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姓宁与你随意到处勾搭有何关系,你可莫要顾左而言右地转了话!”宁沐面上带着薄怒,对于涟笙不回答她的话很生气。
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陵哥哥,家里亦都在等着云大将军回来请媒人替他们二人说亲,结果...
竟是叫这个庄子里长大的丫头截了胡!
陵哥哥到底喜欢她哪里?
长得亦就是那般,稍微...比她好看一点点而已,但是陵哥哥又并非那等肤浅之人。
所以...
到底为什么?
宁沐不服气,所以她在涟笙进来的时候,看着她犯蠢的样子,宁沐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怒声质问她,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她不能直面对她发火...否则陵哥哥知晓的话,又要与她生气了。
想到这,宁沐便是一阵无奈地委屈。
再看看那被陵哥哥喜欢的女人的模样,真是...
莫怪她那妹妹要算计她!
这样亦好。
待得她不干净了,便是陵哥哥再如何喜欢,亦不可能娶进门了。
最多...
纳了为妾。
至于妻...她要定了!
宁沐眼神从未有过的坚定,就这么直直盯着涟笙,似乎生怕她跑了一般。
“......”刚从对方语气中猜测出确实姓宁,可能便是书中那云陵的另一半时,就被这...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眼神给瞪愣住了。
当然...
涟笙这副怔愣的模样,在旁人的眼中便看成了被宁沐的气势所威慑到。
心中不由地又再次感慨一句。
到底是庄子里长大的,宁沐还只是书儒世家的小姐呢,就被她给威慑住了。
也不知道珍慧在担忧什么,竟然还如此周密的大费周章的安排那些事情。
不过...
无论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亦与她们无关,她们顶多只算是知晓,并未阻止罢了。
左右...
她们与朴涟笙又不熟悉,更何况...
对于在庄子里长大的人,心中天然地鄙夷着呢,才不要与她说,就该让她清楚明白,什么出身不重要,什么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哪怕她是个朴国公府真正的嫡女千金,那又如何?
身份上依旧还是看着就是庄子里的气息。
若不是今日之事,朴珍慧早便与她们打过招呼...
她们定是在朴珍慧带她来的那一瞬便扭头离开这里!
“沐姐姐,您就不要跟涟笙妹妹计较了,估摸这便是个误会,既是如今我们皆知晓你心意了,自当不会再跟你抢着,是吗?涟笙妹妹。”那朴珍慧的好姐妹之一走到了宁沐与涟笙的中间,阻挡了二人的视线相交,一边安抚着宁沐,一边要求着涟笙做个保证。
涟笙看着那挡在自己面前,生怕自己看出什么异常的人,再听着她口中逼迫威胁的言语,真想给对方一阵冷笑。
但实际上...
涟笙却是抬首望着对方一脸懵懂不知。
左右都以为她是庄子里来的,傻里傻气没有她们精明高贵,那便...傻着呗。
反正就是一句话,她们说了啥,她都听不懂呢。
“......”
终于轮到唱大戏的这一边的众人无语了一次,眼神中的鄙夷是真的想敛下都敛不下去。
看着那懵懂的幼稚的脸庞,她们实在是匪夷所思,怎么便会有男子喜欢这样的女子?
莫不要说一个云陵了吧,便是一些书生以及她们相邻的府里的世家公子们,似乎皆有这个念头。
若不是那前头有一个三皇子顶着,怕是要刮起一阵去朴国公府求亲的风。
越想,她们便越是不甘心。
若是被朴珍慧抢了风头,她们或许心中好过些,到底是一同相识长大的。
但一个庄子里的女子。
这便是打她们的脸了!
说到底,还是瞧不起人嘛。
“你日后莫要再与大将军府里的云公子来有来往,那是宁沐她娘亲为她相好了的夫家,待得大将军归来便会订下日子,你凑上去,莫不是等着当那妾侍?”
说来,这些贵女们皆打着看不起涟笙这个庄子上长大的幌子。
但是她们又谁比谁好些呢?
虽然涟笙没有多单纯吧,但庄子上长大的女孩子,又是如崔氏夫妇那般娇宠着养大的,那定然是纯真的很。
而这些自诩高贵的世家贵女,一个个嘴里面说得话便是那般令人作恶。
什么相看好的?
你倒是定了亲之后,再来义正言辞地讨伐她呀。
什么待得大将军回来便迎娶过门?
虽说原著里面这宁沐确实是与云陵在一起了,但是...
眼下这哪怕是书,亦是活生生地有意识的人的生存在这,哪怕云陵是小鲤告诫自己要远离的人,哪怕...
云陵又不是物品,有着自己的思想,怎么便就成了私有物了呢?
涟笙想到这里,不由地又想到云陵这个人,看着温雅,实则...呵呵,若是真当惹急了他,怕是谁都讨不得好。
所以...这些倒不是需要她去替谁抱不平了。
除此之外让她真心感到鄙夷的是...她们硬是要将这个妾侍拿出来恐吓她。
农家女子,虽然贫穷不富有,但到底是个正经娘子。
谁会去到大家大户里面做那能被买卖,被正室磨磋的妾侍?
所以...她们这是料定了只要这般说,自己便会‘听话’了?
“我...”
被众人盯着等待回答的涟笙正在她们的期待下开口,却听见雅间的门,‘嘭’地一声被踹了开,而门外站着的人...
正是云陵。
云陵那张儒雅的脸上此时一阵青黑。
他亦知晓自己贸然来到女子雅间是登徒子的行为。
但是他亦没有办法。
这些日子,墨德孞盯他实在太紧,且一直在周旋着延迟去往边关的事宜,已是许久未曾见过涟笙。
今日偶然间听闻到涟笙来到这里,且墨德孞会参与进去,便只有趁着墨德孞无暇分身之际,想着来寻个丫鬟将其喊出来只要看一眼,见一面便好。
当然...
若是能交谈几句那便更为妙哉。
谁曾想,他人这才打听到涟笙的雅间,刚走近,便听到那雅厢间内的那些无稽之谈。
这亦不能怪他偷听,到底是习武之人,耳目聪颖是正常的,所以...
他一时便未曾气过,抛开了儒雅的一面,极为强势粗鄙地踹开了这扇门。
他粗鲁一些总比被人强硬抹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