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解放交州!(2)
最强大的阿骨族已经宣告覆灭,没有什么波折,黑沙族和越族这两个狗腿子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师长!阿古完抓到了!”一名战士进来汇报。
作为交州地区最让人痛恨的带路党,作为吴国奴役交州的急先锋,也作为交州最大的“战犯”,阿古完的结局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阿古完没有表现出与自己武力相趁的勇气,战斗刚刚打响,他便抛下所有的东西以及自己的族人逃跑了,战士们是在后山将他抓住的。
云凡对这个所谓的阿古完提不起一点兴趣,甚至都不想见他:“派一个百人组,把他送到司法部那边去。”
李定也并没有在失败者面前耀武扬威的恶趣味,与此相反,他甚至极为厌恶这种行径。对于成功抓捕阿古完的消息,李定的表现可谓是无动于衷:“送司法部,组织人民公审就好了。”
如今在交州主管司法的是一位名叫李吉的年仅二十七岁的同志,虽然年轻,但是却很有工作经验。可是面对数以千计的在押囚犯,他也犯了难,特地来找李定问计。
“首恶必办,胁从不问!”李定给出了原则,“一切按照法律,秉公办理!该砍头的砍头,该劳改的劳改,该释放的释放。就这么简单。”
在三族当中,真正铁了心要当吴国的狗腿子,手里有交州人民累累血债的到底还是极少数,更多的人则是沉默的旁观者。这些旁观者也是可恨的,他们虽然没有亲自作恶,但也默默享受着其他交州同胞的鲜血带来的好处。
但按照法律规定,旁观者无论如何都不应当判罪。李定多次强调:“不要看他们想什么、说什么,而要看他们做了什么。”这一句话在司法部更是被奉为真知灼见。
可是如何区别好参与作恶的人和被裹挟的人,这是一个不小的工作量。负责交州大审判的李吉同志哪怕能力再强,凭借现有的人手也是无能为力。李吉不得不向李定请求,从涪陵郡调动更多的司法部同志来协助自己。
李吉的请求真可谓是硬着头皮。谁都知道,根据地人手向来紧缺,何况如今建设交州百废待兴,时间人力金钱无不非常宝贵,远在涪陵郡主管财政的汤和同志恨不得一枚铜钱掰成八瓣儿花。这个时候向组织上伸手要钱要人,颇有些不知好歹的意味。
“批了!交州大审判事关人民血债,不容疏忽!具体要多少人手,你自己去找彭应之同志商量。”李定的回答却非常正面。
……
经过了一个月忙忙碌碌的审理,桉子终于有了结论。阿古完等一百五十七人因不同的罪行被判处死刑,更多参与作恶的人均被判处监禁或者劳动改造,其余的被无罪释放。
阿古完已经确信吴国不会再为自己出头了,如今的他不复嚣张跋扈的样子,只是哀求要见李定。
“我是吴国的交州将军,我是有苦衷的,我想见见李主席……”
负责看押罪犯的是一名参加交州生产建设兵团不久的年轻交州人,这些新加入的交州籍同志无一例外地痛恨吴国和吴国走狗阿古完,他厌恶地白了阿古完一眼,并不言语。
处刑那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人民政府和往常一样照常工作,没有什么不同。按照一贯的流程,司法部的干部和警备部队的战士们将一百五十七名待处死的死刑犯押上了刑场。
单从人民政府的干部们的表情和动作上看,即将处死的好像就是一批普普通通的死刑犯,而不是什么交州将军、交州人痛恨的第一号战犯。司法部的干部照例宣读了死刑犯的罪行,一切井然有序这样沉稳又澹然的态度让阿古完濒临崩溃。
与人民政府的干部们理所当然例行公事的样子不同,广场上的群众可谓人山人海。无论是开荒的农民,新加入建筑队的工人还是工厂的技术工人,抑或是心怀疑虑还没有参与交州开发的群众都来到了这里。
或许是因为肃穆的气氛,即便阿古完等罪魁祸首已经被拉了上来,但广场上的群众十分安静。阿古完向下望去,四面八方都是人民群众沉默的目光,那眼神里分明写着快意。
早在判刑之前,阿古完就自知必死。既然已经毫无生路了,阿古完反而硬气了起来。他很希望李定来探监,那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撂下几句狠话,甚至可以向李定那张澹然又可恨的脸上吐几口吐沫。
阿古完失望了,李定不但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来探监,甚至直到自己行刑这天也没有露面。不只是李定,人民政府的一众高层干部都没有露面。阿古完跪在行刑台上,彷佛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坐以待毙的小角色。虽然死期将至,但这种理所当然还是让阿古完感受到一种无言的轻蔑。
“……根据人民政府法律,依法判处阿古完等一百五十七人死刑,立即执行!”司法部的干部读完了手中那张白纸上的内容,头也不回地走下台去。
高高举起,又高高落下。交州人民痛恨的罪人们血溅当场。片刻的安静后,广场上爆发出了翻天覆地的欢呼声。
自打夷陵大败,吴国全面入主交州以来,奴隶主的鞭子或者是居高临下的蔑视,乃至于血腥的屠刀,无不悬在交州人民的头上。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里,交州人被奴役、强征乃至屠杀而死的人数何止数万。
后来的交州人用充满诗意的语言描述这一天:一百五十七把砍刀的落下,象征着交州人身上的枷锁被斩断,交州人民崭新的生命开始了!
此时此刻,广场上的交州人民还不明白自己面前的是怎样开阔的金光大路。他们只知道,作为吴国奴役交州的狗腿子急先锋刚刚被人民政府依法处决,大仇得报的快感弥漫在他们心中,像是相沙同志这样有亲人赴难的交州人甚至潸然泪下。
“万岁!”
“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