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准入卡吗？"扎克皱着眉头说。

"卡片？像中世纪的钥匙？"乔尔不理解地说道。"为什么我们会有钥匙这种明目张胆的安全隐患，可以被盗？"

"这代表你必须带我进去，"扎克笑道。

"你疯了吗？你离开这个地方后十秒钟就会被发现。这艘船上没有一个人的眼角膜哪怕稍微像你的。"通讯官坚定地拒绝。"我们俩一分钟内就会死掉。"

扎克冷哼一声，启动了他的变形技能，眼睛里永无止境的黑色迅速让位给了白色的巩膜和虹膜。他那死一般苍白的肤色获得了生机，他再次成为一个正常的人类，至少在外表上与一个技术官僚的人类没有区别。

"什--"贾奥一边吐槽，一边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扎克。"如此完美的转变怎么可能？在达到**之前，连奇门遁甲的人都无法做到这样的。"

"你说的这些等级是怎么回事？"扎克滴咕道。

"我们不使用诅咒天堂的分类，"贾奥傲慢地说道，然后才想起他此刻是个人质。"呃，没有冒犯的意思。"

"所以你只是在固执己见？每个代表一个等级？"扎克确认道。

"嗯，是的。"贾奥咳嗽了一声。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记住，我们的命运是联系在一起的。我死了，你也会死。"他对人质提醒道。

"......你不能。"贾奥在短暂的沉默后叹了口气。"我一直在告诉你，你没有植入物，所以飞船会认为你是入侵者。只有拥有权限的人才能在这艘船上走动。我不明白你怎么能站在我的船舱里不被发现。"

扎克在环顾四周之前，瞪了贾奥一眼。隐含的意思是，这位技术官僚期望得到救援，但似乎没有。扎克的眉头因沉思而皱了起来，他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是系统在保护他吗？问题是，他不知道这种保护是否延伸到了机舱之外。

"那我怎样才能获得许可？"扎克问道。

"获得许可？不可能的。你没有植入物，获得许可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么容易的话，我们早就被渗透灭亡了。

扎克有些无助，他环顾房间，然后发现不远处的墙上有几个小洞。宇宙飞船有空气管道吗？考虑到船上有多少人，他们应该有。也许，如果他切开地板，就会发现整个服务层。但在他能问到这个问题之前，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的头又转向了贾奥。

"植入物？"扎克说，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像这样吗？"

扎克拿出了母亲在消失前留给父亲的项链。他还没有发现这个东西的用途，显然不只是一块简单的金属。在地球上遇到技术官僚研究员时，它就在他的宇宙袋中振动过，可能还有其他功能。

他也不太担心会引来母亲的敌人，天知道被系统传送到了什么地方。如果有的话，这反而会让"苍穹之刃"以为母亲是在这艘船上出现的。

这块小令牌突然颤抖起来，扎克担心他启动了隐藏的警报，但很快又平静下来。然而，这个技术官僚的人质没有那么平静，他带着困惑和恐惧上下打量着扎克。

"这不可能！你是怎么得到这样的许可的？"贾奥几乎要尖叫起来。

"你在说什么？"扎克说，对俘虏情绪的快速变化有些气愤。"还有，把你的声音放低。"

"我......"贾奥吐出了一句话，脸上带着明显的犹豫。

"记住，如果我被逼到了墙角，我会先把你干掉。"扎克都囔着，当这个通讯官看起来打算再编一个谎言时，他用斧头推了推贾奥。

"我不明白!我不认识那个徽章，但它怎么给了你在我们船上的4级权限！我不知道。即使是我也只有2级权限。它用了一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古老访问代码，指定你为理事会检查员！什么理事会？"贾奥喋喋不休。

扎克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项链，心情复杂。母亲终究还是为他挺身而出了。他已经知道，在发生让她变成叛徒的事情之前，她可能是技术官僚中的大人物。

但她在哪里？她为什么要离开地球，甚至她的丈夫在整合过程中死亡？

"4级权限能不能进那个储藏室？"扎克问道。

"不行，"贾奥说。"飞船所有的地方它都可以进，除了需要船长直接授权的关键区域。换句话说，就是特别授权。"

"谁有特殊权限？"

"据我所知，只有两个人。舰长和弗雷德博士。"贾奥说。

惹上舰长显然是不可能的，只给他留下了一个选择。

"弗雷德博士是谁？"扎克探问道。

"呃，不知道。"贾奥说。

"贾奥......"扎克威胁性地吼道。

这名通讯官犹豫了几秒钟，最终将手伸向他的眼睛，真的将它们从眼眶中拉出来。当这个人把他的眼睛递给扎克时，扎克无法阻止自己震惊地张大嘴巴。扎克不自觉地带着疑惑接受了它们，然后他茫然地回头看了看贾奥。

通讯员没有说什么，但扎克注意到他把头朝下，看起来空洞的眼眶直盯着扎克的腰部。扎克想顺着没有视线的方向看去，他突然有了一种预感，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即把这两只眼睛收进了他的宇宙袋。

"我把你的眼睛放在我的空间工具里，"扎克边说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技术官僚。

"我知道，只是失去了联系。"贾奥点了点头。

"发生了什么事？"扎克问。

"我不希望有任何泄露弗雷德博士信息的确凿证据。他来自一个强大的公司。"贾奥叹了口气。"弗雷德博士是由德拉梅动力公司派来的，我们雇主的雇主。他是力场方面的专家，负责保持创造碎片的克制。"

"听起来他的工作很糟，"扎克滴咕道，他看向其他地方，除了那两个盯着他的空洞眼眶。

这就是他在尸鬼形态下与人交谈的感觉吗？

"是的，好吧，"贾奥耸了耸肩。"我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但他在小豆子中间的碎片周围设置了多层限制。我从一些警卫那里听说，我们看到的问题只是隔离区内发生的冰山一角。弗雷德博士说过，碎片不喜欢没有宿主，它不喜欢被困住。"

"喜欢？怨恨？"扎克震惊地问道。"它是活的？"

"这超出了我的想象。也许在病毒的意义上，它是活着的？"贾奥大胆地说。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扎克观察了分裂体后，觉得这是恰当的描述。

"博士的力量怎么样？"扎克问道。

"我想他是2级后期？"贾奥迟疑地说道。

"他的战斗力强吗？"扎克皱着眉头问道。

"他是一个纯粹的研究员，"贾奥说。"战斗力在低端，但肯定有保护自己的手段。"

扎克哼了一声表示肯定，这正是他希望的。他想出的计划很简单。他要利用这条项链找到弗雷德博士，绑架这位研究员，将他作为通往碎片的钥匙卡。鉴于博士有比较高的地位，甚至可以用他作为人质来炸毁引擎。

"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吗？"扎克问道。

"我可以在地图上指给你看他的实验室，"贾奥很快说。"不太远，你很容易到那里。"

"在地图上指点？"扎克笑了笑。"我们一起去。"

贾奥愣了几秒钟，然后他叹了一口气，瘪了瘪嘴。

"好吧......我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扎克问道。

扎克问了几个问题来衡量他的实力，但贾奥不了解多少。这位研究人员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分给了实验室和碎片。他非常傲慢，几乎不与船员们交流。甚至对船长采取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即使他只是一个2级的非战斗人员。

这对扎克来说是件好事。只要他到实验室设下埋伏，就能得到机会。

"好吧，我们走吧。"扎克在问完所有问题后终于说。

"嗯，你看起来还是有点...."贾奥犹豫地说道。

扎克低头一看，立即意识到问题所在。他的长袍和武器装备看起来就像cosp**y。如果他穿着修炼者的长袍走在走廊上，不需要人工智能就能发现问题。第一个想法是从贾奥那里拿衣服，但自从专心增加耐力和力量，几个月来挥舞斧头，他的身材已经变得非常臃肿。

贾奥比他矮一个头，体重可能比他少100斤，要穿上他的合身制服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们穿的衣服也不像长袍那样有自动合身的功能。让贾奥出去做伪装也是不可能的，技术官僚会在他离开耳边的一瞬间出卖他，扎克不得不选择第二个办法。

"给这里的人打电话。和我身材相似的人，"扎克说。

"好吧。我需要我的眼睛回来，"贾奥说，很快将两个眼球推回各自的眼眶中。

"太奇怪了。"扎克滴咕道。

贾奥不敢评论，而是召唤出一个屏幕，出现在他面前，看起来有点像系统使用的状态屏幕。扎克看到屏幕上有一堆人脸闪过，直到贾奥的眼睛亮了起来。屏幕在下一刻消失了，贾奥微微转过身去。

"是我。这些计算有问题，你能协助我吗？我欠你一个人情。"贾奥开始在空气中喃喃自语。"嗯，有点不方便，你能到我的包厢来吗？是的，我很抱歉，我会拿这个月工资的10%作为补偿。"

"嗯？"扎克问。

"一个同事马上就过来，他今天休息，如果他不在身边，没人会觉得不合适。"贾奥说，自从被抓后，他的脸上第一次爬上了一丝微笑。"他的身材和你也很相似。"

"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高兴？"扎克挑着眉毛问道。

"他算是我工作上的对手，我们为了同一个升职机会，"贾奥说，看起来有点尴尬。"如果我必须经历这场灾难，不妨把他也拖进来。"

"很公平，"扎克走到门旁边时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