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朱奈瑞克是朋友?”
爱尔兰在开车时主动寻找着话题。
艾维克利尔是未成年成员,朱奈瑞克也才不到十七岁。
二人相差四岁的话,认识还是有可能的。
“朋友?不,组织里的是家人才对。”艾托思考着摇了摇头。
朱奈瑞克是家人。
诸星秀树他们才是朋友。
“关系很好吗?”爱尔兰又问。
“嗯!朱瑞说我是特殊的!”艾托肯定的回答。
“这样很好。”爱尔兰颇有些欣慰。
差不多同龄的朋友也是要有的,普通人朋友虽然也可以交,但总是会少了点默契和适配度,组织的朋友……从小培养到大的还是可以相信的,虽然难免也会有中途背叛的白眼狼存在。
但也只是极少数。
而且朱奈瑞克抱着艾维克利尔找赫瑞加时的紧张和焦急并不是假的。
对方的确很担心艾维克利尔。
车子驶入车库。
“眼睛还疼吗?”爱尔兰解开安全带问。
“不疼。”艾托摇了摇头。
爱尔兰有些怀疑艾维克利尔是为了不让他担心所以才会说不疼的。
眼睛是人体极为脆弱的器官,又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会不疼呢?
“真的不疼,别担心,我感觉不到痛的。”艾托看见爱尔兰怀疑的眼神,认认真真的解释道。
“感觉不到痛?”爱尔兰声音低沉。
天生的无痛症吗?从出生就感觉不到痛的话,组织也有这样的人,但是这样的人通常都是……疯子。
感觉不到痛,所以伤害自己的身体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哪怕把血流了一地,把自己折腾死了都没感觉。
但是培养的好的话,又是一个无惧死亡与痛苦,哪怕被抓住被折磨也不会说出任何机密的死士。
可是艾维克利尔看起来和那些天生的无痛症患者,并不一样。
“不是天生的。”艾托摇了摇头。
他之前还是会感觉疼的,疼痛的感觉并不舒服,有些难受,眼睛也会不受他自己控制的流出眼泪,他当时很疑惑,为什么会流眼泪呢?
之后突然有一天,他感觉不到疼了,眼睛也不再不受控制的流眼泪了。
虽然被按在水中呼吸不到空气亦或者接受实验却失败了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但是之后不管爸爸妈妈用什么样的方式向他表达爱意,亦或者实验室的研究员叔叔阿姨们用各种方式帮他治疗,他都不会疼了。
这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不痛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是会感觉到痛的,所以我不是天生的没有痛觉,对吧。”仿佛觉得自己得出的结论十分正确一般,少年仰着头期待的看着爱尔兰。
“……你说的对。”爱尔兰摸了摸少年的头发。
痛觉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只能是发生了什么。
可是艾维克利尔自己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也不想问了。
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次让艾维克利尔想起来。
只不过晚上的时候,爱尔兰无声的注视了沉睡的少年许久。
久到他回头时,发现了那只玩偶熊也眼睛不眨的在背后注视了他许久。
对视片刻之后,爱尔兰闭上眼睛睡觉,玩偶熊戴上了眼罩。
……
第二天一早,宫本艾托就戴着眼罩去了学校。
他身上又换了一套衣服。
昨天的衣服沾到了血,交给罗伯特清理了。
但是同一套衣服也不能连续穿两天,除非是papa那样全是同款,无论换哪套都一样。
最近的天气依然有些冷,街上穿的都是长袖,所以宫本艾托今天穿的也更厚一些,白色的衬衫,金色是银杏叶形状的领夹,套了件奶白色的v领毛衣,系了一条卡其色的领带,深棕色的短裤和袜子。
整个搭配看起来有一种温暖柔软的感觉。
因为左眼戴着眼罩,所以没办法再戴盲人墨镜了。
另一只眼睛就露了出来。
当他走进教室,来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的时候,诸星秀树皱起了眉。
“你被打了?”诸星秀树看着小伙伴左眼戴着的眼罩,以及眼罩上的红色飞鸟标识,拧紧眉头,语气带上了些许质问的样子。
谁打的?
诸星秀树深色的眼中有名为戾气与杀意的色彩翻涌。
但是转念一想,宫本艾托并不弱,天生的大力士这一点,就很难让他被欺凌吧。
所以应该不是被人打的。
诸星秀树眼中的戾气一扫而空,挑起眉问:“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打我,只是用眼过度了。”艾托摇了摇头解释道。
“用眼过度?看书看太多了吗?”诸星秀树愣了愣,偷偷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生活习惯。
早上吃早餐看报纸,看书。
然后有时间就练枪法,睡前还要再看书。
该不会他也会用眼过度吧?
“不是看书……”艾托摇了摇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诸星你说……”他表情苦恼的开口。
“那就不用说了。”诸星秀树单手支着下巴开口。
“我可不会勉强你说难以解释的事情。”他神情张扬的转着钢笔。
“也就是说过几天就会好,对吧?而且也不疼对吧?”诸星秀树用钢笔指了指艾托的眼睛问道。
“嗯,会好的,不疼。”艾托点了点头,扬起了笑脸。
诸星秀树转钢笔的动作停了片刻,低下头一手捂着脸,但是露在外面的部位和耳朵一片通红。
你给我戴墨镜啊!
“快一点好知不知道!”诸星秀树压低了声音吼了一声。
不过吼完他又觉得自己说的实在是没道理。
宫本自己又没办法控制自己快速恢复,他催也没用。
于是他将原本摆在手边的报纸放到了宫本艾托面前。
“咳咳,你看这个。”他脸上的绯红还没消散,故意岔开了话题。
宫本艾托低头看了一眼。
两份报纸,一份写的是警方在银色子弹侦探团的帮助下找到了炸弹犯安装的炸弹。
角落还有写炸弹犯的真实身份就是日本顶级建筑设计师森谷帝二的文章。
两篇的风格看上去,都和青柳哲也很像。
另一份则是关于四井集团大小姐四井丽花在生日宴会当天被人谋杀的事情。
由毛利小五郎解决了这起谋杀的桉子。
“报纸有什么不对吗?”宫本艾托看着诸星秀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