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可以轻易地施展出阿瓦达索命咒了,并且可以轻而易举地终结一只实验用小鼠的生命。
但是,在后面的研究中,他却发现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难题。
他感觉不到杀戮咒作用的原理。
刚才,他使用不同年龄和体型的的小鼠来念咒,却几乎造成了同样的结果。无论是年老的、还是年轻的,在这个咒语下都是一视同仁,没有因为年轻而多活一秒,也没有因为衰老而先走一步。
死去的小白鼠们和生前没有任何差别——没有缺胳膊少腿,也没有受到任何的诅咒或者疾病……除了它们已经死了。
在灵识的感觉下,不过是绿光一闪,小鼠的魂魄就立刻破碎,死得不能再死了。但其躯体却仍然保持完好。
非常典型的作用于灵魂的法术——如果单单只看灵魂这一点的话。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
如果阿瓦达索命咒击中了非生命体——例如书桌,或者墙壁,却会爆发出非常强大的物理效果——甚至是爆炸。
这就非常令人匪夷所思了。
太主观了。
而且这个魔咒的作用过程,也与仙道中常见的撼魂咒、惊神刺等直接攻击神魂的法术截然不同。
“太唯心了——”普罗德摩尔叹了口气,继续进行实验。
接下来,他打算控制另外一个变量——念咒时心中杀意的纯粹程度。
“阿瓦达啃大瓜——”
“阿瓦达啃大瓜——”
……
一直持续到临近中午的时候,一到流光才从小屋中飞出,直接飞入了城堡的图书馆。
过了一会儿,又带着一堆书籍离开。
这样的日子,大约持续了两个星期。
这段时间,普罗德摩尔始终保持在“早上起床→给孩子们补数学→去图书馆找书→拿着魔杖请小白鼠们吃瓜→研究其他魔咒→给孩子们上晚课补英语”的规律生活中。
当然,安排这样的行程,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阿瓦达索命咒的消耗,其实不轻。他仅有的炼气期六层的水平,无法支持他在短时间内施展十次以上这个强大的死咒。只能休息休息,让精神力和法力都缓缓再来。
……
这一天。
在例行结束了对小白鼠施展索命咒之后,普罗德摩尔拿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记录下了一组实验数据。
而往期的数据,就记录在同一张羊皮纸的上半截。
在这段时间,他起码杀掉——他称为处死——了两百来只实验用的小白鼠。
从这段时间的研究结果上来看,他发现阿瓦达索命咒最大的规律,就是没有规律。
即使投入了同样的法力,念出一模一样的咒语,只要心里面的念头不同,结果就会有微小的差异。
当然,其他的魔咒,也多半是这样。
这就很令人费解了。
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出现过这种桉例。
这让他想起了主神空间出品的道具,也是这样的不讲理。
譬如大名鼎鼎的“平平无奇的救生锤”,道具的使用说明是:【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救生锤,除了能敲开门窗之外,没有其他特别。】
听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用它去砸人绝对造成不了一丝一毫的伤害。但是用来敲门,不管多么坚固的门窗都会应手而开。
这就是系统道具。
“会不会,哈利波特世界的魔咒,来自于一个类似于主神的法术实体?而所谓的咒语和念头,其实只是调用这个法术实体的指令?”
想到这里,普罗德摩尔感觉到,似乎魔咒这种看上去完全唯心的东西,似乎也是有迹可循了。
所谓阿瓦达索命咒,不过只是把物品或者人的状态,从“生”变成了“死”而已。本质上不是咒语的功效,而是背后的法术实体在运作。咒语仅仅只是作为“指针”或者“句柄”,调用了“法术实体”的对应功能。
独立于施法者之外的法术实体,并不是没有出现。例如护宗大阵对掌门人的加持,或者一些世界会出现的“魔网”或者“密瑟能核”,都是属于这种类型。
这些东西的共同点,都是可以简化范围内的施法者施法的流程。
但是从原着里全世界各个地方都可以施展魔法来看,这个他猜想中的“法术实体”绝对够大,大到可以把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里面。
……
“这……很有可能啊……”普罗德摩尔琢磨了一会儿,感觉这个猜测的确有些道理。只是还需要设计几个实验证明。
想到这里,他看向了手边上的另一本书,里面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一个魔法聚宝盆,可以把一个东西变形成十个。那么把一个魔法聚宝盆放进从它复制而来的聚宝盆里,会发生什么事?”
“不错的实验……”他点了点头。
但是,这两个星期已经是他作为教授的最后的闲暇了。还有大半个月,霍格沃兹就要开学了。
这段时间外出旅游的教授们也要陆陆续续地回学校备课。不会再有大段的空闲时间来供他研究魔法了——毕竟,魔法什么时候都可以研究,结交霍格沃兹的教授们才是目前的头等大事。
因此,他也要趁着教授们回来之前的空挡,专心学习魔法——尤其是魔法史和一些典故,免得到时候显得自己呆呆的。
对了,魔法史。
想到这里,普罗德摩尔直接来到了城堡的二楼,找到魔法史教授的办公室。
卡思伯特·宾斯教授,原着里大名鼎鼎的幽灵教授,也是从这个年代唯一一个一直任教到哈利波特年代的教授。
事实上,他从霍格沃兹建校以来就开始当魔发师教授了。而现在,已经早就成了幽灵了。
毕竟,1620年,距离霍格沃兹建校的时间也过去了六百多年,不是吗?
卡思伯特·宾斯教授是为数不多地暑假期间还留在城堡里的教授——主要是他也没有别的什么地方好去。
但是很明显,他的脑袋比起三百多年后的自己,还是要好很多的。
看见普罗德摩尔,他主动招呼到。
“啊,小伙子,你是新来的教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