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衣大汉听了陈望西的辨析,都不禁呆了起来,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陈望西这样的举动根本就是来找事的,可是人家又没拿你一分钱走,自己还赔了一大笔钱进去,好像又很有道理。
陈望西看到这几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个子没了主意,高兴得一手紧搂着小敏的腰,便要推门离开赌场。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赌场大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几个大个子见到来人,都恭敬的点头称呼:“剑雄哥好!”
看来正主终于出现了,其实他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就是想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剑雄哥。”只见一群打败得奇形怪状的小混混簇拥着一个人,他中等身材,脸上像密布星星的天空,满是痘印,一看就知道是个沉于杯中物的人。兴许是喝酒过多,那体内残留过多的酒精把他的喉咙腐蚀得厉害,以致他的声音像鹅叫那样难听。
剑雄的眼睛看人是歪的,他进到赌场后,并没有正眼望着陈望西,只是盯着一堆挤来挤去哄抢筹码的赌客,用余光瞟着陈望西,和他的马子小敏。他冷冷的笑着说:“好啊,都做反了,是不?”
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对着天花板就是“啪”的一下。正在疯狂抢筹码的人们突然被这下巨大的枪响吓住了,心中那疯狂的情绪被骤然拉住,清醒过来的赌客见到剑雄哥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前,身后还跟着一大帮小弟,突然醒觉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剑雄哥的地盘啊,剑雄哥出了名吃人不吐骨头,要是捣乱下去的话,谁知道下场会怎么好过。于是抢到筹码的人,偷偷把筹码挪到屁股后,没有抢到的人则站得像根木桩,眼睛斜斜的看着地上那块能换很多钱的小东西。
此刻,原本人声鼎沸的赌场都被剑雄发难的一枪,吓得鸦雀无声。剑雄哥心中得意,掏出一根香烟,旁边小弟立马拿出一个银亮的火机,打着了火,准备帮他点上。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靠了过来,这个身影也叼着烟,他一把抓住这个小弟的手,把火机凑到自己的嘴边,点了他自己的烟。敢在剑雄哥面前如此放肆的,纵观场内,怕只有陈望西一个了,果然陈望西美美的吞云吐雾起来,还说:“谢谢,谢谢!今晚身上没火机,烟瘾憋得难受。”
剑雄哥生气了,其实一进门他就生气了,只是当着一大群赌客面前,不好对陈望西怎么样。他希望先稳住场内的混乱,然后再把陈望西这个砸他场子,泡她马子,现在还抢他火机的杂碎带到外面好好修理一番。
剑雄哥忍住盛怒,这使得他满脸的痘痘因为血气翻腾,好像都就要噼噼啪啪的爆出来。他先不理会陈望西,只是对赌客说:“你们刚才谁拿了赌场的筹码,这里都监控录像看到了。这些都是赌场的钱,你们以为拿得起吗?所以,等下你们自觉把筹码交到兑换台,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要不然,如果让我发现谁私藏了筹码,他用哪只手去捡的筹码,我就让人砍掉他哪只手。”
这一下果然有效,钱固然吸引,可是相比起自己的手,任谁都知道该怎么选择。于是那些捡了筹码的赌客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向兑换台,交出捡到的筹码,有的人还不甘的盯了下正在抽烟的陈望西,心想这个小子得罪剑雄哥,可有你好看的。
剑雄见搞定了赌场的混乱,才把目光落到陈望西身上,他身体一动不动,只是歪歪的把头转过来,用一双小小的三角眼狠狠看着。
“好手段啊,你就是剑雄哥吧?幸会,幸会。”陈望西拿着烟向剑雄挥了下手,满脸嚣张的态度让剑雄气得肺都要炸了,更何况,躲在陈望西身后的还有自己的马子小敏。
但他还是用最后一分理智,压着心中的盛怒,这里是大庭广众,如果有人赢了大钱,还没走出去,就让人在里面干掉了,那么交口传播下,以后还有谁会来赌场。陈望西正是看中了这点,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好好耍弄一番剑雄,此刻见到玩得差不多了,便打了个响指,对一直埋头赌钱,由始至终对骚乱不闻不问的张飞招呼。
“妈的,全输光了,都是你这个浪蹄子不好,败了老子运道。”
张飞输得精光,把不满都发泄在身边的萱萱上,竟然当着人群面前用力抓起萱萱那坚挺的**。尽管是隔着衣服,但这下淫猥的动作还是让萱萱娇声低吟起来。这下响声仿如一根尖椎,把怒气鼓得满满的剑雄刺破了,他狠命的剁了一下脚,嘴里大声骂叫:“我操你娘娘,他妈的两个死老外,我不和你们计较砸场子的事情,但是泡我的马子,我就得让你们躺着出台湾。”
张飞在他说话间,拖着害怕得发抖的萱萱已经走到陈望西旁边,他看了眼正处于暴走状态的剑雄,问陈望西:“这是谁?”
“剑雄哥。”
“干啥的?”
“混黑道的。”
“现在他们想干嘛?”
“揍我们。”
“嗯。”张飞若无其事的问完陈望西,又装得很奇怪的看着剑雄,说:“你要揍我们,哈哈,哈哈哈!”张飞用极尽嘲弄的表情看着剑雄哥,大声说:“你这边才多少人啊,有三四十吧,竟然够胆子说揍你张三爷,好啊,自己想找死对嘛?这里地方窄,三爷打得不过瘾,到外面去,我让你们这群笨蛋爽快爽快。”
剑雄气极反笑,说:“好,好,好,很久没有人够胆这样和我剑雄说话,不过他们这样说过的人如今都得了重度伤残,有些甚至连舌头都没了,再也不能口吐狂言。”
剑雄对身后一众小弟挥了下手,说:“都出去,免得搞脏了场子。”然后又瞟了一下出墙的小敏和萱萱,说:“两个小贱人,等收拾了他们今晚有你们好受。”
也许是平日剑雄对两个小辣妹的手段非同小可,小敏和萱萱听到后都很害怕,松开了挽着陈望西和张飞,装出一脸无辜的对剑雄哥说,剑雄哥,我们一时贪玩,并不知道他们要来捣乱的,你放过我们,不,放过我就行,他们随便你去对付吧。
看到了吧,什么叫戏子无情,*无义,陈望西特意搞出些事来,其实就是想证明自己的想法。所谓的欢场恩爱,除了身体欲望,一切都不过是虚情假意。
当下陈望西和张飞也步出赌场,外面是个地下车库,剑雄已经摆好了阵势,几个小弟把守住各个出入口,不准人进入,其他的小弟则抽出了随身的砍刀,只等剑雄一声令下就废掉眼前这两个不知好歹的老外。
“今天老子心情好,就不出口,只出手,免得你们一上来就没得玩。”张飞今天是开心死了,有酒喝,有妞泡不单只,还有得打架,他决定不用那威力强大的喝断招数,单纯用武技来搞定。
陈望西则好整以暇的搭起双手,给张飞加油,还大刺刺的说:“张三哥,别打死人啊,打断个手脚,玩玩就好了。”
剑雄从没有见过有人面对几十人围砍还能如此淡定,如果他不是疯子,就肯定是个高手。怒气稍缓的他不禁产生了一丝的疑惑,但是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他的小弟们已经迫不及待的举刀冲了过去。只见张飞在墙角捞起一支扫把,随手舞了个棍花,对着冲得最快的小弟迎头刺去。
也活该这个勇猛的小弟倒霉,平常砍人都是人数对等的战斗,那里有如此敌寡我众得厉害的情况,于是他便想着冲在前面立功,可谁知道一来就碰到了张飞的扫把攻击。原本软软的扫把毛并不具有杀伤力,不过等得他感到那一大团扫把毛飞速的刷到脸上时,却惊恐的发现,那软毛竟然变得有如钢丝般坚硬挺刮。
“哈哈,爽吧,特效面部护理哦。”
张飞得意的叫,然后又用注满内劲的扫把,一下敲向这个小弟的膝盖,被扫把毛刺得满脸鲜血的他又被这下敲得痛倒地上。张飞的扫把舞得得心应手,简直是成了身体一部分,他一下横扫,打中了另外一个小弟的腹部,立马就把他打得趴在地上。然后他看到方才领头袭击的小弟正捧着脸,弯在地上痛苦不堪,他用扫把压着他的肩膀,扫把上巨大的内劲把他压成了个跪地膜拜的姿势,张飞说:“跪要有跪相,来,先给你张爷爷来三个响头。”
这群小混混一上来,就在张飞手下吃了个大亏,有些精明点的小弟开始犹豫,张飞见到后哈哈大笑,手上扫把力道一紧,那个被逼跪在张飞面前的小弟又“梆梆梆”的敲了三个响头,张飞过瘾的说:“好,乖顺子,你们如果不想被打成残废,就像他那样跪下来给张爷爷我磕头,不然,我包准你们以后都站不直身子。”
他这句话在这些起软怕恶的小混混起了一定作用,更多的人停步不前,剑雄哥见状,不禁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小混蛋,这么多人还怕一个拿扫把的,都给我上,谁当逃兵回去我废了他。”
这些小混混听了,不得不又冲了上去,张飞一看这些来势汹汹的小混混,手中扫把犹如巨蟒出洞,东咬西扑,几个起落间,十多人就已经倒在地上,痛苦不支。
“孙子不听话,该打!”张飞收回了扫把,威风凛凛的扛在肩上,那等气势,吓得余下的小混混再也不敢上去。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剑雄见到群殴不成,心想这个拿扫把的家伙武功高强,但你再强强得过子弹吗?本来他打算只是爆K两人一顿,再勒索点钱就是了,可是张飞勇者无敌,一大群人伤不了他半条毛,当下心中便起了杀机。
剑雄掏出手枪,对着张飞扣动扳机,一梭子弹全部打出。可是,他预期中张飞血溅当场的情景并没有出现,相反,一幕让他终身难忘的怪事发生了。
在张飞身前,陡地冒出一头浑身金铜色的猿猴,猿猴伸出双爪,刷刷刷的挥舞着,那快如闪电的子弹,竟然被这头金色猿人全部接下。
猿人身上的金光越来越浓,几枚子弹在金光中被掐成了粉尘,剑雄此时终于感到恐惧,因为他面对的是一个武林高手,还有一头会接子弹的怪物猴子。
“我靠,看什么,都上去拼了。”剑雄大声叫道,可是他的身体却在满满后退。他的手下小弟,看到大哥都撤退了,面前敌人又强悍无比,不由得叫起来:“大哥,你快走,我们在这里撑着。”但事实上,这种对老大的义气不过是装模做样,这些小弟撒起步,仿佛要和剑雄比赛跑步的迅速逃逸。
陈望西叹气自言说:“所以说,江湖义气要不得,奉劝各位青少年请不要相信所谓的义气之说,头脑发热加入黑社会。”
然后他调起精神力,发出捉住剑雄的指令,金光闪闪的暴猿接收指令后,飞也的向一众黑帮分子逃跑的方向跃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