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说罢便不再犹豫,上前左手的钳子钳住那名细作的大拇指指甲。
右手的刀子慢腾腾的在指甲周边开始切割,众人甚至能听到切割的声音。
朱二一边切,一边还说:“这刀子忘了磨了,一点都不快,老弟你要忍一忍,对不住!”
那名细作紧咬着牙,额头的汗珠滴滴答答掉落下来。
片刻之后,只见初二拿着钳子的手一用力,那名细作的大拇指指甲便脱落下来。
那名细作疼得面目狰狞,却也是个汉子,瞪着眼恶狠狠的看着朱二。
朱二却依然露着她那邪恶的笑容道:“不错!不错!这名兄弟有骨头,我喜欢!咱们接着来!”
就这样,朱二尽情的表演半个时辰过后,再看了那名细作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十个指甲已经全部脱落,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旁边的亲卫们也看的惊心动魄,有人端过一盆凉水泼到晕过去的细作头上,那人机灵灵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
朱二还是那副表情,转身对一名亲卫道:“兄弟,给这位兄弟弄点盐水来消消毒吧!”
众人听后,内心一片颤抖,心想这朱二真够缺德的。
时间不大,那名亲卫端来一盆盐水,朱二让人解开那名细作的一只手,将手伸入到盐水中。
“啊……!”那名细作再也忍不住了,他用力想抽出手,但有两名亲卫抓住他的手臂,让他动弹不得。
朱二上前拍拍那明细作的脸道:“兄弟,如果挺不住,想说了就点点头,我就停一停。”
张君儒一看火候差不多了,拉了拉身边的陶春,陶春会意,二人出了房间。
张君儒对陶春耳语一番,陶春不住的点头,然后跑了出去。
张君儒接着回到屋中,这时一名亲卫跑过来报告道:“张先生,我们已经将其他的几个人分别抓获,请张先生吩咐。”
王君儒看了看那名细作,就发现那名细作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绝望。
便对亲卫道:“吩咐各队分头审讯,配合者重赏!拒不配合者,让弟兄们看着处理就行了!”
朱二看了眼张君儒,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然后转回身对于那名细做道:“兄弟,我看你还是说了吧,不用受这么多罪,否则你那些兄弟早晚会有人说,都是一样的,何必这么硬撑下去。”
说话的同时,朱二又从那个箱子中拿出一把锯子不停的在那名细作的胳膊和腿上比划。
那名细作好像最后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
旁边的亲卫刚要上前解开勒在那边细作嘴上的布绳。
朱二忙摆手道:“兄弟,且慢!”
转回身对那名细做道:“兄弟,我劝你不要做傻事,在我面前你想死也死不了,只能是白白受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名细作眼神中露出恐惧,忙点了点头。
朱二这才一手掐住那名细作的下颚,让人把勒在他嘴上的布绳解开。
朱儿悠然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历?谁派你来的?如实招来!”
“我叫庾虎,自幼在庾家长大,被主人赐姓庾,此次来武昌郡是受我家主人中书令大人所差。”
“奉命打入荆州刺史陶侃的府中,潜伏下来,暗中监视陶侃的一举一动。”那名细作道。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具体姓名?怎样跟建康的人联络?”朱二又问道。
庾虎心理防线已破,便不再隐瞒,接着说道:“我们此次一共被派出50余人,在外各地重要的驻守将领身边基本都派了人,来荆州的12人。”
庾虎详细的交待了这些人的具体情况和联络方式。旁边有人将他供述的内容进行记录,记录完后让庾虎签字画押,才将庾虎关押起来。
张君儒跟陶春沟通之后,马上让其他那几部分人开始抓捕庾虎的手下。
一个时辰之后,各队都押着抓捕的细作返回刺史府,无一人漏网。
张君儒又命人分别审讯,审讯结果与庾虎所说一致。
张君儒和陶春带了审讯笔录到陶侃的书房之中,二人拱手施礼道:“见过刺史大人!”
陶侃摆手道:“情况怎么样?”
张君儒将以往的情况简要的说了一遍,然后将审讯笔录成到陶侃的书桉之上。
陶侃看罢审讯笔录,勃然大怒,把桌子拍的“啪啪”直响,大骂庾亮。
发泄了多时,老头子平复了心神。脸上露出了颓废的表情。
张君儒向陶春使了个眼色,陶春心领神会退了出去。
陶侃抬头看了看张君儒道:“君儒你觉得老夫该如何相处啊?”
张君儒想了想道:“老将军也不必烦恼,新帝刚立,庾氏兄妹自然担心地位不稳。
由此做出过分之事也不足为奇,老将军还是想一想,下一步怎么处理这些细作?”
陶侃点了点头,沉思片刻道:“以君儒的看法,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张钧儒又向前迈了一步,低声道:“那要看将军之志!如果老将军气不过庾亮如此安排,便可将这些人全部诛杀!”
说到这,张君儒又看了看陶侃表情接着说道:“但杀了这些人的同时,也就意味着与庾亮站在对立面上,庾亮目前毕竟代表的是朝廷,在他人看来老将军是另有想法。”
“如果老将军不想与那庾亮撕破脸皮,那只能是将那些人好生安慰,然后放掉。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除此之外,我们便要巩固自己的地位,不能放弃兵权!”
陶侃长叹一声道:“君儒啊,我已年近古稀,没有这么多雄心壮志!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停顿一下又道:“有心辞官不做,告老还乡,奈何如今东晋乱局,何人能够支撑啊?”
“想那庾亮虽是氏族门阀,却也能力堪忧,罢了,忍了吧!君儒,你去安排一下,好生安慰那些人,多给些银钱。”
“是!属下遵命!”张君儒拱手道。
陶侃摆摆手道:“君儒就多操持一下,回去休息吧,让我也静一静。”老头子长吁短叹,心情郁闷。竟然一病不起。
张君儒带着陶春,准备了一桌酒菜,将庾虎带到房间之内。
庾虎这几天心惊胆颤,越想越害怕。今日被带出来时,心里更加忐忑,进入房间后,看到摆放的一桌酒宴,顿时一愣。
张君儒看了看庾虎道:“庾老弟请坐!”
庾虎呆愣愣的站在那儿,没有动。
陶春站起身形拉住庾虎,坐在桌边道:“来!来!来!庾老弟坐!”然后拿过酒壶给庾虎面前的杯子斟满了酒。
张君儒端起酒杯,对于虎说道:“来!庾老弟,说起来其实我们都是自家人,却引起这般误会,来这杯酒,算是为老弟压惊!”
庾虎也只能端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
陶春拿起快子道:“来,庾老弟先吃一点,这几天慢待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庾虎一看我的酒菜也顾不得那么多,几天来也没见油水,甩开腮帮子是大吃特吃。
吃的差不多了,张君儒放下快子,看一下庾虎道:“我素问中书令大人家教甚严,如果中书令大人知道个中详情会是怎样?”
我听到此问呆愣愣的快子都掉在桌上
庾亮家里规矩非常严格,像他这种情况让庾亮知道非的宰了他,恐怕连他父母都跟着掉脑袋。
想到这,额头不由冒出冷汗。
张君儒看到他的反应,微笑道:“庾老弟,不用害怕,今天这顿酒宴过后,你我众人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手下的人你去安排。”
张君儒看了看庾亮表情接着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多多交流一会儿,让陶春给你准备一些银两,你与这些弟兄们都受苦了,去买一些补品。”
“还是按部就班,该住哪就住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看怎么样?”
庾虎听了,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但反应过来之后,忙拱施礼道:“多谢张先生成全!一切全凭张先生做主,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通禀张先生。
发生在荆州武昌郡的这件事情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了,像没有发生一样。但恰恰是这样一件事情,摧毁了陶侃这位老将军的意志。
同样的事情,在历阳和寿春也发生了。
但苏峻和祖月却丝毫没有迁就庾亮,将抓到的细作全数斩杀。
由此揭开了苏峻和祖约和中书令庾亮斗法的序幕,也为后来苏峻和祖约起兵谋反打下了伏笔。
赵启虽然身在柳城,但是因为有了这个跨时代的通讯工具—电报,所以每天发生在各处的事情,赵启都能在第一时间内了解详细情况。
近两年赵系的工厂不断发展壮大,天网各个州县的人员全部配备了电报,他们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将情况向上汇报。
牟英杰每天把天网各地传来的情况整理好,送给赵启。
当赵启得知陶侃的情况后,也不禁深深替这个老将军惋惜。
这个老头子为东晋南征北战,每每到****,都会出现他的身影,就这样一位老将,却成了门阀政治的牺牲品。
在赵启的心中是非常敬佩陶侃的,本想让天网人员秘密将陶侃一家人“请”到赵系的地盘上,但是他也知道陶侃的为人,很难改变他的意志。
赵启想到这,抬头看向牟英杰道:“给荆州的天网人员发电报,如能寻觅到名医就替那老将军看上一看,如果老将军出现意外,将他的家人秘密接到成都或者洛阳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