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与拉尔夫斯同时感到一股吸引力,来自舍大人的尾巴。
尾巴上的鳞片陡变成一张张嘴,宛如清道夫圆圆的嘴,拼命吸允。
血与肉如同奶茶,肉块就是珍珠粒,尾巴就是一条别致的吸管,源源不断输进舍大人的体内。
随着血肉的流逝,康斯旦丁的拉尔夫斯感到生命的流逝,一股虚弱感猛烈而来,乏力感更加强烈。
而舍大人断掉的尾巴之处的伤口,以肉眼可以的速度在恢复。
怪物!
面对这恐怖一幕。
康斯旦丁与拉尔夫斯不约而同地浮出一个夸张的印象。
很快。
康斯旦丁冷静下来,而额头的冷汗不住地泌出。
如此下去,必死无疑。
康斯旦丁试着动弹了一下,勉勉强强。
但,这足够了。
康斯旦丁又微微瞥就一下拉尔夫斯,拉尔夫斯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更加坚决了康斯旦丁的一个念头。
康斯旦丁放松地闭了一会儿眼眸,沉沉呼吸几口这混浊的战场的空气。
左手慢慢地握紧匕首。
猛地。
"一刀流.九死一生!"
一声喝道,刀起刀落。
康斯旦丁一个猛烈转身,左手奋力斩杀。
随之,康斯旦丁狠狠撞在甲板之上。
不一会儿。
"啊!"
舍大人终于发出痛苦地叫声。
原本丑陋的面孔,显得更加狰狞,如同扭曲变形的橡皮泥。
舍大人的第二条诡异尾巴被康斯旦丁斩断了。
然而,康斯旦丁的代价也不菲。
只见康斯旦丁躺在甲板上,一动不动,时而猛地抽搐一下,宛如中毒的金毛犬,面具之下,漫出极其鲜艳的血,窟窿的伤口,依旧汩汩着鲜血。
此情景的康斯旦丁,似乎死了。
而被斩断尾巴,扑腾着,加重康斯旦丁的痛苦。
随着康斯旦丁的攻击完成,舍大人果断又迅速地抽回在拉尔夫斯的尾巴。
这是最后一条尾巴。
"啊啊啊啊!"
拉尔夫斯情不自禁地发出疼痛之声,脑袋却是清醒。
在舍大人抽回尾巴之时,拉尔夫斯立刻抽出手枪。
还未来得及攻击,拉尔夫斯被尾巴扯地倒在甲板上。
只是,情形非常危机。
拉尔夫斯咬着牙,趴在地上,朝着舍大人**射击。
"砰砰砰!!!"
舍大人扑向康斯旦丁的脚步停了下来,转看着拉尔夫斯。
拉尔夫斯望着舍大人,暂时停了下来。
两人彼此对峙着。
舍大人也是伤残严重,特别是心脏之处扎着一把匕首。
数个呼吸后。
舍大人一时放弃了,放弃带走康斯旦丁的想法。
舍大人如同袋鼠一样跳着离开战舰,留下一条宽大的血迹。
"呼!"
拉尔夫斯深呼一口气,彻底趴在甲板上。
一时半会,战舰安静下来。
只剩外面一片厮杀与咆哮。
只是,这宁静不会让拉尔夫斯继续享受。
咚咚咚!
是脚步声。
拉尔夫斯猛地一睁眼,手枪立刻上手。
此时此刻,即使是一个儿童,都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拉尔夫斯不能懈怠。
慢慢地。
慢慢地。
一个身形渐渐出现在拉尔夫斯面前。
是一个蓝人武士。
身影一清晰。
"砰砰砰!"
拉尔夫斯毫不犹豫地开枪。
握枪的手虽然有些摇摇晃晃,幸运的是,那位蓝人武士还是穿进了子弹。
蓝人武士迟钝数下,轰地从甲板上倒下,扑通地掉进海。
蓝人武士大意了,躺在地上的人,并不是死人。
一波三折,让拉尔夫斯甚是疲惫不堪。
可舍大人如同悬在脖子的利刃。
舍大人仅仅过去补食恢复,很快就会回来了。
这些让拉尔夫斯不能继续在地上想太多,拉尔夫斯强忍着疼痛,虚弱,颤颤巍巍地爬起,向着康斯旦丁而去,
血淤了一地。
他们会因失血过多而死,而眼下毫无办法。
拉尔夫斯一边走着,一边扯下面具,扔了出去,顺手解下长袍。
"啊哼!"
拉尔夫斯脸色苍白,脸上的肥肉抽搐数下,颗颗冷汗,饱满而下。
衣服的扯动,扯裂了伤口。
拉尔夫斯顿了一下,粗鲁地喘息,感觉差不多了,继续走去。
走到康斯旦丁面前,一屁股走下去。
振动再次扯动伤口,伤口再次发出疼痛。
康斯旦丁依旧一动不动。
拉尔夫斯坐下后,伸手取出雪茄,吐了一口口水,用袖子擦了嘴巴,再把雪茄放入,吊着雪茄,慢慢地拿出煤油打火机,擦燃点上,把煤油打火机放在脚边。
拉尔夫斯狠狠呼吸一口雪茄,享受数下,才深情地呼出。
雪茄烟雾弥漫在空中。
一时半会,好像疼痛消失不见了。
之后,拉尔夫斯才伸手取下康斯旦丁的面目。
康斯旦丁目光呆滞,脸色白透了,丝毫没有血色。
拉尔夫斯没有说什么,仅仅把雪茄含在嘴边,同样取出一支雪茄,点上,放进康斯旦丁的嘴里。
"谢谢。"
康斯旦丁艰难地说着。
拉尔夫斯轻轻地拍了数下康斯旦丁,然后闭目养神,雪茄烟飘荡在空中。
......
暗杀莫笛卡大人的杀手,已经被一群硕鼠,三角形的毒蛇淹没如同一座坟墓,只剩一支手竖起来,窸窸窣窣,倔强的手摇摇欲坠。
乌干果岛号。
拉贡.祖马的头颅滚在甲板边,身体在战舰中央。
尸首分离之处,不断流出热血,好像宰猪一样放血。
上帝号。
雷蒙.金与暗杀杀手正进行着生死决斗。
众神联盟号。
塞.亚当斯与一群雇佣兵围着那位女杀手。
即使人多势众,塞.亚当斯还显于下风。
神风号。
尾田一郎拖着一条断掉的手臂,满目恐惧。
对面的杀手,长袍破损,一股杀气浓得仿佛可见一样。
在激烈而吵闹的战场中,无数的血液无声地流,无声地汇聚,形成一条一条蚯蚓,向着大海而去。
渐渐地。
十条。
百条。
千万条。
一条一条的血液,又无意似的汇聚成了一条长蛇。
十百条...千万条。
战场上的血液,一下子,好像听到召唤一样,纷纷望大海而去,望战舰而去。
战场的异样再起。
只是,所有人都溺于厮杀中,忽视了这一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