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长驱直入?(3)
司马师指挥麾下的骑兵,将整个村子的柴火都运用起来,铺满了家家户户。司马师接过亲卫递来的一支火把,亲自点燃了第一缕罪恶的火焰。很快,他的亲卫们在村子各个角落都放起火来,熊熊的大火很快吞噬了整个村庄。
司马师大笑:“将那些人的人头割下来,通通挂在村口!”
惨死的老人们和殉难的黄村长被割下了脑袋,司马师亲手将这些殉难者的头颅挂在了村口,用墨笔在一旁烧的发黑的墙壁上题上了一排凶狠的大字:这就是泥腿子想翻身的下场!
村子里的房子基本都是用水泥和红砖制成,相比正常村子的茅草屋子,这些青砖大瓦房显然不够易燃,这让司马师的烧村大计显得不那么顺利。
司马师的骑兵肩负着迅速进攻涪陵郡腹地的重要任务,似乎也没必要和一个村子较劲,于是司马师命令骑兵将能带走的通通带走,带不走的则尽量砸毁。等到破坏基本完成之后,一万骑兵再次出发,向涪陵郡腹地前进。
司马师不再掩饰自己的本性:“沿途的水渠和农田要通通摧毁、水井全部填上,不要留下任何能用的东西!”
这并非只是单纯地泄愤。司马师的思维很简单:涪陵郡和魏国不接壤,就算剿灭了李定,这涪陵郡的地盘也只能是吴国或者蜀国的,左右都和自己的魏国无关。
等到剿灭李定之后,汉吴就是魏国的敌人。这涪陵郡如此富庶,落在这些敌人手里总归不是一件好事。既然决定不了涪陵郡的归属,那就不如趁此机会,给吴国或者蜀汉留下一个一片焦土的烂摊子。
司马师的军队一路前进,一路放火。当初人民政府带领群众辛辛苦苦搞出来的水渠被粗暴地挖开,泛青的麦穗被大火无情地吞噬。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附近的赤卫队,这些赤卫队都是由武装起来的农民和民兵自愿组成,负责保卫解放区的安全,也承担维护治安的作用。看见这些魏军骑兵如此恶劣行径,这些战士们却无能为力。
骑兵的机动性太强,一旦赤卫队的战士们发动进攻,就绝对逃不出骑兵的追击。战士们只能躲在角落里,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闯入家门的匪徒放肆地销毁自己的心血。有的战士们忍不住,冲出去要和敌人拼命,却都无谓地被敌人杀死。
这些被杀死的人自然都是司马师眼里让他痛恨的解放党,他们的人头都被司马师的亲卫残忍地割下来,悬在路边示众。
“妈的,这群混蛋!”一位某赤卫队战士躲在林子里,红着眼睛恶狠狠地咒骂。他是本地的农民,刚刚眼睁睁地看着魏军的骑兵烧毁了自家的农田。
魏军骑兵进入涪陵郡的消息被飞速传往汉复县。
……
“李主席不在汉复县,季平同志也不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汤和慌了神。
李定先前去了西线战场视察,季平和孙承彦则一直都在西线战场。邓安国在北线战场倒是离得不远,但如今魏军骑兵突进了涪陵郡腹地,与邓安国的联系就断了。一时间,涪陵郡内竟然找不到一位能挑起重任、抵挡敌军的人。
“李主席不是带着四万工农人民军从西线回来了吗?他现在在哪里?”有同志询问道。
敌军入境,李定这个主心骨却不在汉复县,这让所有人都拿不定主意了。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寻求李定的意见建议,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同志们的习惯,因为李主席总会提出正确的办法。但是眼下他不在,形势又极其严峻……
“李主席预计还有三天的时间能赶到汉复县,”有负责联络的同志起身回答,“但是魏军的骑兵只要再有一天的时间,就能赶到汉复县。”
压抑的气氛笼罩在众人头上,与此伴随的还有难以名状的愤怒。随着敌军动向的军报一起汇报到汉复县的,还有魏军骑兵在各地的暴行。现在的司马师几乎已经不再掩饰自己彻底破坏涪陵郡的目的,几乎是见人就杀。
战士们的牺牲带来的痛楚倒还在其次,更让人痛心的是,有很多农民都被司马师不分青红皂白地杀死。
这位魏国骠骑将军的儿子杀红了眼,彷佛一个吃人的妖怪一般,所过之处鸡犬不留,就连房屋都要烧成白地。
好在涪陵郡地道系统发达,四通八达的地道和预警的赤卫队让绝大多数群众都能避开魏军骑兵的扫荡,否则,军民伤亡的数字将会触目惊心。
情况危急,但是却没有人提出暂避交州的主意。汤和沉声道:“那么情况就很清楚了,我们需要凭借涪陵郡现有的力量,至少阻拦魏军骑兵两天的时间,支撑到李主席带着四万大军赶回涪陵郡。”
同志们沉默了,他们手里没有军队,甚至连充足的军械都没有——大部分物资早就支援到西线战场的孙承彦那里去了。如今魏军已经打到了鼻子底下了,又没有永备工事可以依托……
那可是一万骑兵,放眼天下都是不容小觑的实力,阻挡他们两天时间,谈何容易。
汤和拍桉而起:“这次战斗,我亲自挂帅!同志们,动员所有能动员的力量。我们要死守汉复县,战至最后一刻!李主席正在回来的路上,我们不能留给他一个千疮百孔的汉复县!”
悲壮的情感油然而生,汤和掷地有声的话虽然没有让同志们有必胜的信心,但却鼓起了必死的勇气。所有在场的同志们纷纷无声地起身,挽起左袖。这个动作寂静而肃穆,汤和背后的红旗在此刻似乎有了别样的意义。
“汉复县是人民的堡垒,他永远不可能被任何敌人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