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成这样?”
蔡长忠一听他爹这样说,心中越发委屈,有些抱怨的说道。
“爹,你刚才就不应该拦着我,都是这贱婢故意激怒我造成的,就应该狠狠的收拾她一顿!”
“怎么?我还拦错你了?”
“可不就是...”
蔡长忠看着他爹板起来的脸,越说越心虚,最后诺诺的没了声音。
小莲在一旁看着蔡长忠的表现,忍不住心中讥笑。
“窝囊废!!不过可真是好一出狗咬狗好戏!”
小莲的嘴角露出嘲讽,内心无比心灾乐祸,甚至更为恶毒的在内心想道。
“吵吧!吵吧!吵得越大越好,最好能大打出手,如果能一起死掉,就更是老天开眼了!”
蔡长贵看着儿子鲜血淋漓的手掌,眼神有些发冷,他转过头,毫无表情的看着,此时正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小莲,眼神平静的有些可怕,只看得小莲内心惴惴不安,才重新转过头去,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对着蔡长忠说道。
“行了~爹错怪你了,我带了四个血食过来,你去到后面把人领过来去。”
“啊?爹,你在哪里抓的血食,不会是在咱家的客栈里吧?”
蔡长贵并不回答,显然是默认了,见他如此,蔡长忠有些担心的问道。
“一次失踪这么多人,要不要紧,会不会被人发现?”
蔡长贵见他到了入今还在担心这些琐事,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却重新强硬的说道。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说完,语气一转,带点提点意味的对儿子解释道。
“几个跑商的外地车夫,失踪了就失踪了,有谁会怀疑?这荒郊野外的野兽多了去了,什么事情不都可能发生!”
蔡长忠恍然大悟,这才放下心来,接过蔡父手中递过来的一个小铜铃,转身到后面领人去了。
蔡长忠一走,小莲越发警惕,她有些惊悚的看着对面的蔡长贵,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早就知道蔡家两父子,真正起主导的还是眼前的这个宠爱儿子的老人。
就在她警惕间,蔡长贵一转身,直接向躺着林月萍的台几走去,小莲更加厉害的挣扎起来,惶恐地喝问道。
“你要干什么,不准动你小姐!蔡长贵,你有本事对着我来!你听到没有!!”
蔡长贵听而不闻,来到台几旁边,直接拿起旁边小桌上摆放的刀子,没有任何迟疑的向着林月萍的身上划去,即精准又狠辣无情。
仿佛此时在他刀下的不是他的儿媳,而是厨房中一只平常的待宰的烧鸡。
“刺啦!”
只见寒光一闪,刀子进入肉中,由上到下,利落的一刀而过!
小莲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拼命的向前倾身挣扎,颤抖着惊声尖叫起来。
“你住手!!你住手!!”
她眼睁睁的看着,这噩梦般的一幕,再一次重新在她的眼前上演,而无论她怎么挣扎,请求,也无济于事。
周围的一切声音在小莲的耳边瞬间变成“嗡嗡”响鸣声,连她自己说了什么,她都已经不知道,她在心中反复问自己,为什么不昏过去?反而将双眼睁的越来越大,就连眼角睁裂也毫无察觉。
狭长的像棺材一样的台几上,只见林月萍的的身体,自胸口到下腹像杀猪一样被抛开,而里面除了一颗石头做的心脏,空空如也!
偶尔跳动的神经线和不时弹跳的皮肤,证明着台几上被刨开的这个人,她还活着!!
蔡长贵终于停下手中的刀子,他特意调整好铜镜,让蜡烛的光芒通过反射,更加聚集的照亮台几,他随手将刀子放回原处,转身,面色和蔼的看着小莲,语气阴冷而又轻柔,像粘滑的蛇一样,缠绕上小莲的身体。
“好玩吗...”
毫无知觉的的小姐,被刀子划开后向两边展开的胸腔,石头做的心脏、昏暗的烛光和烛光边持刀微笑的老人...
小莲被眼前的这一幕彻底的击垮心理防御,她已经完全崩溃,满脸血泪的仰头尖叫…
“啊!!!!”
屋中潮湿的角落里,聚集在一起的爬虫们,瞬间被声波重接的散开。
诡异的是,尽管屋内如此大的动静,一门之隔的外面,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东西两面的窗户上,偶尔的闪过朱砂留下的红痕。
一切的罪恶都被深锁在昏暗的房屋中,不漏一丝痕迹,夜,越发的深了。
蔡府墙外。
石天龙自见到马车驶入蔡府后,便迅速的来到之前装备隐藏的地方,给自己装备上夜行衣,飞爪,小型折叠弩,霹雳弹火折子…
这些都是他这次在暗街补充的装备,本应该属于官府管制的武器,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暗街的每一个商铺里,只要给钱,你就可以像买菜一样,挑挑拣拣的拿走。
没有一个人会过来盘问你,也没有一个人会关心它们被用在哪里,一切再平淡无奇。
马克思曾在资本论中说过这么一段话,用来描述资本和利益的关系。
“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被到处使用;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这里的“资本”可以简单的概括等同于商人这个群体。
暗街上什么东西最为暴利?武器!军需用品的贩卖永远是最暴利的,和最为垄断的!凡是能用的上这些东西的人,无不是把脑袋别在腰上的亡命之徒。
有今朝,没明日,银子再好,总是没有性命来的重要的,活着才能享受现世的一切繁华,死了就什么都没有。这样以来,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武器的买卖就会为一种必须消费品,而且是不计较代价的那种!
如此产生的利润又何止百分之三百!
有人会问,这些武器是怎么来的?
有人这样总结过:人类最聪明的事情,从来都是有关于钱的事情,只要能够赚到钱,无数的方法和智慧被发掘出来,无限的热情被激发。
现在答案出来了,在利益和金钱的魅力下,仅仅只是简单的武器获取,还会是问题吗?
蔡府外院。
石天龙翻身过墙,小心谨慎的顺着地面上马车驶过的痕迹,向前摸去,走了片刻,正要拐弯,远远的看见几点烛光,晃晃悠悠的过来,石天龙小心的将自己向花木后面隐藏。
只见远远的过来两个护卫,彼此之间便走便说,只听其中的一人说道。
“哎,张哥,你说这大少奶奶都病了这么长时间了,天天大把大把的银子花着,一点没见好转不说,最近更是越发严重,我觉么着,这大少奶奶的身体呀,说不定有点悬!”
旁边年龄稍长的拿人,赶紧出声警告的说道。
“嘘!你小声点儿~我说你那嘴巴怎么连个门都没有!这是我们能议论的吗?祸从口出,知道不知道!”
最开始说话的那名护卫,听了这话,微微压低些声音,只是还是语气不在意的道。
“嘿!你看我是乱说的人吗?咱哥俩谁跟谁呀?我这不是信任哥哥吗?这才一时没忍住,和您讲了一下,这要是换了别人试试,我这嘴,一准严的很!”
旁边的人听了一乐。
“嘿,你小子,还挺会说话的,倒也不枉费我这番好意!”
“那是!咱可不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人,哥哥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呢,啥也不说,下班后咱酒馆里走着…”
最开始说话护卫,语气有些自豪加讨好的邀请着另一名护卫。
“行呀,小子~这话说的敞亮…”
两人边说边笑的从石天龙的身边经过,毫无察觉的向着远方走去。
等确定两人不见了身影,石天龙才从树丛后面走出来,心中琢磨着刚刚两人说过的话。
“久病的少奶奶…”
石天龙看了看两人刚刚走来的后院,在心中寻思着。
“不知这位少奶奶和辛静妤口中所说的尸变,之间有何关联,”
一边这样想,一边小心的躲闪着巡逻的人员,继续跟着马车痕迹先后摸去。
按理来说,石天龙是修炼小有所成的人,怎么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步步艰难,处处躲避着普通人。
石天龙想到自己的本领,心中苦笑。谁让他是剑修呢!出手就是杀人的时候,君不见,古有记载剑修的描述。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这既是剑修的荣誉,也是剑修的苦恼,剑修平生只修一把剑,实力到了,御剑飞行不在话下,实力不到,就和江湖上的普通大侠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切的手段还是以普通人为主。
又过了片刻,在经过反复的探查后,石天龙终于找到了马车最后驶入的地方,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小院,小心的靠了上去。
靠近了发现,小院院门紧闭,石天龙才刚一靠近小院的大门,连小院里面都还没进去,一股在他脑海里永生难忘的味道扑鼻而来,石天龙确认的,轻嗅空气,刚放松的神情,猛然一紧,心中肯定的道。
“血腥味!”
就在此时,他随身携带的一枚黄铜法铃,也开始在怀中无声的震动起来,他掏出一看,之前还光滑如镜的铜铃上,开始有些许黑色的花纹不断向外蔓延。
石天龙看着蔓延的花纹,面色越发冷峻,他抬头看着眼前黑暗的小院,眼神彻底冷酷下来,嘴中沉重的吐出三个字。
“有妖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