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系帆说着眼神一厉,抬起右手准备发射残留的刀柄。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眼前突然弥漫了一片浓烈的烟雾,男子不慌不忙,眼眸随着发出了幽绿色的光芒,过渡掉迷糊,他清晰的看到一个蒙面人携着杨柳儿遁形而去。
奇怪的是,扬言要让对方生不如死的人在此刻却并不追赶,他平静的看着他们消失,然后伸手一抹,还了世界一片清晰。
叹口气,杨系帆收敛步伐,散去寒光,抱起了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莫来飞身而去。。。。。。。
那冷酷男子练着功总是心神不宁,没有进步还罢,有几次甚至念错了口诀,武学修为甚高的他明白再这样下去必定是要走火入魔的,克制住紊乱的心绪,他走出密室准备散散心,无意间竟回到了别墅。
屋子很大,一应俱全,家具富贵,叶延澈看着却有贫瘠的悲哀。
眼睛一瞥,他望到了电视。
往日,在这样的夜晚,那个女子都会兴奋的坐在前面,而他会去密室练功。
但是很偶尔,他也会呆在楼下,然后,就会听到那个女子盯着电视发出的抑扬顿挫的评论声,有时是因为感动,有时是出于义愤。
激动处,胆大包天,又常常丧失理智的人还会捅捅他的胳膊,征询一下意见,往往,他会选择沉默,而她会嘿嘿笑上一阵,最后自问自答。
收回目光,叶延澈上楼,拐角时,他又生出一些感慨。
曾几何时,他一夜夜的站在这里无奈而鄙视的看着下面的人。
那个女人真是公鸡啊,无论何时,说话的效果就如同在人丁零零的清晨报晓,每次他练完功回到房间都能够清楚的听到楼下的人在大喊大叫的内容。
那会儿,他有多想让那个女人消失啊,而现在,她走了,屋子安静了,期盼的事情实现了,那么,应该很好了吧?
可是,叶延澈低下头,思维剪不断的扪心自问:为什么此刻我的心不是释然而是空洞?
为什么在看到那盒光盘后我会那样的愤怒?
为什么会赶她走,不是应该为了家族留下她的吗?
太多太多的为什么缠的他头疼了,皱皱眉,叶延澈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来到房间,静静的站到窗前,抬头。
外面星星奚落,明月落魄的挂在天空, 一些似有似无,又被极力压制的回忆让望月的人眉毛越发深折。
突然,他的余光敏锐的捕抓到一道白影从天际飞来,眨眼时间,怀里抱着小小人儿的杨系帆缓缓的停到了他的面前。
叶延澈没有看一眼失尽往日优雅的男子,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他怀里的女子身上,她怎么了?为什么全身都是伤?
杨系帆也不去理会冷酷男子的不理会,旁若无物的穿过玻璃,他将莫来轻轻放到沙发上,心疼的拉过毛毯给她盖上,然后,绝然的挺身,“嗖”的一声从窗外飞出,
叶延澈看了一眼沙发上憔悴的女子亦化做一道光影跟着飞了出去。
一黑一白两道光急速的划过暗黑的天幕,不久,如流星陨落,降到了一个荒芜的平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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