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绵绵正这样想着，抬头便瞧见姜沐川的眉头再一次锁紧了，“喂，姜沐川，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就不能跟我说明白吗？”

听到他的声音，姜沐川一下子从电脑屏幕前抬起了头来，“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

“什么？”

戚绵绵迅速回应，重点是她的确不知道姜沐川这时候在想些什么，再者说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又不是什么心理咨询师一类的，她怎么会知道眼下姜沐川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你就直接跟我说吧，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明显，戚绵绵此时有些失去了耐心。

“你过来。”

姜沐川见她实在没有体会出来，便招呼她直接过去站在他的电脑屏幕前面。

“把你的视线往这幅图上面仔细看一下，你大概就能知道我在思考什么了。”

虽然抱着一些怀疑，但是戚绵绵还是往那上面看了一眼，除了决赛时候的一些参赛选手之外，就是一些观众和评委，对于这些照片，戚绵绵实在是看不出来究竟有哪里不对劲。

“这....”

戚绵绵一时语塞，想着刚刚姜沐川明明说过等自己看到这幅照片的时候就能够明白他在想什么，可是戚绵绵却觉得不管她看了多少遍，依旧还是看不出来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你难道没有看到站在台上的杨芙吗？”

“啊？杨芙？”

戚绵绵顿时有些懵了，她刚刚的确是仔仔细细的把照片看了一遍，根本就没有看到杨芙的身影啊，可是姜沐川这时候却说看到她了？

她觉得有些莫名奇妙，当下继续凑近眼前的电脑屏幕，想要好好看清楚每一个人每一张脸，突然之间，她发现了，就在照片最右边的那个人，那个人就是杨芙。

果然啊....

“你的眼睛也太尖了，我刚刚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她回身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姜沐川，脸上不禁扬起一抹敬佩的笑意。

“那是当然，做设计师这一行做久了，难免眼神都会好使一些，你才刚入行不久，肯定没有我这么厉害。”

“切。”

戚绵绵随即甩给他一个白眼，视线随即又重新回到了姜沐川的电脑上，对于杨芙出现在这张照片上，她还是觉得满心疑惑的。

“有个问题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杨芙会出现在这张照片上，而且最重要的问题是，这张照片是前年决赛时候的照片，如果说杨芙当时已经参加过了决赛，那她今年为什么还会继续参加？按理说参加过一次之后就不用接着参加了，直接去国外进入更深度的学习不是更好吗？”

戚绵绵的问题，也正是姜沐川刚才一直冥思苦想都得不出来的问题。

“我刚刚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现在你应该可以理解为什么我想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想出来了。”

戚绵绵没有回应，只是视线一直盯着照片看，像是试图从这张照片上面找出她和姜沐川所要的答案一般，只是可惜的是，看了很久，也没有找出那个最为准确的答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理说杨芙如果已经参加过了前年的决赛，今年她是没有资格来参加了，因为如果以前的选手参加过了之后，需要再等五年才能重新参加这样的比赛，不然的话，其他的设计新人就没有这个机会来参加类似这样的比赛了。”

“看起来，杨芙这个人的身上，还是藏着很多秘密的。”

戚绵绵自顾自这般说着，然后听到姜沐川抬起头来冲她说了一句：“绵绵，我想说你早餐买来是干什么的？是用来看的吗？都已经这个点了，你怎么还不去吃？”

“额...好像是有点饿了的感觉...”

听到姜沐川的这句话时，戚绵绵才顿时响想起来自己居然还没有吃饭，而且更为意外的是，当她转身想要回到位置上去的时候，发觉余小光居然还没有来上班。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的上班时间了，余小光算是迟到了。

“诶，姜沐川，你自己徒弟没来上班，你怎么都不问一下啊？”

戚绵绵这会儿正准备拨开手里的塑料袋子，转眼便瞧见姜沐川轻笑了一声，“谁都像你一样啊，总是等到快要上班的时间了才过来，小光他一早就来了，来了之后就直接去了工作室学习去了，现在估计还在那边研究吧，你啊，什么时候也像小光多学习学习，说不定这设计的技术能提高不止那么一点点。”

姜沐川这般说了一句，却只是得到了戚绵绵的又一记白眼。

“小光他虽然平时刻苦，可是论设计的灵感真的不如我啊，这也是事实啊，难道不是吗？”

话音刚落，戚绵绵身侧的办公室门猛然间开了，余小光此时正巧站在门边上，手还搭在门上没有落下来。

大概是觉得刚才说出的话被余小光听到了有些尴尬，戚绵绵一直没敢抬头往办公室门口看，对面坐着的姜沐川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意识到了眼下的情况有些尴尬，他才起身走到余小光面前问了句：“都弄好了吗？”

余小光也随即回复道：“嗯，都弄好了。”

这会儿，刚才突如其来的尴尬情况才稍微缓解下来一些，余小光也将手中的资料交到了姜沐川的手中，然后就独自一人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戚绵绵用余光小心翼翼的侧过去看了他一眼，发觉余小光此时的神情当中似乎带了一丝不悦，她咬了一口手里的馒头，然后又喝了一口旁边杯子里的豆浆。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轻咳了几声，小声对他说了句：“不好意思啊，小光，我刚刚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你不要介意。”

自然，戚绵绵刚刚那番话的确不是故意说出来的，但余小光本身就心思多，要是不跟他说明白，恐怕他到时候又会想很多，戚绵绵觉得自己不管怎么样都要跟他说清楚，不然余小光还会以为自己是个喜欢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