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听邹沛儿临死前最后说的二字,自己念叨道:“升空?她是要飞的意思吗?火葬?”丈二的和尚,蝶舞摸不到头脑。
“快上解药吧!”小白一亮手中的硕大亮钻提醒道。
“解药?!”邵锦文上步近前一看,道:“这是假的吧!”
黄霸看着邵锦文微微一笑,道:“我相信她,给我上药吧。”
小白和蝶舞对视一眼,蝶舞点头。小白赶紧给黄霸上药。
一边上着药黄霸一边问姜杨道:“追上了吗?”
姜杨耸了耸肩道:“没追上,听后面的兄弟说你中了剧毒,我想先回来给你疗伤。”
说罢,姜杨顺起黄霸让蝶舞先扶好。自己坐在黄霸对面,两人双掌相抵姜杨将一股三元真气催入黄霸体内。半柱香的时间姜杨才收功。
“解药果然是真的!”蝶舞道。因为她眼见黄霸流的血已经变红,现在都开始结痂了。
黄霸缓缓站起身来,道:“咱们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我们这就回家?”蝶舞眨着眼睛问道。
“回家?好吧,大家跟我走,先回我家吧......”黄霸道。
“好呀!天也晚了,我们就去黄大哥家里做客吧!”蝶舞说道。
黄霸受了伤,回家休养一番也是对的。可是现在的黄府,就是当初的赵府。姜杨常常出门知道此事,蝶舞却是不知道。
师哥怕师妹睹物思人又会伤心,就张口婉言谢绝,想带着师妹另投宿别处。
“你们在这商量什么!赶紧走啊!一地死人多丧气啊!”李胖子说道。
一身是血的李胖子,组好了自己的八面点钢枪,找来一个死人,拿他的衣服把自己心爱的大枪擦了个干净。
折腾到半夜,众人都累了。后门是锁的,一时也找不到钥匙。姜杨一运真气,将后门门板打得粉碎。四人绕到风月楼的前门,三匹马还在。众人敲定主意,两人一骑先回宣城卫再说。
说是两人一骑,李胖子一身血,谁都不爱坐在他的后面。
邵锦文道:“我的马倔得很,只能我来驾驭。谁和我一骑?”
蝶舞看了看受伤的黄霸,又看了看满脸都是血的李胖子,就去找邵锦文,道:“你载着我吧。”
锦文一听,忙道:“好的好的!”
小白道:“那我呢?”
蝶舞看了看小白,道:“那我不骑马了,我俩走一走吧。”
黄霸一笑,上了李胖子的马。对姜杨道:“姜大侠,你骑我的马吧,我有伤在身实在不便御马。”
姜杨上了黄霸的马。一唤蝶舞,小师妹便跟师哥共乘一骑。
小白这才上了邵锦文的马。锦文无奈,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小白却搂紧了邵锦文的腰道:“哥哥,稳一点,我怕颠簸。”
邵锦文什么也没说,低头看了看小白搂紧自己腰部的双手,长叹一口气。心中暗道,说好的蝶舞呢?
六个人三匹马,两匹飞快一匹慢。
为何?只因那李胖子本就沉重,外加一个身高马大的黄霸,马儿自然吃重跑得慢。
前面的两匹,并驾齐驱。姜杨蝶舞也好,小白锦文也好,都不是很重,马儿不累跑得飞快。
“妹子!”锦文一边御马,一边看着蝶舞道:“今晚夜色甚美,等回去,我放烟花给你瞧呀?”
蝶舞以前乃是大户人家,什么没见过?只搂紧了师哥的腰道:“不瞧~!”
说罢,蝶舞将脸转过另一边。
“哥哥,我瞧!我瞧!”小白调皮,学着可爱的口气调侃锦文。
锦文气道:“等我拿我的流火,对着你的脸放上一炮!”说罢猛的一夹马肚子,宝马一声长厮急速向前。登时锦文的这匹马颠簸的厉害,锦文擅长御马,骑得稳若泰山。他就想让逍遥白吃上一点苦头。
可他哪知道,小白儿时莫说骑马,就是骑狼宰狼也不在话下。这小白哪能不懂锦文的意思,他用力勒紧锦文的小腹,假装支撑不住,连连道:“哥哥救命!救命!”
锦文小腹吃痛,几乎喘不上气,赶紧搏马慢行。顷刻,姜杨蝶儿就追了上来。蝶舞笑的合不拢嘴,对锦文道:“怎么样?我的小白不白给吧!”
锦文在也不说什么,委屈的低下了头,正心御马。
路上姜杨悄声问蝶舞:“那个逍遥白究竟是谁?怎么自己看着眼熟,却又当真不认得。”
“我的人!哎师哥你真别说,我也觉得他眼熟,却又当真不认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眼缘?哎师哥,你看我俩有夫妻相吗?......”蝶舞越说越没正形,姜杨也不好再说什么,闭嘴御马。
姜杨锦文见李胖子的马快追不上了,一齐减速等他。黄霸在李胖子身后,道:“兄弟,我们做一辈子兄弟!如何?”
李胖子满脸是血,现在已经干了。回头一看黄霸,笑道:“那是自然!”
一路之上再也无话,整整一个时辰的路程,六人才回到宣城卫的城门之外。
夜半,城门不开。
黄霸喊门多时,城门才开。等城门官看见浑身是血的李胖子时,几乎吓得尿了,片字都不敢言。
六人进了城门,姜杨蝶舞就要告辞,去投客栈。黄霸一笑道:“已经后半夜了,倘若你俩非要闹着去投店,估计你俩今夜就要露宿街头了。”
蝶舞道:“咱就去呗!怕啥?”
“对呀!怕啥?”邵锦文道。
姜杨无语,六人只得赶奔赵宅。
宣城卫本不大,六人骑马不一会便到了赵宅门前。黄霸打门,不大时候门便开了,黄家老仆迎了出来。
“速速准备客房五间!我们累了!”黄霸吩咐下去,众人进门。
此时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蝶舞终于安生了,因为,她回“家”了。黄霸引着众人,他却发现蝶舞姜杨仿佛比自己更了解家中的情况,黄霸诧异。
蝶舞甭说小白,谁都不管了。痴痴地走到曾经的自己房间,却在也不敢推门进去。
家中一切的布置几乎未变。人,却都变了。
黄霸傻傻地看着蝶舞傻傻地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此时姜杨凑了过来,跟黄霸耳语了几句。黄霸顿悟,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李胖子开口打破了沉寂:“我能先洗个澡吗?”众人一看李胖子,当真需要好好洗洗。黄霸又喊了人,又给准备洗澡水。
下人准备好了客房,也准备好了洗澡水。李胖子邵锦文还有姜杨,先去舒服了不提。
黄霸回到自己房中卸下甲胄,有自家妻子服侍,洗漱之后这就安歇。
蝶舞睡不着,她不想睡。她只是在这老宅之中痴痴地游荡。走到后院,竹亭竹桌竹座仍在。她走了过去,坐下。凳子冷冷的,再也没有父亲递过来的暖垫了......
夜里,起了风。吹的蝶舞发乱衣抖。姑娘顿时思绪万千,恍惚之间仿佛慈父就在身边,自己在陪他小酌......
小白在自己的房中睡不着。他在反复的想一件事。
剑法,自己会了。气功,也会了。还有赵老板的横练绝学,也会了。为什么不和那姜杨拼上一拼?
整日和蝶舞在一起,她的内功,自己虽然不会,基本懂了。她的轻功,自己仍然不会,基本上也懂了。知己知彼,再加上这大好时机,为何自己还窝在这里?
逍遥剑客逍遥白,捉了自己的惊雷剑起了身。出门就往姜杨所在的房间走去。他要报仇!他要报那烧家灭师之仇!
姜杨真的累了,洗了个澡他困了。回到自己的客房,简单收拾了下倒头便睡。
恍恍惚惚,云里雾里梦里......
姜杨仿佛见到一人,一个雪夜里的小驼子。那个小驼子远远的盯着自己,呼的一下踪迹不见。姜杨回身要走,却发现那个小驼子竟然就在自己眼前。四目相对......
“啊!”姜杨忽然惊醒!只闻一剑破空而来,姜杨回身观瞧,那剑只刺在了自己的枕头之上!再抬头一看,刺自己的人居然是那逍遥剑客逍遥白!
姜杨借月光看他的脸,他猛然想了起来,道:“文宗宝剑!你是?!你是谁?!”
小白一剑猛刺,落了空。收了剑,看着姜杨,他微微冷笑,道:“托您的福,我没死。”
语罢,他立马一招剑法,身转剑转一剑穿杨,直刺姜杨后心。
姜杨刚刚坐起,头脑还有一点不清醒。但闻恶风不善,双手一撑整个人翻身而起,避过了小白的这一剑。
逍遥白哪能轻易放弃,回身又是一剑,看似平凡却快的异常,直刺姜杨心口。
“啊!文宗剑法!你不是那小书童吗?”姜杨光着脚,一身亵衣。一见对面又是一剑刺来,赶紧脚踩幻浮,继续闪避。
“他的身法真快啊!”小白暗自想道。他虽然心中想事,手中的剑却没有停。只见小白瞬间一化为二,两个小白一左一右,联攻姜杨。
此时姜杨已经全醒。这一招他哪能不认识?
小白尽力一刺以为刺到了姜杨,顿时心花怒放!可再一看,却只是刺到了姜杨的虚影。再一找,姜杨居然蹲在地上穿鞋!
小白那里还会再给姜杨机会?连忙一跃而起,又是一式剑法使出!自上而下,好似千道连绵细雨的剑气,将蹲在地上提鞋的姜杨笼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