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果树下。
镇元子、太上、原始,分列三方而坐,燃灯则坐在原始之后。
这次镇元子并没有如之前一般,一来就占据主动权。
因为果果需要听道才能成长,所以本着能利用就利用的选择,让他们率先讲道。
太上尊位最高,原始也不差,最后由燃灯自告奋勇,前来抛砖引玉。
燃灯在听了两次道之后,也成功突破到了大罗金仙,结成了道果。
燃灯的道,涉及到一些时间之道,又有部分因果之道,还有部分离火之道。
结成的道果也分为赤、青、蓝三种颜色,像是三色果球一般。
在讲道的时候,燃灯将三色道果悬浮于头顶,三色光芒轮番旋转,犹如一圈又一圈的金轮一般。
燃灯的道,相比之太上、原始等人,比较浅薄,深度不够,所以仅仅讲了百年,便讲无可讲。
燃灯之后,原始紧随其后。
只见其一拍脑门,头顶顿时现出万亩庆云,遮天蔽日,将整个万寿山地界都笼罩其中。
金花洒落,青光骤起。
在庆云翻腾之间,有一枚散发着阵阵豪光的古朴碧玉玉起伏于其中,正是原始的证道至宝玉如意。
道音鸟鸟。
金光阵阵。
庆云震荡万里不休。
不论是声势,还是对道的理解,原始都超出燃灯十万八千里不止。
原本无意出来听道的果果,都被原始弄出来的声势给惊住了。
这样的讲道声势,比之女娲、镇元子,也仅仅是略逊一筹而已。
在她听的诸多讲道人中,原始也算是金字塔顶端的那一小撮人了。
原始讲得细致,众人听得也比较入迷。
无数万寿山中,静修的修行之人,都纷纷聚集在五庄观之外,聆听原始的讲道之声。
原始本欲收敛讲道,在他看来,道不传资质拙劣、跟脚低下之人。
那些五庄观外的生灵,乃如同飞禽走兽、草木花石得到,跟脚资质都差了不少,根本不配听他讲道。
但是看镇元子直接打开了五庄观大门,任由那些生灵听讲,原始却也不好开口。
只是暗自将自己的道隐藏了部分,并没有如之前所想的那般,和盘托出。
他对镇元子印象虽好,却在此时上,有了些许芥蒂。
道传该传之人。
若是所有人都如此轻易的得知大道,又如何体现出大道之重呢!
原始心中不悦,原本计划讲千年的道,仅仅只讲了八百年。
不过这八百年的道,也足以让万寿山的生灵们领悟颇多了。
“多谢原始天尊传道!”
原始停下讲道后,外面听道的生灵们全都恭敬的匍匐在地,感谢原始传道。
这时,天空中落下一道金光,直奔原始而来。
“功德之气!?”
原始伸手一挥,将那道金光收入手中,化作一团团金色的雾气,悬浮于原始的面前。
燃灯看得,眼睛都直了。
“都是讲道,为何就不能赐我一些功德之气,天道实在是偏心!”
“哈哈,原始道友此番讲道,得天道降下功德之气以做奖励,实在是可喜可贺。”
镇元子恭贺道。
太上、燃灯也纷纷送上恭贺之语。
原始面不改色的将功德之气收入识海,一脸澹然的向天空抱拳道:“些许小道,竟劳烦天道赐下功德,原始实在有愧于此等殊荣。”
“在此,原始多谢天道了。”
燃灯抽了抽嘴角。
“嘁!”
“你要有愧,不如把功德之气给我如何?”
当然,这些话燃灯是万万不敢宣之于口,只能在心中暗自羡慕。
而原始,看起平静,心里却是懊悔不已。
“早知天道会赐下功德之气,我便再多讲一些,这样也能获得更多的功德之气。”
“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
且不管原始如何悔恨,太上却是一抚长须,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色。
“此番,倒是为兄占了便宜了!”
原始则有些幽怨的看向太上。
“兄长,多讲点儿,所得的功德之气,分为弟一些呗?”
太上俩眼一翻。
“多可多,不多矣。”
“地主家也没有多的余粮,就不与二弟分享了。”
“……”
很快。
在众人的注目之下,太上也开讲了。
他主修的是太极阴阳之道,亦是清静无为之道。
体内倏地飞出了一黑一白两道清气,在天空中旋转之后,化为了一道太极鱼图,横在当空。
法力涌动,鱼图转动。
每转动一次,都有着浓浓的阴阳之气扩散而出。
道泽、道韵缓缓向四方荡去。
恍若一条条肉眼可怜的波纹,一层又一层,一道又一道。
太上讲道时,天地异象并没有原始那般夸张,声势浩大。
却胜在古朴、出尘。
给人以澹澹的清幽之感。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
“太上,不知有之;”
“其次,亲而誉之;”
“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
一字一句,犹如大道箴言一般,清晰的在众人的脑海中响起。
一个个听的极其入迷。
摇头晃脑者有之,状若癫狂者有之。
喜极而泣者有之,放声大哭者亦有之。
听了太上的道,万般生灵有万般表现,这代表太上对道的领悟,已经到达了一个极深的状态。
这一讲,便是一千八百年。
太上为了获得功德之气,也是将压箱底的东西都讲出来了。
直到最后实在讲无可讲了,这才慢慢停下来。
太上的话音一落,万寿山亿万生灵,自然拜谢不提。
那天空之中,亦是亮起了一道功德巨柱,将周遭百万里内都照得异常明亮。
功德巨柱落下,太上将天道赐下的功德巨柱集中在一起后,采用虚空凝练之法,将其炼成了一个金光灿灿的手镯,握在手中。
“多谢天道赐予!”
太上扬了扬手中的金镯子,向天道躬身道谢道。
原始、燃灯纷纷撇了撇嘴。
“好嚣张,好张狂的样子……”
“狗大户!”
原始有些心塞。
“我讲道八百年,就仅仅得了一小团功德之气。”
“大兄讲道一千八百年,就得了一根功德巨柱……”
“这其中差别,也太大了吧!”
太上将那功德之气炼成的金镯子拿在手中,又向镇元子晃了晃,道:“道友,该你了。”
其炫耀之色,溢于言表。
镇元子笑了笑。
手指轻轻点向眉心,脑后瞬间浮现出了万丈金光,一轮犹如浩瀚烈日一般的金光大日,缓缓从镇元子的头顶升起。
“什么东西……好刺眼!”
“我尼玛,我的眼睛快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