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误地解读了她的不待见,以为她早已经背着自己,偷偷地钟情于别的男人,甚至不愿意再面对自己。【】
甚至,仔细回想起来,从一开始跟着自己那时起,她对自己就是现在这副不冷不淡的样子,谈不上多么的用心,但也绝对不是心甘情愿的。和她在一起之后,两人关系的进展和变化,都是他一直在主导,积极地推进,而她只是被动地承受,从未有过任何的主动。
想到这里,他越发地生气。
连城夏将头蒙在薄被里面,关于他的冷声斥问,她不是没有听见,只是她现在连理,都不想理会这个霸道且无理的男人。
因为他生气的时候,你如果试图和他讲理,根本就讲不懂,在他强霸的世界里面,他的一切,他自己,才主导一切,而别人的意见,或是别人的态度,统统都是浮云,连参考的价值都没有。
她不回他,这让他怒火胸中烧。
“呵,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不成,现在当着我的面,就可以这么无视我的存在吗?”手里的水杯,被他捏得快要爆掉。
他本来只是想来这主卧间看一眼的,但现在,他恼火地端着水杯,直接进了主卧。
房间内的气压,也陡然开始突变。
硝烟和战火,似乎一触即发。
水杯,被他重重地放在一边的床头柜旁边,他大步上前,直接来到床前,倾身朝前,两下就直接掀开了她盖在自己头上的薄被。
事实上,她把自己窝在薄被下面,她也闷得难受,正愁快要透不过气呢。
谁知他就用力这么一揭,她倒是可以直接喘气换气,不过,面对的,却是他逐渐变大了的已然发怒的一张怒脸。
他双眼圆睁,一副要吃了她的恼火模样。
“嗯?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是不是现在连看我,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他用单手捏起她的下巴,然后向上一抬,让她被迫不得不看向自己。
连城夏很不喜欢现在这种被他钳制被他一手掌控局面的感觉,她仍然还是别扭地不愿意再看他,但是,骨子里的倔强,仍然还是让她回了话。
“你是不是喝多了?如果喝多的话,你应该去喝醒酒汤才对!在我这儿瞎耍什么酒疯!”她从他鼻间喷薄而出的气息中,已经闻出了浓烈的酒气。
并不是她喜欢的味道,相反,让她很是抗拒。
“我没喝多!我没醉!”事实上,晚上应酬的时候,在酒桌之上,他的确是心情不好喝了些酒,但绝对还没有让自己喝醉的地步。
他的酒量,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喝醉的,关于这一点,他心中有数。
“酒鬼,通常都不会说自己是酒鬼!”她没好气地回他,“你捏痛我的下巴,快放开我!”她试着想去推开他的束缚。
哪知他见她开始挣扎,反而下意识地将她禁锢得更紧。
“我知道,你肯定是已经看上了那个小白脸,你现在有了小白脸,你肯定在心里乐呵死了,对不对?那个小白脸,人又年轻,然后又懂得浪漫哄你开心,也有的是时间可以陪你,你巴不得早早地让我放了你,好投去那个小白脸的怀抱里,是不是?”风大BOSS借着那一点点的酒气,开始冷声斥问。
“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身上臭死了,快去洗澡!”一身的酒气,太过刺鼻,连城夏就只差快要捂住自己的口鼻。
“我臭,你居然敢嫌弃我臭!连城夏,你等着,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被彻底激怒的某人,早已经没了理智,飞身一扑,就直接扑向了大床。
重重地一压,就将那个还在奋力反抗的小女人,直接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风泽,你今天晚上究竟发什么疯!”连城夏也气极。
本来不想理他,甚至想骂他都不想骂他的,可他就是有本事,再次惹恼她。
“你心理装着那个小白脸,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你甭想和那小白脸双宿双飞?你别做这样的白日大梦,只要有我风泽在的一天,你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你是我风泽的女人,我还没有玩够呢,就算是我玩腻了,我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把你扔给他!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懂吗?”
像打翻了醋坛子的某男,郑郑有词地宣告道,霸道且强势,而且他接下来会用自己的行动亲自来证明,她,连城夏,只能是他风泽的女人。
其他的男人,如果想碰他的女人,那么就得先问问他,行不行?
他在盛怒之下,暴力又粗蛮,在床上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到最后,甚至差点淹淹一息。
只是这一次,他还是算是留了她清醒的力气在,没有直接让她在床上晕过去。
“连城夏,你睁大眼好好看清楚,现在,你是属于谁的女人?嗯?你想跟那个小白脸,你做梦吧!只要有我风泽在,我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他不仅强势地掠夺了她的身子,甚至还霸道地向她宣告,让她彻底早死了这条心。
大汗淋漓的他,起身去了主卧的卫生间冲澡,而徒留床上被一番揉虐的她。
抱着一张薄被,连城夏简直欲哭无泪。
她自己的身体,比自己的精神更早地背叛自己,在他的‘调教’之下,他永远清楚地知道,怎么样能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在他面前投降,在他面前喘不过气来,在他的面前软滩成一汪水。
她最可恨的,就是这一点。
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响,她摸着慢慢地爬靠坐了起来。
对这个男人,她更多的是敬畏,是害怕,害怕他哪天一个不高兴,就会像对待凌虐的俘奴一样对待自己,真正是叫自己求生不能,求死更不得。
坐在床头又发了会呆,她这才记起,刚才他暴怒强要她的时候,并没有带小雨衣,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做这种避孕措施,自从强迫自己和他在一起之后,他对床上这种事,向来是热衷得很,但偏偏行为大胆且奔放,根本不顾她的身体,甚至他极有可能还巴不得她早早地怀孕,为他生一个孩子。
但在她看来,这却是抗拒,甚至恐怖的事情。
她还这么年轻,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学业没有完成,工作还没有正式地转正,一切都还没有安定下来,在此之前,她一点儿也不希望自己就怀个孩子,早早地当上孩子他妈,她自己在某些时候,都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
颤手拉开自己这边床头柜的抽屉,她从里面找了一个白色的药瓶来,然后从白色的药瓶里,迅速地倒出了两片药,也同样是白色的小药丸,她捧在手心里,稍一迟疑,便用那个人放在床头柜水杯里的水,直接就水吞服下肚。
当风泽一头的湿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恰巧看见某个女人正靠在床头,手里捧着水杯,正在吞服药片的动作。
他一惊,厉声冷问,“你吃的是什么?”他从来不懂什么是含蓄。
既是自己亲眼撞见,那自然是要马上就问个清楚明白。
“没,没什么。”连城夏第一次被发现,自然心虚,然后慌慌张张地,一不小心,居然又打翻了手里的水杯。
这一连串异常的反应,不正向风泽说明她心里有鬼吗?
若是没鬼的话,何来如此紧张不安?
风泽几个大步跨过去,绕过床尾,直接来到另外一边,因为这边通常都是她喜欢睡的这边。因而他极少过来,也从来不关注这边的床头柜里摆放的东西。
抽屉还没有重新关好,风泽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抽屉里放着的那个白色的小药瓶。
“这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药?”他一把抓起那个白色的小药瓶,上面的黑色铅字,再清楚明白不过,至于功效那一栏,更是完全地暴露了该药品的药性。
但他亲眼所见是一回事,现在他要亲自问一问她。
“为什么要这样做?”
连城夏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尽管她早已经做好有一天会做发现,并且严厉惩罚的心理准备,但事情临到头,她才发现,自己的想像和假设,都不如眼前这一刻来得这么真实,这么猛烈。
“你都已经全看见,我没什么可好说的。”既被发现,那她自然也是无话可说。
“我问你为什么?”手里死死地捏着那白色的药瓶,风泽额上的青筋直爆。
“你问我为什么?呵!”连城夏不由得冷笑起来,慢慢地抬头,迎视着这盛怒男人的冷神,他的眸光太过犀利,老实说,她并不喜欢和他直接对视的感觉。
因为此时他的眼神如刀,好像可以直接将她一刀刀地凌迟至死。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那自然是因为我不愿意,我不愿意这么早就怀上你的孩子,和你在一起之后,你从来都没有顾过我的感受,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的避孕措施,你是男人,你肯定是坦然的,但可惜我是女人,这怀孩子的事,总是女人的事,我怎么能不小心翼翼一点呢。”连城夏这一次没有躲闪,而是直接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