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笙倒不是因为她们的争锋相对的声音而觉得头疼,而是...
这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是偏离了轨道。
原主的记忆里,严巧是最后要成为慕太太的人,而现在她竟然当着慕珩的面维护其他男人...
“都给我闭嘴!”
慕珩其实无所谓女人们之间的争吵,他在意的自始至终也就只有叶涟笙一个人,所以看到叶涟笙蹙着眉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立即出声呵斥起来。
病房里顿时寂静下来。
“要吵出去吵,现在,都离开!”
慕珩这次的逐客令跟之前的可不一样,此时他的样子,不要说是本来就畏惧他的时邺与严巧,就是一直不服气的艾羽生也不得不抿了抿唇,深深地看了眼涟笙的方向,然后转身离开。
代婷婷几人离开的时候,还能跟叶涟笙再打个招呼,而他们几人是直接在慕珩眯着眼冷着脸的催促下,走出了病房。
“艾学长...”严巧出了病房,立即就想开口安慰几句艾羽生。
谁曾想...
“这位学妹,我们并不熟,以后请你不要事事为我的幌子。”
艾羽生又不傻,刚才在病房里,只是注意力全在涟笙的身上,所以懒得理会严巧的自作多情,而现在出来,自然就是要跟她说个清楚。
“艾羽生,你!...”
始终都是个合格的护花使者时邺见状,立即就要怼了上去。
“呵,怎么,你又要展现你的打抱不平了?”艾羽生在病房里面的时候就一肚子气,但是却一直因为涟笙的面前,所以不愿意失了态,对于慕珩的冷言冷语也是直接忽视。
但是现在?
又不是叶涟笙的跟前,没必要忍着不是?
正好,先前被这两个人连带着的恶心一起出了。
“时大少爷,奉劝你一句,有时候,还是努力做个人!”艾羽生说完,根本看都不想多看一眼这两人,转而又从病房的玻璃看了眼病房里面的情景后,面色沉了沉地转身离开。
他之前之所以在病房里处处忍让,一是因为在叶涟笙面前,他还是想要保持个好面貌,二来,叶氏的事情确实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改变的,所以他刚才只能打抱不平地说了一句管太多,却被怼回来没理由再继续怼回去。
如今...最主要的还是...
艾羽生想到他爹答应他的事情,不由地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他爹说:慕氏与叶氏的联姻,最快也是等叶涟笙从贵族学校毕业后才会结婚,而他还有机会,就看他能不能抓住。
所谓的机会,无非不就是在商言商,只要他能力能与慕珩比肩,只要...
严巧看着艾羽生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自己,而转身离开的背影,再想到身边一直纠缠着的时邺,立即气不打一处来地对着时邺怒道,“时学长,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听得懂!我不喜欢你,请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没办法,她对慕珩,知道是不能得罪太深的人,所以只能试图讲理。
她对艾羽生,因为是暗恋的男神,所以大声都不敢一句。
所以...憋了一肚子的气,承受的自然就是一旁死纠缠着自己的时邺!
而时邺他呢?
原本他在病房里就被慕珩压着,为了严巧还硬着头皮地对上他,已然是一肚子的气。
而出了病房又被艾羽生讽刺了那么一句,憋上加憋地,还没有自我消化掉,就迎来严巧这么一句饱含发泄的埋怨。
心态崩了。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犯jian,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时邺脸上的神色怔了怔,深深地看了一眼严巧之后,在看到严巧满眼厌恶嫌弃,一点都不加以修饰的样子,心里的气已经到了顶峰。
这又是一个与叶涟笙原主世界的不同点。
因为原主的世界里,虽然严巧不喜欢时邺,也一直都拒绝他,但是由于没有跟艾羽生接触过,所以不会有这么尴尬的局面,也就不存在怨气,一直都是以被原主欺负的小白花人设生存。
再加上时邺是真的帮了她很多,所以多少不敢冷了脸。
但是眼下这时间提前太久了,完全跟原主的世界对不上时间线,还没有出现更种时邺帮着她的真正的大事,且又是在她心仪男神面前被时邺纠缠,所以...
严巧说完这话之后,也不再注意时邺的脸色,转身往医院的大门走去。
而时邺下意识地就跟了过去。
“我觉得...那个时邺学长的样子有点不对劲。”
这三个人之间的大戏发展,竟然是忘记了还有代婷婷几人这个观众。
所以...从头看到尾的她们,在注意到时邺追去严巧的方向,忽然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代婷婷听着身旁小姐妹的话,冷笑一声道,“这都看不出来?我们圈子里面的,各个都是披着羊皮的狼,还真以为良善呢?”
小姐妹闻言纷纷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便明白了过来。
平时时邺喜欢伪装自己的阳光,但是实际上谁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
也就是骗骗那些心思不纯地妄想做个富太太的女孩子。
所以,他喜欢你的时候,可以说对你百依百顺地温柔,不喜欢你的时候,那你就要小心了...
这也就是当初原主的亲身遭遇。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别误会,这绝不是代婷婷的小姐妹们担心什么呃,而是...白演的一场好戏,白看不看!
然而...
“要看你们自己去看,我可要回去让李妈给我做点好吃的,明天来看涟笙。”代婷婷说道。
小姐妹这么一听,也就立即转移了思绪,纷纷边走边讨论着明天来带些什么来。
今天她们空手过来,主要还是因为临时决定,心急了些,所以没有准备周全。
而另一边...
“时邺,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严巧走出医院正准备打车回去的时候,就被时邺给拽到了一旁的巷口里。
时邺看着挣扎的严巧,脸上已经没有了面对她时那伪装的阳光笑容,语气有些不善道,“严巧,我对你好,所以你膨胀了是吧?我除了对你好以外,做了什么事,竟然让你用厌恶嫌弃的眼神看我?”
严巧听着时邺的质问,忽然心底没来由地害怕起来。
“没,没有,对,对不起,我刚才,刚才不是故意是...”
识时务者为俊杰,严巧立即一副软和的姿态。
这如果是正常时候的时邺,指不定见了这样的姿态有多开心呢,然而现在...
“呵呵...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