过一抹苦涩。
“终究是苦了你们兄妹啊…”镇南王抬起手摸了摸眼睛。
他的眼底如今是满满的伤痛,他都已经决定交兵权了,皇帝还这般,真是逼着他拥新帝啊。
“爹莫要这么说,这不算委屈。”宋怀瑾轻声说着。
心里头虽然很是失落,不知为何脑海中全是那个小姑娘的笑颜和哭泣之色。
日后…她会寻得一个待她好的男子吧?
“怀瑾,这女子多半是来监视我们镇南王府的,你也…不用待她太好。”镇南王带着些许语重深长的说着。
这样日后退亲都好办一些,怀瑾还有选择心上人的权利。
监视?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
“爹,那…此人不得不防啊,估计会拿一些通敌卖国的伪证来陷害咱们镇南王府。”宋怀瑾轻声说着。
还真别说,你就是说对了,皇帝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于胧月:我怎么不知道我这般恶毒?
皇帝还真就连伪证都准备好了,还给尚书府下了一道密旨。
内容就是将那伪证带入镇南王府,趁机将这放进镇南王的书房当中,并且这件事不能外传。
“嗯…的确要防,书房重地日后估计是不能让人多走动了。”镇南王语重心长的样子,脸上带着些许沧桑之色。
很快镇南王府到了,两人缓慢的走了进去,只见一位公公已经在大厅内坐着了。
“王爷世子还真是忙啊,杂家都在此等了许久呢。”那公公带着讽刺意味的说着。
“公公辛苦了,本王…刚下早朝。”镇南王轻笑一声。
镇南王妃已经拿出了一个荷包,塞给了这位公公,“公公辛苦了。”
那公公拿着荷包掂量了一下,还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