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皓宇轻抚着她的头发,淡淡道:“我可不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在没有做安全措施的情况下,我不允许自己把你给要了。”
一句话,就像千年冰水将季箜灵眼底的火焰浇灭,红红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他说,他不想自己怀上他的孩子,在没有做安全措施之前,不允许对自己做出格的事,那么,刚才是谁强行把她的衣服脱了,刚才又是谁在这里多次调戏她?
季箜灵惊恐的推开他,拿起散落在床沿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自己身上,咬着下唇狠狠的说:“即使,你做了安全措施,也不要碰我!我不想,和那些女人一样肮脏!”
眼泪,在她转身那一刻狂涌而出。她不争气,要是她争气,就应该好好地给承皓宇一个耳光,然后冷冷的告诉他,姐不稀罕!可是,她不争气,她没有那个勇气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说冷话,更没勇气给他一个耳光。她怕,她会比他更疼,那一巴掌要是真的打下去,会打在他的脸上,却疼在她的心里。
刚出门,就和黑狐撞了一个满怀,顾不得多想,季箜灵拼了命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黑狐看的奇怪,又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于是便跟在季箜灵身后。
季箜灵一进自己房间,就朝着浴室奔去,打开水阀,猛地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想将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全部冲干净。
水哗哗的从耳际响起,淹没她的呜咽声,眼泪和水混在一起,辨不清真伪。粉色的睡裙紧紧的贴在她纤瘦的身体上,将她诱人的身段展现在空气中。
镜子上被糊上一层水雾,看不清她的样子,只有一个浅浅的模糊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伤心的气息,随着她哭泣的声音,缓缓变化着,时而悲痛时而伤心欲绝。
她慢慢地蹲在地上,任喷头里的水线拍打着自己的身体,她抱紧了自己颤抖的双臂,却也止不住这种无助的感觉。
门外的黑狐抬起手,敲了敲浴室的门,“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门始终没有打开,黑狐不放心的拍了拍,最终很不雅的贴在门上,倾听着浴室里的动静。
“哗哗——哗哗”只有无穷无尽的水声,哗哗的作响。
黑狐疑惑的想了半天,突然感觉不妙,她立刻使出看家本领,飞毛腿,将门给狠狠一脚踢开。
门一开,浴室里的热气就像蜂拥一样的涌了出来,黑狐顾及不了太多,直接猫着腰仔仔细细的看着地上,看有没有特别的情况。
浴室的角落里,一个小巧的身影蜷缩在地上,喷头里的温水哗哗的洒下来,将她的头发冲的乱撒撒的。
黑狐一个剑步跑上前,将水给关了,这才有空好好看看季箜灵。“小姐,小姐……”
季箜灵呆呆地看着地面,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眼眶中布满了红血丝,呆滞的目光让黑狐看的一愣一愣的。就算是被抓到这渺无人烟的地方,她也不曾有过这样的神情,怎么现在会这样?
黑狐将季箜灵扶上床,给她裹上浴袍,让她好好的躲在被窝里。看着季箜灵这样失魂落魄的模样,黑狐的心里很是纠结,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这副模样。黑狐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
季箜灵伸出两只苍白的小手,将被子轻轻往下扯,露出了她藏在被子里的小脑袋。大概是被闷坏了,她的脸有些赤红,呼吸也是沉重的。
两只无神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空洞、无光,一点也不像她自己。季箜灵眨了眨长长卷卷的睫毛,温热的液体就从红红的眼眶涌了出来,划过她的耳际,落入发间。
[季箜灵迷茫的看着他,目光中的火,还在燃烧,时刻提醒着他刚才的事不是梦。“你怎么了?”
承皓宇轻抚着她的头发,淡淡道:“我可不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在没有做安全措施的情况下,我不允许自己把你给要了。”
一句话,就像千年冰水将季箜灵眼底的火焰浇灭。他说,他不想自己怀上他的孩子,在没有做安全措施之前,不允许对自己做出格的事,那么,刚才是谁强行把她的衣服脱了,刚才又是谁在这里多次调戏她?
季箜灵惊恐的推开他,拿起散落在床沿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自己身上,咬着下唇狠狠的说:“即使,你做了安全措施,也不要碰我!我不想,和那些女人一样肮脏!”]
记起刚才所发生的事,她的心就像有一万只一亿只蚂蚁在啃噬,一点一点将她的心生吞活剥。疼,真的好疼,心疼不是一种情绪,但却让人无法忽视。
承皓宇,这就是你吗?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承少吗!你是花心,还是嫌弃?你是怕我怀上你的孩子,还是怕我会给你的丢脸!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为什么要爱上你,为什么……为什么……
她将自己包裹在被窝里,两只小手紧紧攥着被子,闷头痛苦,悲伤的呜咽声在房间的上方传开,扰起一层层忧郁。
眼泪就像春天的雨,哗哗的落下了,一时半会就不会停。
黑狐忧郁的靠着栏杆发呆,默默地叹了口气,想着应该给小姐熬一碗粥了,却不慎瞟见墙角一道身影。冷眉紧蹙,右手握紧腰间的皮鞭,迈着小步朝墙角走去。
付苏正担忧的摆弄着手里的手机,信号格上没有一点信号。正在向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影子突然闯入了他的视线。
他立刻警觉的回头,黑狐就站在离他不到一米的距离,她手里的皮鞭却更为醒目。付苏诧异的刚一躲开,黑狐的皮鞭就砸在了他刚站的位置,一道裂痕狠狠印在了墙壁上。
付苏大事不妙的盯着黑狐,一副见了如来佛祖的模样,“靠,你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吧?墙都被你给打破了!以后国家拆墙可以不用铲机了,直接请你好了!”
黑狐冷眉一紧,两道杀气四溢的眸光直接盯住付苏那张绝代美男的脸。咬牙道:“你说什么!”
付苏摸摸下巴,“你还没听清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再说一边!我说以后国家拆墙……”
话未落音,皮鞭就已经伺候上来,黑狐迈开马步,两只手分别抓住皮鞭的一节,将力气完全灌入皮鞭内。
付苏一手拿着手机,一手险险的抓住皮鞭的尾巴,不敢置信的看着黑狐,“喂,你真打啊?你知道吗,这一鞭子下来,哥哥我的小命会丢一半的!”
黑狐鼻子哼哼的看着付苏,眼中满是不屑和嘲讽,似乎在听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那你也,活该!乱闯壁荷者,只有死路一条!”
付苏一听,心下一惊,皓宇和贯洋同时没了消息,不知道是不是也被这个女人给遇见了。看她的样子好像很耐缠,要是动起手来,也不一定能顺利逃脱,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付苏爽朗一笑,“呵呵,我说小姐啊……”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黑狐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付苏,自己是一个职业杀手,竟然被人叫小姐?这简直是莫大的侮辱!天大的羞耻!
“一个称呼而已,你就敢保证你没有叫过别人小姐?”付苏诧异的盯着黑狐那张渐渐变青的脸。
黑狐无话可辩,直直的扯了扯手里的皮鞭,却是纹丝不动。她紧紧地盯着付苏抓住皮鞭的手,心想这家伙力气真大,她竟然扯不动。“说,你到底是谁!我怎么看你很眼熟!”
付苏笑笑,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我问你,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
黑狐警觉的盯着他,时刻保持着警惕。“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嗯?怎么样?”
黑狐蹙着眉,想了想,刚想开口,突然脑后一闷,整个人就应声倒地,再也没了动静。
付苏惊恐的盯了黑狐一会儿,确定她彻底昏了之后,才不紧不慢的看向正前方的人。突然抬手给了对方一个暴栗,埋怨的瞪了他一眼。“贯洋,我说你丫的,下一次能不能让我出出风头之后在动手打昏人家?这样哥哥我很没面子,你知道吗?”
贯洋蹙蹙眉,懒懒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黑狐,幽怨的瞥了付苏一眼,转身迳自带人朝里头走去。
付苏不甘心的追上去,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下一次你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贯洋,你丫的,等等……”
推开房间的门,发现承皓宇衣衫凌乱的坐在床边,看着地板发着呆。付苏好奇又担忧的走过去,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打趣道:“大哥,你这是,被人打劫了?怎么样,丢了节操吗?”
承皓宇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却没有任何情绪。“滚~”
付苏摸摸鼻子,双手环住胸,颔首看着他。调侃道:“你这是,被女人打劫了吧?”
承皓宇叹了口气,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低低的吩咐道:“贯洋,你们先出去。”
贯洋点点头,带着一队人纷纷撤离了房间。房间内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度,变得冷清起来。
付苏不解的看着他,刚才的玩世不恭完全退却,“怎么,真有事?是,嫂子?”
承皓宇轻轻的叹了口气,倒在床上,正视着天花板。语气低沉道:“苏子,你说我是不是很讨人厌,明明人家对我没感觉,我却还是在前前后后的给人家跑腿。我是不是很贱。”
付苏听完这话,整个人瞬间变得郁郁寡欢起来,这样的皓宇,他从来没有看到过了。是她将他伤的这么深,是她将他害的如此落魄不堪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