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地制宜!"
老武士只说一句,便不再继续解释下去。
这个重要的区别,已经说得很明明白白。
康斯旦丁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人,不需要过于多语。
康斯旦丁认同地微微点头。
确实,因地制宜。
巷子,死角,旮旯胡同,树枝横穿之地,短刀最宜,如果使用长刀,无异于手脚被困着一样,有了掣肘,有利之器反而成了有害之物。
在宽敞之地,长刀较短刀有利,可远攻,可近防,这是短刀所不能具有的。
沉默了半刻钟后。
是老武士打破沉默:
"康斯旦丁,接下来,该开始你的训练,你会经历**的痛苦,如果你不能挺过去,你就永远出不了这里。"
语气虽然很平平静静,但蕴含着无比的认真,**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康斯旦丁知道,之前老武士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不仅证明给康斯旦丁看,也侧面说明老武士不会有那些无聊的情感可言。
老武士的表演,可不是廉价的路边艺术,扔几个便币就可以在一旁嬉皮笑脸,也是鼓掌赞叹就可以一笔带过。
而且,这里是杀手组织。
杀手组织从来不养吃闲饭的人。
只要被淘汰,被杀而亡,从来不会有仁慈可言。
听着老武士的话,康斯旦丁悄然地调整一下心态,行为举止,整个人,都严肃起来,恢复为执行任务时的状态,如同秃鹫,如同贪狼,如同恶虎。
"是的,我尽量。"
康斯旦丁**信誓旦旦,**慷慨激昂,也**忧心忡忡,而是心平气和地说了一句比较含蓄点的话。
"不是尽量,是尽我全部。"
老武士似乎带着严师的语气,纠正康斯旦丁,但眼里的欣赏的眼光更胜。
这不是一个骄傲,也不是一个自卑,而是成熟稳重谦虚顾大局的人物。
康斯旦丁**回答老武士,因为说了,就是**的。
慢慢地。
康斯旦丁站了起来,并端端正正地给老武士鞠躬,且说:
"多谢教导,全力以赴。"
老武士眼睛一缓,暗藏在平和眼光之下的凶厉,彻底消失。
谁不喜欢一个聪明,好学又尊师礼貌的学生。
老武士也不例外。
"坐下来吧。"
老武士轻声说道。
康斯旦丁又慢慢坐下来,面对面。
老武士望着康斯旦丁,缓缓而道:
"你的右手已经失去,你作为一位杀手,这是一个大忌,因为手脚就是杀手的长刀手枪,少了一支手,也就是少了上面的长刀手枪,这是极其危险的处境。"
"正是这一点,你才过来这里...弗莱米尼让你破坏规矩地重返杀手**,可以看出,他很重视你。"
"不管你是被谁所重视,如果不能够完成要求,你也一定出不去,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老武士的语气虽然严格,但暗然带着老师的慈爱,老武士也**察觉到这一点。
老武士已经开始把康斯旦丁当为自己的学生,才说了这么多话。
老武士继续说道:
"杀手失去一条手,就像苍鹰是去一支翅膀一样,它飞不了了,只能奔跑。"
"苍鹰不能翱翔,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实,即使是杀手,也走不长,终有一天,死在一支手的遗憾下,康斯旦丁,这个,你应该有所感触。"
说到这里,老武士故意停下来,把时间让给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认同地再次点点头。
不说执行任务中的不便,仅仅生活中,就足够的麻烦。
下雨天打伞,就不能再有其他的行为,即使擦燃煤油打火机,也很困难。
穿衣服,叠被子诸如此类,举不胜举。
康斯旦丁彻底体会到残疾人的为难之处,但又无可奈何。
"现在,我会把你失去的长刀手枪,再次锻造出来,效果也许不是那么好,也聊胜于无。"
老武士一直**说失去一支手带来的不便,说的是失去的战斗力。
"至今,你只有左手,这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
"此时此刻,有两个选择让你选。"
"一是双刀流,你的左手和口协同作战。"
"二是一刀流,你的左手或者你的口来掌刀。"
"只能选择一者,**同时兼并,因为你的时间不够。"
把话放在康斯旦丁面前,老武士便缄默不语。
康斯旦丁听着,有些内容似乎可以重叠,但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不可能得了西瓜又得了玉米,不会的。
康斯旦丁根据自身的情况,擅长于射击,所以,左手的手枪不能完全放弃。
所以,只剩下一个。
但,如果选择双刀流,显然就不必要存在一刀流。
康斯旦丁看了一下那把短刀,又望了一眼老武士,不再抉择。
答案早就固定下来了。
不知为什么,老武士会让康斯旦丁自己选择。
康斯旦丁望着老武士,平静地说道:
"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现在,给你在作决定的权利。"
老武士回应。
"谢谢。"
康斯旦丁礼貌性地说道,紧着,作出早就决定好的选择:
"一刀流。"
老武士听着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再次盯了康斯旦丁一会儿,才开口:
"抽出它。"
康斯旦丁如言地抽取自己的短刀,一阵白晃晃的寒光把昏黄的光芒一斩。
这绝对是一把上好的四国国的***。
"把刀柄卡在口中,不让它松动。"
康斯旦丁再次如言地卡好短刀。
尽管这有些让自己反感,特别对于一个特别爱洁净的人来说,这有些难以接受,但康斯旦丁还是不说任何一句话如言照做。
这就是杀手的素质。
忍耐!
聪明!
识时务!
顾大局!
"手放在膝盖上!"
"一动不动,保持这个姿态,直到我睁开眼睛。"
康斯旦丁按照老武士说的,把唯一的手,放在膝盖上。
之后,老武士**再说道,闭上眼睛,如同一块石块。
一时半会,整个地下室,静地能听到心脏跳动声。
嘭嘭嘭!!
嘭嘭嘭!!!
煤油灯也静静地燃烧。
不知什么时候。
康斯旦丁发现自己竟然适应了这个特别的环境,适应了煤油灯燃烧时发出的煤油味。
但牙齿开始出现发酸发麻,并且,大量的唾液分泌,如同地下水往外涌出。
一股疼痛出自下颌骨,刺激着麻袋。
此时此刻。
康斯旦丁想把这该死的东西,"一吐为快"。
然而,老武士还**睁开眼睛。
不知是错觉,还是事实,康斯旦丁感觉到口中的短刀出现松动,欲要坠下的趋势。
与此同时,康斯旦丁的左手无知觉地握成拳头。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