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惊讶地发现这气味是新鲜泥土的,而不是预期的咸水恶臭味。扎克开始沿着树根向沼泽地深处走去,偶尔跳起来,改用树枝搭成的桥,沿着一条有点蜿蜒的路走。
他想感受一下森林,沿着大自然本身形成的自然路径在树顶上行走。
扎克最初计划利用原始丛林作为进化自然技能的手段。但由于与邪教分子的战斗,大部分丛林地区被彻底毁坏了。
现在是一个完美的机会。这里只有他和一片无边无际的荒野,从表面上看从未被人类踏足过。扎克不断发出他潜藏的杀意,不仅是一种驱虫剂,也是对潜伏在宽阔河流深处的强大野兽的一种威慑。
他偶尔停下脚步,感应着路上的各种树木和巨大的花朵,试图了解它们在这个地方的作用和生存之道。修炼的世界是残酷的,但自然界即使在整合之前也一直是竞争激烈的。一切都需要一种方法来生存,以及适应现在充满魔力的能力。
有些庞大的树木仅仅凭借尺寸就支配了它们的领域,为自己窃取阳光。其他树木与其他植物形成共生关系,保护它们以换取生长的地方。老实说,与整合之前相比没有什么不同,尽管它确实感觉到进化被大大加快了。
然后,又出现了一些以前不存在的奇怪现象。在旅行了两个小时之后,他被植物生命攻击了不下20次。一棵树以惊人的速度移动树枝,试图用锋利的矛头刺向他。其他的树则试图用它们的根缠住他。
他实际上让一棵树做了,看看会发生什么,扎克慢慢地被拖到水下,可以看到一堆腐烂的野兽尸体为树提供营养。有些植物甚至与野兽组成了狩猎队。一朵巨大的花突然在他脸上释放了一堆花粉,扎克立即感到自己的行动受到了一些限制。
不超过十秒钟,一群蚊子就出现了,希望在他失去行动能力的时候把血吸干。花粉只起到固定作用,所以这两组人合作,蚊子得到血液,而植物得到尸体。
看到数以百计的生存之路,扎克感觉既恐怖又非常有趣,在走了半天之后,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被点到了。他很高兴地看到,[森林人的体质]终于达到了掌握的巅峰。升级后,他的属性加成如期提升到15%。
更重要的是,他感到与周围的自然界有一种联系。
扎克决定跟随这个预感,他向里面挤去,巨大的耐力足以避免被极其锋利的倒刺切成肉丝。他本来以为灌木丛的内部是非常黑的,但实际上里面有一个光源。一组小秸秆,发出温和的绿光。
扎克立即明白,这是藏在荆棘丛中的灵药,当他意识到使用巅峰掌握技能时,眼睛亮了。他的预感使他找到了一个他以前从未发现的隐藏宝藏。
不过,这不是说他能感觉到宝藏,而是他对森林有了一种本能的理解。只是觉得荆棘丛中看起来像一个可能包含好东西的地方,而这种感觉又被他庞大的运气池所推动。
扎克还注意到,他磨练出来的本能在几分钟内也对危险起了作用。他对河流的哪些部分会有攻击性的野兽,或者哪些类型的树叶可能隐藏着什么东西在等待,都有了更好的理解。这部分技能对于像他这样已经有了危险意识的人来说并不那么有用,但对于一个在森林里花了很多时间的普通修炼者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福音。
毕竟,在修炼的道路上,保命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技能也是被动的,这意味着他可以自由地利用他的升级本能,没有任何影响。当他在沼泽地里行走时,可以捡到一个又一个的灵根,每个灵根都散发着令人印象深刻的精神能量。然而,他很快意识到,好的草药并不像野草一样,到处生长。
在直觉告诉他的地点中,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地方会有有趣的东西,其余的是空的。他实际上不需要挖掘或检查每一个地方。只要走得足够近,他也会从运气中得到一种感觉,试图理解这种宝藏的感觉,就像他理解危险感一样。
这种感觉不是什么新鲜事。他总是能凭直觉判断出宇宙袋中找到的东西是无用的还是有价值的,就像他能感觉到灵器的质量一样。其中一部分来自于对物品灵气的感应,而另一部分则是由他的运气带来的本能。
扎克得出结论,只要他在7米左右的范围内,运气就相当精确。在这么近的距离内,他可以很肯定地知道那里有东西。
虽然有时他能在比这更远的地方得到模湖的暗示,但这已经到了让扎克难以辨别是"直觉"告诉他完全捏造的东西,还是超自然的现象在帮他。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不能太相信。
七米的宝藏意识并不坏,但也不能改变命运。它使他能够捡到沿途散落的小玩意,但与奥格拉斯之前列举的例子相差甚远。他没有强烈的冲动去突然转弯,只为在几公里外找到一个神圣的宝藏或类似的神奇东西。
但它远远优于一般修炼者能享受到的东西。在未经训练的人看来,这片森林并不像充满了宝藏。然后他的运气帮他充分利用这些知识,与大多数冒险家相比,扎克变成了一台赚钱机器。
扎克在探索过程中收获的植物数量,与基地的人在绿野山庄种植的大片田地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养殖的灵植和野生的灵植是不能相互比较的。主要是比较弱的植物可以自由耕种,而更有价值的植物则抵制驯化。
还有一个能源消耗的问题。大多数高质量的植物都需要非常多的能量,因此不可能大量种植它们。它们需要一个自己的领地,就像野兽一样。因此,很多灵根和植物没有持续的供应,这大大增加了它们的价值。
这也是大多数炼金术宗族的主要研究领域。任何通过改变野生植物和养殖植物来改进配方的部族都能获得大量的财富。他们可以压低市场价格,同时由于使用更便宜的资源,保持巨大的利润率。
扎克不知道他捡到的根、草和花是不是需求量很大的东西,但每次他感觉到附近有什么东西时,还是会绕道走。他并不觉得自己手头拮据,但把钱扔在地上不捡是违背身体里每一根纤维的。他也想通过这种方式培养自己的本能。
谁知道呢,有些植物可能对改善他的尸鬼种族有效。他愿意做任何事情,把那可怕的灰换成不那么痛苦的东西。
不断地收获低级的灵性植物也给了他一些启示。灵性植物本质上相当于在修炼道路上起步的植物,探索它们有助于深入了解自己的自然大道碎片。扎克觉得像这样在森林中旅行,更有利于他的修炼。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扎克不断深入沼泽地,新发现的直觉帮他避免了很多麻烦。然而,空气中的能量不断增加,野兽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强大。不过大多数只是F级后期或颠峰,E级的动物非常罕见。
他可能要到核心地带才有机会看到真正的沼泽之王。
扎克在干掉了一群巨大的E级鳄鱼后,决定今天停下来,每条鳄鱼都有20多米长。与它们战斗时,感觉就像在与史前恐龙对抗,但它们只是E级初期。只需要一分钟就能干掉整个鳄鱼群,宇宙袋里突然多了8具尸体。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河水流淌着红色,扎克迅速移开了一些距离。鳄鱼应该是这一小段河道的霸主,其他动物可能会发现。
扎克很快就找到了一棵大树,树洞足够大,可以休息一天,也许是变异松鼠以前的休息地。扎克用一个备用塔盾挡住了入口,然后他坐下来,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他之所以远离战斗,并不是担心自己会卷入另一场战斗,而是不想在重新绘制路径时被一群野兽打扰。
他迅速转变为尸鬼形态,再次开始执行这项艰巨的任务。
打破节点的物理伤口基本愈合,他还没有开始修复路径。他估计亡灵形态被削弱了大约30%左右,甚至人类形态也不在最佳状态。
扎克猜测,在非活动形态中,断裂的通道就像隐藏的伤口一样,即使他作为人类战斗时也是如此。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必须在8天后的战争前修复这些通道。他可能需要武库中的所有东西,以防其余两个人出现。
在换回人类形态之前,他工作了几个小时,干脆闭上眼睛,试图感知周围的自然。他通常也会想练习《灵魂强化手册》,但在移动中是不可能的。通过他的[空间门阵列]设置一个传送阵在技术上是可行的,但它们是临时的一次性消耗品。
虽然几天没有阵法也不是什么问题,而且还能腾出很多时间来做其他事情,比如他的道。几乎觉得整个沼泽是一个巨大的实体,扎克试图通过与它的联系为菩提碎片找到一些灵感。他在这种遐想中度过了余下的夜晚,然后在黎明时分再次出发了。
今天他将探索湿地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