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循声望去,又把雨伞放在肩膀上,用腮儿压着雨伞,左手再往口袋里去。
不一会儿。
取出煤油打火机。
"先生,不必这么费劲,我可以帮你撑着伞。"
来人边走着,边说道,毫不顾忌康斯旦丁失去右臂的感受,也不畏惧康斯旦丁因此会生气。
有些粗鲁极了。
来人是一名金发碧眼,身材挺拔的*轻男子,西装革履,带着墨镜,撑着一把黑色的长骨雨伞。
康斯旦丁取出打火机,才把雨伞从肩膀上接过来。
"谢谢。"
康斯旦丁面无表情地回复来人的好意。
"不用客气,我才应该对你说谢谢,先生。"
男子走到康斯旦丁面前,接过康斯旦丁递过来的打火机,神情极其自然,好像与康斯旦丁相识一样。
"卡斯丹特·李!"
男子望着康斯旦丁,取出一支雪茄,递给康斯旦丁,又开口:"来一支吗?先生。"
"谢谢,不用了。"
康斯旦丁淡淡地回答。
"不用客气,这东西,多着很,先生。"
卡斯丹特见到康斯旦丁**接过,转而放到自己的嘴里,擦燃煤油打火机,点上。
卡斯丹特自作主张地取过康斯旦丁的雨伞,再把打火机还回去。
康斯旦丁默契地雨伞伸给卡斯丹特,接过来打火机,放好,再撑回雨伞,很冷静地说道:
"吸烟的人,从来都不会忘掉它的搭档,即使掉了头颅,也不会忘掉打火机,不是吗?"
"谢谢。"
卡斯丹特把雪茄夹在手里,别过脸,呼出一口烟气,继续回应康斯旦丁潜在的问题:
"偶尔会忘记,先生,你知道,人是一头猪,总有那么几回愚蠢的时刻,很不幸,今天就犯了这么愚蠢的事情。"
顿了一下,卡斯丹特带着友好的微笑,朝着康斯旦丁,微微颔首:
"又很幸运,遇到了先生你这么好心的人,不然,真的会痛苦,不吸烟的话。"
康斯旦丁**出声。
卡斯丹特些幽默风趣说着,转而,言归正传:
"走吧,康斯旦丁先生,今天不会有马车,马车夫你都不一定能遇上,这么糟糕的天气,最适合睡懒觉。"
康斯旦丁听着卡斯丹特说出自己的名字,**觉得意外,因为直觉就告诉康斯旦丁,卡斯丹特认识自己,如果**错,卡斯丹特就是过来接康斯旦丁。
"确实是,一*四季,驰骋奔波,这些马也需要放假休息。"
康斯旦丁仿佛认同卡斯丹特的说法。
听着康斯旦丁的话,卡斯丹特登时静默,盯了康斯旦丁一会儿,才带有颇为惋惜的口气说:
"康斯旦丁先生,你真是幽默的人,又这么英俊,跟你在一起的时光,一定很愉快,不不不,千真*确很开心,此时此刻,我就已经感到内心的空虚已经被喜悦取代了,康斯旦丁先生...不过,很遗憾,我不是一位女士,否则,我会爱上你的,一定。"
"当然,我也爱你,不是不爱。"卡斯丹特补充道。
"谢谢。"
康斯旦丁听着这有阿谀奉承嫌疑的话,**激动。
因为这类的话,听的太多了,而且大都是寒暄话。
卡斯丹特把雪茄囫囵一口,神情才认真起来:"康斯旦丁先生,你不怕我抢走你的打火机吗?"
这句话潜在意思: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吗?
"你不会,并且,这把打火机,不值钱,如果你的确需要,可以送给你,卡斯丹特。"
康斯旦丁毫无在意地回答卡斯丹特,很慷慨大方的样子。
啪啪啪!
啪啪啪!
霎时。
卡斯丹特把雪茄扔在地上,双掌轻轻为康斯旦丁鼓掌,不吝啬地夸赞:
"不亏是弗莱米尼先生看中的人,勇敢,无所畏惧,这么自信,这才是真正的勇士,真正的勇士。"
到了这时,康斯旦丁确定,卡斯丹特就是过来接他回去杀手**。
夸赞了康斯旦丁,卡斯丹特开始办正事,取出证明身份的身份证,并且告诉康斯旦丁,不需要过去教堂,直接跟着卡斯丹特走就可以了。
卡斯丹特告诉康斯旦丁,这次康斯旦丁之所以能回去杀手**,是弗莱米尼先生的注意。
杀手一旦出了杀手**,一般是不能再回去。
杀手**是一个秘密的地方。
卡斯丹特毫不掩饰地表示了自己的嫉妒。
弗莱米尼教授?
康斯旦丁默默地记下弗莱米尼教授,只是,弗莱米尼又带给康斯旦丁一个疑问:
什么目的?
过了一会儿。
康斯旦丁想不出所以然,又跟着卡斯丹特来到了一辆马车前。
马车上**马车夫。
"康斯旦丁先生,上来吧。"
卡斯丹特说着,作出邀请的手势,一时半会,卡斯丹特好像成了一名合格的马车夫。
"你会驾驭?"
康斯旦丁夹着开玩笑的语气,问道。
"别担心,康斯旦丁先生,在这之前,我就是以此为生,有时候,我能同时驾驭两辆马车,只要缰绳足够长。"
卡斯丹特亦是开玩笑。
"好,麻烦了,卡斯丹特。"
康斯旦丁不客气地上了马车的车厢。
卡斯丹特跟着登上前边,抓起,长鞭子。
"怎么样?康斯旦丁先生。"
卡斯丹特转过头,问道。
"少了一股味道。"
康斯旦丁若有所思地回答卡斯丹特。
"什么味道?"
"风吹日晒,汗水的味道。"
卡斯丹特知道康斯旦丁的意思,微微一笑,把长鞭子往空中打了一个巨响。
"看看,康斯旦丁先生,货真价实的马车夫。"
卡斯丹特作出了一个标志性的动作。
这时,卡斯丹特又取出一条黑色的布条,伸过去给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先生,很抱歉,你知道怎么做...这个我也不能做主,不过,你可以绑松一些,我会装作不知道。"
康斯旦丁接过黑色布条,挥了挥,只手握着黑色布条,把双眼蒙上。
"可以了,卡斯丹特。"
康斯旦丁眼前一黑,端端正正坐在软皮长椅上。
"好的,谢谢你,康斯旦丁先生,谢谢合作,让我们走吧。"
卡斯丹特豪迈地说着,便拉扯着缰绳。
骏马随着缰绳,动了动。
很快,马车便随着马驰骋而飞驰。
"那个老头一定等久了,康斯旦丁先生。"
卡斯丹特大声地说着。
"那个老头?"
"等下,你就会见到了,一个奇怪又让人尊敬地老头。"
卡斯丹特一边驾驭着马车,一边回答。
呼呼呼...
风在吹。
雨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