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连城夏叔可忍,他婶不可忍,‘豁’的一声就站起了身,然后冲着那边几个人围坐的地方,狠厉地喊话道,“你们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流言蜚语?难道你们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受了这么多年的高等教育,就只会在背后说别人的是非和坏话吗?”
她实在是气坏了,这些同学简直太可恨。【】
以为这样随随便便地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和八卦,可以不用负上任何的刑事民事责任的吗?她的名誉,她的私生活,是可以随便拿出来抵毁的吗?
“看,就是她,就是她被大款包养的那个好学生。”立即有同系的同学,很快就把她认了出来,小声地告诉她的同伴们。
或许是因为当面被揭穿,这些爱嚼舌根子的女同学,个个面色窘迫起来。
“怎么,你们现在都一个个哑巴了吗?刚才不是聊得挺火热骂得挺起劲的吗?告诉我,你们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无中生有的谣言?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在学校里乱传这种谣言是非?”连城夏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此时她已经几步冲到了那几个女同学的身边,大有非要她们把话说清楚的架势。
不然的话,就绝不放过乱嚼舌根子的她们!
那些女同学最初都开始有些慌乱,因为她的突然出现,但是,当她们稍微清醒反应过来之后,其中胆大的女生,就不畏惧地顶撞起来。
“学校里差不多人人都知道了,你以为像你这种丑事,可以瞒得下去吗?连城夏,你真是太不要脸了,要是你的话,听见这些话,我估计羞愤得都想要去跳楼或是跳河,死了算的,可是你果然是个怪胎,脸皮真厚,现在居然还站在这里,咄咄逼人的逼问我们。”
连城夏早就料到,这些爱嚼舌根子的女同学,都不是爱惹的主,果不其然,明明就是她们的错,现在反过来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什么叫是非黑白巅倒,今天她总算是有幸见识到。
“我现在只问你们,究竟是听谁造的谣?像这种根本就没有经过证实的谣言,你们散播起来散播得很欢乐么?”她已经十分生气。
“都是听别人说的啊,自然是有人传出来的,如果你没有被大款包养,那怎么会传出这样的是非来,所谓空穴来风,一定是有这么回事!”那几名女同学很是神气,一会儿变得理直气壮的,好像错的,是连城夏,永远不是她们自己。
“放屁!谁他妈的,无聊传出这样的谣言?你们有胆子背着我在我背后议论这些是非,现在我这个绯闻女主角就站在你们的面前,你们就这么没有胆子,就不敢直接光明正大地告诉我,究竟是哪个王八蛋造的谣么?”连城夏已经火冒三丈。
如果让她找出那个带头造谣的人,她一定非要撕了那个人不可!
“你激动个什么,别在这儿演戏啦!再演得逼真,也不会有人再相信你的楚楚可怜!真是的,我们几个又不是什么大款富姐,你在我们面前哭诉这些,有什么用?你还是回去抱着你的大款哭鼻子吧,兴许把包养你的大款哄高兴了,大款一时兴起,就主动给你买个LV的名牌包包呢。”
其中一个胆大的女同学,还在继续奚落她抵毁她。
连城夏已经气得说不出什么反击的话来,只见她挥舞起自己的小拳头,果断地冲了上去,朝着那个最大胆也最毒舌的女同学挥了一拳过去。
那一拳,使出她吃奶的力气。
“你居然该打我?连城夏,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就只允许你出去卖,不可以别人说你的坏话,对不对?连城夏,你就是个心机婊,就是不要脸,就是出来卖,怎么了?我要说,我就是要说,我要让全校的师生,都知道你的丑恶!”那被打的女同学,一个不防,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拳。
这一拳,打得那女同学鼻青脸肿的,要知道连城夏向来都是穷苦出身的穷人,自小提水搬煤,什么样的重活,几乎都干过,所以手劲儿也特别的大,有的是使不完的力气。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再揍你!”连城夏已经打得红了眼。
但是,她现在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已经完全失去了应有的冷静和自制,她完全忘了,自己现在只有一个人,而对方很明显,人数是她的好几倍,对方人多,就算她一人体力再强,也完全不是那几个人合起力来的对手。
很快,她就被那几个被同样激怒的女同学压在身上,好一顿暴打,拳头如雨滴一般地落下来,密密麻麻地砸在她的后背和腿上,甚至还有女同学不客气地趁着她不能动弹的时候,果断地踢了她一脚。
她疼得冷汗直冒,可是能怎么办呢?这个后山的小树林边,本来就离上课的大教室那边,还有很多的一段路程,周围又没有什么人经过,就是她有力气喊救命,估计也是徒劳无功。
“打死你,打死你,不要脸的心机婊,你就是我们中间的败类!这下被我们全都揭穿了你的真面目,脑羞成怒了吧!”
“叫你逞能,做了婊子,还想在学校里立牌坊吗?真是不要脸!你这脸皮,比城墙还厚呢。”
打完她踢完她,还嫌不过瘾,还要对她进行一番言语上的辱骂和攻击,这些女同学,也真的是行迹恶劣到了极点。
连城夏一身是伤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脑子嗡嗡地响,她们的骂声,断断续续地传过来,她痛苦地绝上了绝望的双眼。
她连城夏究竟招谁惹谁,为什么现在连她最喜欢的学校,这些同学们都已经容不下她了呢?
她忘了,自己曾是这个学校导师们口中的好学生,乖乖女,每年的奖学金,都必是她拿走的,她早已经成为了这所学校所有同学们嫉妒和羡慕的对象。
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一件丑闻上身,自然,这种谣言传起来,比任何的言论都要快要迅猛,令她毫无招架之力。
所以,流言和丑闻的力量,向来都是可怕的,都带着当事人想象不到的巨大的毁灭力。
“究竟是谁?是谁传出来的?”哪怕被打趴在地上,她仍然还是念念不忘要揪出这个背后捅她一刀的人!是这个别有用心的人,毁了她在这个学校里的一切平静和美好,是那个人,让她遭受了这么多的不堪和辱骂指责。
“瞧瞧她性子还挺倔的啊,人都已经被我们暴打了一顿,现在居然还在惦记着想要寻找是谁传出来的这消息,这人还真是傻大冒一个!”连城夏再次遭到了这群女同学的鄙视。
“看她这么急着想知道自己是谁出卖了,也挺可怜的,要不,我们就可怜可怜她这一回,对她说了实话吧!反正呀,这纸是包不住火的,她早晚也还是得知道是谁出卖了她,不是吗?我们如果现在告诉她的话,也算是帮她一把吧!”
其实她们哪里会这么好心,只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更加让她出糗罢了。
似乎她出的丑闻越多,越被踩在脚底下,这些所谓的女同学才会开心,才会满意。
“你们告诉我吧,告诉我究竟是谁带头散播的这个消息,告诉我……”连城夏嘴角在被暴打的过程里,都破了皮,然后,整个人仍然不是狼狈的趴在地上。
“你这么想知道,告诉你又怎样?难不成你会找这个人去拼命吗?”有个女同学玩味地问道。
“对,我会找她拼命的!”连城夏咬牙切齿地恨恨地回道。
她现在恨死了这个传播消息的人!
“你现在说得好听,恐怕到时候你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你就狠不下这个心对付这个背叛你并传播消息的人!”
连城夏就知道这些人肯定是知道的,知道到底是谁最先传播她的消息出来的。
“你们告诉我吧!”她气息微弱的再次问道。
“行了,就再逗她玩儿吧,你若是真想说的话,就直接告诉她,我们反正是无所谓的。”
但是最先提出来的那人,却有些犹豫,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诉连城夏,那个传播连城夏消息的人是谁呢,她很为难呢,在说与不说之间,艰难徘徊。
“哎呀,别磨磨蹭蹭的,你想告诉她的话,就直接说呗,不想告诉她的话,那我们就直接走!”人打也被他们打了,难不成还要留在这原地和现场等着被人来抓包吗?她们才不会那么傻呢,自然是要准备溜之大吉的。
“算了算了,我还是好心地告诉你吧,其实第一个在学校里散播你被大款包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认识的,并且还很熟悉的一个女生。”
终于有一个女同学,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就‘好心’地向连城夏透露了一点点关于那个人的消息。
“我认识的,并且还很熟悉的?”这回,连城夏总算是有了一点点的线索,不再像大海劳针一样茫然无措,“可是会是谁呢?”。
她认识的人,固然不少,系里的同学,虽然都没有什么交情,要是论认识的话,有差不多百分之九十五的同学,她都是认识的呢,没办法,她这个人记忆力太好,在大教室里,老师点过几次名之后,她就差不多可以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