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康斯旦丁在与德雷尔寒暄。
其实,不是这样。
这句话的原意是,德雷尔,你说的事,还有效吗?
这件事指的是,那次,德雷尔附在康斯旦丁耳边的嘀咕,也就是康斯旦丁第一次失态。
德雷尔先把康斯旦丁的古怪的症状说了百分之九十,然后,告诉康斯旦丁,这个问题,德雷尔能告诉康斯旦丁,只要康斯旦丁过来四国国。
如今,康斯旦丁来了。
德雷尔略微想了一下,豪爽地回答:“没有问题,康斯旦丁先生。”
“不过……”
话到一半,又戛然而止。
意思有些模糊,康斯旦丁知道德雷尔还有话在话里。
“不过,康斯旦丁先生,我担心你接受不了。”
德雷尔为露出难的表情,语气有些尴尬。
“什么问题?”
康斯旦丁看着德雷尔,顿时有些不舒服,感觉德雷尔像一位伪君子,爽快是德雷尔的面具,圈套才是真实的。
虽然成年人没有几个是坦诚真实的,但一直都以一种正面的形象出现,忽然,又无意漏出厌恶真面目之一,任何人都会或多或少反感。
德雷尔通过康斯旦丁的语气,迅速捕捉到,康斯旦丁的不悦与不满,一如既往地淡定,没有解释,也没有转移话题之类的。
“康斯旦丁,正如你所见,你是杀手组织的,我固然也是有属于自己的组织,每一个组织都有自己的规矩,我想这一点,你会明白我的,对吧。”
德雷尔望着康斯旦丁,康斯旦丁一脸平静,没有恼羞成怒。
“什么条件?”
康斯旦丁听懂了德雷尔的话里话,干脆利落地问道。
但。
德雷尔吓得一乱,再转而窃喜不已。
因为康斯旦丁是一位超级天才,不得多的。
这样的人,只可遇不可求。
“加入我们的组织,植入跟踪器。”
德雷尔有意使用“我们”这个词汇,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的组织?”
康斯旦丁疑惑地望着德雷尔,德雷尔信誓旦旦地望着康斯旦丁。
只见德雷尔颔首,回复:
“你知道爱比尔·莫德为什么被杀,路亚·哈德里为什么被杀,叶惠
·H·威廉为什么被杀,D·D·伦罗·安东尼为什么被杀吗?”
康斯旦丁被这一串名字给震慑了,一时忘了呼吸。
这这名字,极其熟悉,熟悉到不能熟悉。
康斯旦丁真真切切记得,这些都是死在他手里的可怜蛋。
然而,现在,好像有一种要推翻之前猜测的姿态。
爱比尔·莫德不是死于竞争对手,路亚·哈德里不是死于狂热的民族主义者,叶惠·H·威廉原来因这一个组织而死。
重新再理一遍,很多事情连通了。
“他们的死,与我们的组织有关,我们的组织与杀手组织是对立的,所以,这些人都是暴露后,才被杀掉。”
德雷尔自问自答,继续为康斯旦丁解说:“这个组织,大都有天才组成,也可以称为天才的集聚地,有专注于某一方面的天才,也有同时专注于数方面的天才。”
说到这里,德雷尔崇拜地望向康斯旦丁,用敬佩的语气,如同宣言一样宣告:“康斯旦丁先生,毫无疑问,你就是一位天才。”
“天才???”
康斯旦丁吃了一惊,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为天才,也没有想过自己是天才这回事,甚至,没有过这个幻想。
“是的,康斯旦丁先生。”
德雷尔肯定地说道,看着康斯旦丁这幅神情,敬佩之意更深。
原来,还有人会这么谦虚。
“康斯旦丁先生,你太过于谦虚,以至你忘记了自己是一位天才。”
德雷尔站在旁人角度,给康斯旦丁解释。
“那一方面?”
康斯旦丁疑惑地问。
“战斗天才,以及自律天才。”
德雷尔回答。
“战斗天才?自律天才?”
前者,康斯旦丁还是有所理解,但后者,有些莫名其妙,像是自己组成的新词汇。
“是的,康斯旦丁先生,你仿佛就是战斗之神,为战斗而战斗,为战斗而生的人,也称为天才。”
“无论多么危险的战斗,你都可以镇静地面对,无论多么绝望的处境,你都能冷静地分析,无论多么残酷的现实,你都能沉默不语。”
“再绝望,再岌岌可危的绝境,你都能化险为夷,这不是天才,那绝对是天才之中的天才。”
德雷尔越说越激动,好像别人在夸康斯旦丁的同时,也同时在夸德雷尔一样,感同身受。
被夸的人,却是纹丝不动,仅仅眉头一皱,但没有立即打断德雷尔的述说。
德雷尔接着告诉康斯旦丁。
至于自律天才,这是一种天性,不是后天养成的。
先天性养成的,称为自律天才。
后天养成的,称为自律习惯,只能称为习惯。
这个解释,很让康斯旦丁出乎意料。
竟然会是这种解释。
而康斯旦丁含着德雷尔的话,若有所思,似乎,自己就是天生这样子,但冥冥之中,又好像不是。
德雷尔把这两者解释给康斯旦丁,瞬间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失礼,不知道那一方面失礼,但感觉就是这样玄乎。
还没有来得及道歉,康斯旦丁问:
“德雷尔,你们在跟踪我?”
这便是康斯旦丁皱眉不舒服的原因。
谁都不喜欢被跟踪。
“很抱歉,康斯旦丁先生,的确是我们在跟踪你,不过,完全没有恶意。”
德雷尔坦诚地承认。
这就解释了德雷尔为什么这么清楚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听着德雷尔诚实的回话,脸色缓和了许多,关于“有没有恶意”,鬼才知道。
鬼也才相信没有恶意。
只不过,康斯旦丁内心深处,还是有解不开的感觉,还是有人在跟踪他。
除了莫堤拉地跟踪,这个神秘的组织跟踪,康斯旦丁联想到了那个神秘的面具长袍人,会不会,还有人。
一想到这些,康斯旦丁不由地头疼,被人当成一只绵羊,可不是一件荣幸的事情。
“什么时候?”
康斯旦丁再问。
“从你杀死我们组织的第一位天才开始。”
德雷尔如实回答。
这让康斯旦丁的记忆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是一个富有盛名的打铁匠,不知道是不是。
“打铁匠,老杰克曼?”
“是的,的确是他。”
“嗯,这有些想不到,他也是天才。”
“动手天才。”
“除了跟踪我,还发现了我什么秘密?”
康斯旦丁问毕,德雷尔有些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