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叠叠,身躯凛凛,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真乃天上降魔主,人间太岁神。
少女谦逊的点点头鞠个浅躬自动退出了房间,坐在床上的女子却是傻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口中的少主会是叶延澈。
“你。。。。。”莫来低下了头,想起先前他的态度,又想起少女的话,五味俱杂,回肠百转,一时间竟没有了话。
“是杨系帆救了你。”
叶延澈并不想邀功,直截了当的陈述了事实。
“哦。”莫来心里不禁有了小小的失望与埋怨:这个笨蛋,他是不知道自己先前的行为有多可恶吗?难道他就不会聪明一点在这个时候说个小谎以求得原谅啊——白痴。
垂下头,不满的女子小心的抛出了一记白眼。
接着房子里没有了声音,那个冷酷男子将眼神抛到了窗外,深幽无底,漆黑无向。
见此莫来也低着头沉默了。
“对不起,好好养伤,我先走了。”一段时间后叶延澈静静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转身离开。
出门后,冷酷男子停住脚步,惊讶于最后的脱口而出,皱起眉头想:我这是怎么了?
床上的女子也是因为这句话发懵直到两分钟后才反应过来,她太不敢相信了!
那个家伙,那个冷酷的家伙会和我说对不起?真的吗?啊,天啊,真是发生神迹了,庆幸之余,莫来脑子一转:呀,不会是他被撞到了脑袋了吧?还是?
想到另一种更有可能性的女子半响对着走进门的少女白痴的提了一个白痴的要求:“你可不可说一句话啊?”
“什么话?”绿衣少女以为眼前普通的女子经过与少主的对话后有所感悟,于是怀揣着希望貌似冰冷的回答了一句。
原来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啊,刚才果然是有人在说话,而且那个人当真是叶延澈嘿。
高兴不过,莫来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叶延澈那个大木头真的和我说对不起咧,嘿嘿,算了,他那样的人肯和我说对不起就原谅他先前做的蠢事吧。
哈哈哈,忍受不住内心喜悦的女子终于完全释放激情在了脸上,五官纠结,肌肉颤栗,好不令人毛骨悚然。
绿衣少女看着她那样的表现,脸下黑线,心里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那点恭敬感更是烟消云散不知到了哪个角落,她看向莫来眼神里的怀疑越发的浓烈了——她真的是那个人吗?
“咳,那个,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床上的女子仰头间注意到了边上少女的不屑,尴尬的咳嗽一声,她便顺口一问。
“水鸟。”少女斜看了莫来一眼,语气冷的好像同她说上一句就会染上瘟病。
而床上的女子却是不知自了,她在乍听到这个名字时心里头装的是满满的笑意。
哪有人会叫这种名字的,水鸟,还小鸟呢,嘿嘿,该不会她父母想要她成为万能女,能上天入地,所以叫的名字又是水,又是鸟的吧?
正胡思乱想着,莫来一抬头却发现那个自称为水鸟的少女不见了。
目光搜索间,她看到了窗户外面。
哇!好美啊!下意识的,探索心极强的女子想要起身,然而,失踪的少女在此时又回来了,她手里捧着一碗药,似乎是洞察到了床上人的意图,冷冷把寒光射过。
那同叶延澈如此相似的目光让莫来停下了动作,她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问:“我可以出去吗?”
说着,她的目光不可遏止的游走到了外面,那里的风景实在是令她觊觎。
“不行,明天你才可以下床。”递过那碗药,少女不容置疑的否定。
莫来只得低低的“哦”了一声,然后闷闷的喝下了药。
这样,一个下午相安无事,只是到了晚上,被白天窗外那惊鸿一瞥深深诱惑住的女子安分不住了,她悄悄的从床上爬起,四处张望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外面的景色美的出乎意料,葱绿的玉色覆盖了天地,红的,黄的小花摇摆着娇小的身躯散发清香。
而朦朦胧胧的远处丛木好像盖在地平线的蘑菇头,在月亮的笼罩下有着淡淡的温和的光。
抬头,是月亮大大圆圆,星空蓝蓝闪闪,低头,是青草娇绿,萤火交错,侧耳,更有溪水咚咚,敲打生命的灵犀,而里面淌着的流水嘻嘻闹闹,像个欢乐的孩子在喃喃碎语。
在这样一个妙曼的世界里,莫来忘乎所以了,她张开双手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呼吸着扑鼻而来的青草香,随后蹦跳着向林子进发。
但是一秒钟后,她就知道蹦跳只是奢望,更实在的形容叫做妄想。
因为事实让她在蹦了一步之后就痛的蹲在了地上。不过,她是谁啊,她可是百折不饶的小魔王,于是在身体略有好转后她又义无反顾的前冲去了。
不久,她便进了林子,林子真的很美,树木秀丽多姿,青翠欲滴,高耸入天,草丛千姿百态,绰绰月月,只是,莫来看着那笼了一层虚无缥缈光的林子,恍惚间,像是看到了一个对着帘幕暗自垂泪的美人,于是,她的心里不自觉的忧伤了。
低下头,停止不住内心不良情绪的女子仿似受了咒语,迈开脚步,不知不觉间向着更深的地方走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耳边传来了箫声,淡淡无奇,幽幽无容,可是,于莫来听来是如歌如诉,透着消不掉的哀伤。
摆摆头,她寻着声音找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