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到时候出来恐怕只剩半条命了。”爱尔兰听到对方身处惩罚室之后,只是这么说道。
惩罚室他也进去过,皮斯克年轻的时候也进去过。
只不过年龄大了之后开始养老,很少接危险的任务,组织也不怎么派危险的任务给年龄大了的成员。
有可能会导致任务的失败,还有可能导致这些老成员的死亡。
不值得。
所以皮斯克已经很久没进惩罚室了,爱尔兰目前的年龄也在即将可以开始休息的边缘。
他目前四十一岁,组织成员一旦到了五十岁,就可以准备转去其他不需要做危险任务的部门了。
比如后勤部门或者财务组。
皮斯克目前就在财务组,负责赚钱,给组织提供资金支持。
爱尔兰以后也会跟着皮斯克的脚步前进。
不过他目前还是任务失败了会进惩罚室的关系。
每次出来都觉得自己丢了半条命在惩罚室内。
“这样的话,他也能记得更深刻吧?付出的代价越大,印象就越深……”艾托低着头低声细语,随后抬起了头。
爱尔兰看见了对方脸上那灿烂又明媚的真诚笑容。
他是真心实意的那么觉得的。
“说的也是。”爱尔兰点头道。
起码进过惩罚室再出来之后,都会变得细心很多,犯过一次的错也不会再犯了。
除了某些有受虐癖的家伙,没人会想故意进惩罚室。
“对吧!”得到赞同的少年声音都变得活泼起来。
只要印象足够深刻,记住自己为此付出过什么样的代价,遭受过什么样的惩罚,就会牢牢记住自己犯过的错,以后不再犯。
就像他一样,直到现在也依然清楚的记得爸爸妈妈教他的完美的家人应该怎么做的规则。
他现在应该的确是一个完美的家人了吧。
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家人的惩罚了。
虽然卧底家人也许并不会这样。
无论嘴上答应了多少次,该犯错的时候也依然会犯错。
因为那些错误对卧底家人们而言并不是错误,而是他们的正确。
所以就像papa说的那样,想要获得一致的立场,只能让卧底不再是卧底。
“这个房间……谁给你的建议?”爱尔兰并没有过度纠结波本的存在,只是推开了应该是属于自己房间的房门。
当看到了里面的装修之后,情不自禁的询问出声。
这爱尔兰国旗颜色为主的房间,看的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绿色,白色,橘色,三种颜色为主题,本应该是清新又活泼的房间。
但是爱尔兰是个年过四十,模样凶狠的壮汉。
他看到自己即将入住的清新活泼的房间,已经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了。
“不喜欢吗?苏兹哥哥给的建议,说这样装饰很适合爱尔兰叔叔……”艾托看了看表情沉重的爱尔兰,又看了看装饰的十分认真的房间道。
“苏兹……”爱尔兰表情凶狠,语气平静的念着对方的代号。
组织的小年轻真是越来越轻佻了。
也应该学学怎么尊重前辈了。
但是看着面前虽然不符合他喜好,但明显装扮的很用心的房间,以及一旁神色期待的艾维克利尔,爱尔兰露出了牵强的安抚的笑容。
“挺好的。”他口不对心的说着。
只是个睡觉的房间而已,装修什么样不重要,男人不需要太在乎这些。
草堆里他都睡过,起码这个房间还很豪华。
“那就好。”艾托长长的松了口气。
爱尔兰叔叔喜欢就太好了。
“我去客厅看看电视。”爱尔兰不愿再多看这漂亮的房间,选择了下楼。
他有看电视新闻和报纸的习惯。
现在就需要看这些东西冷静冷静。
“我们还可以在客厅玩游戏,伏特加叔叔送了我游戏机……”艾托一手牵着爱尔兰,一手牵着大福,来到客厅后说道。
“游戏下次再玩吧。”爱尔兰看了看自从牵上自己的手之后就再也没松开的手,没说什么,径直在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电视。
艾维克利尔好像有点黏人。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黏人的小孩吗?
自己小时候对皮斯克都没有这么黏湖。
组织学校的那群小鬼也一个个对肢体接触避之不及,根本不可能这么黏湖。
艾维克利尔是怎么被养成的这种作风?
不过这种感觉也并不让人讨厌。
爱尔兰从小父母双亡,将监护人皮斯克视为亲父,性格本身也有些……缺爱。
面对一个同样缺爱又黏人的小孩,忍不住就想多照顾对方一些。
就像看到了曾经小时候的自己一样。
只不过比起小心翼翼想要什么都不敢说出来的自己,艾维克利尔要直白的多了。
毫无保留的表现出自己想要亲近的意思,让人无法拒绝。
爱尔兰已经四十一岁了,以他的年龄,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他此刻也应该有了这么大的孩子,甚至有可能比艾维克利尔年纪还要稍大一些。
但是他没有孩子。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孤儿。
他明白没有父母的孩子会过得有多么辛苦,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像过去的自己一样。
“好吧,那我们下次再一起玩游戏吧。”被拒绝的少年看起来也没有气馁,甚至一点纠缠的意思都没有,模样听话的回答道。
爱尔兰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发。
对艾维克利尔的印象又新增了一些。
听话,乖巧,长得好,实力应该也不错。
虽然有些黏人但是并不让人讨厌,是个很好相处的孩子。
他看着被摸头也并不抗拒反而十分配合的少年,又暗中点了点头。
艾维克利尔应该是所有父母理想中的孩子的模样了。
“警方再次发布一则通缉令……”电视中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
“通缉对象名为降谷零,男性,金发,年龄二十九岁,在路上遇到该男子的群众请电话联系警视厅或警察厅。”
艾托抬头看向了电视。
屏幕上主持人的身边出现了一张通缉单,并没有照片,只有降谷零的名字,甚至没有对方身为警察的介绍。
仿佛只是通缉了一个普通的罪犯。
“你知道被通缉的人?”爱尔兰也看着电视屏幕问。
否则艾维克利尔怎么会那么专注的看着电视上的通缉单?
“降谷零吗?不认识呢。”白发的少年微笑着摇了摇头。
他从来都不认识所谓的降谷零。
“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他这么解释道。
应该是papa或者朗姆叔叔做的,买通了警方的人,让他们通缉了降谷零吧。
真正的通缉理由应该是……降谷零亲手杀死了联络人与直属上司,背叛了公安吧。
只不过这些不能直接告诉普通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