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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清晨8点,
小区的道路两旁,花草枯萎,冻着白霜,寒气刺骨,正是一年之际最冷的时候。
本该是寂静无声的早晨,却迎来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嘿休~嘿休~”
五名朝气蓬勃,哦不,
应该是只有领头晨跑的少年算的上是安然自若,享受呼吸着清楚特有纯净的空气。
而其后方跟着的四名青少年,个个面色狰狞,吐舌头,喘粗气,恨不得一头栽倒在地,了却残生。
“哎幼,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你们跑吧。”
一屁股坐到冰凉的花圃石阶上,黄伟杰胸膛炸裂,干哑着嗓子,痛苦摆手。
没想到,
先支撑不住的,不是最胖的马飞,也不是最年龄大的凌风,而是正值壮年的黄伟杰。
“行吧...我们还有一圈,杰哥你在这等我们一下。”
苏枫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他倒是知道原因,可又不能明说,只好继续带队慢跑。
随着身影远去,
黄伟杰仍然是胸膛发闷,感觉身体被掏空。
“我这肯定是咋晚看电影看的太久没睡够,不然也不会坚持不住。”
揉着自己的胸口,黄伟杰咧嘴滴咕,“看来,以后尽量早点看,不能拖太久了。”
正想着,准备吃完饭回去,选择什么类型的片子,来欢迎美好的清晨。
“哪里来的乞丐睡在这?喂喂喂,死了没有?没死滚到外面睡去!”
一道黑影笼罩着头顶,黄伟杰正欲抬头,小腿被踢了两下,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怒骂起身,“你特么找事....是...吧?”
看清来人,声音不由自主的微弱。
“我就找事了,怎么?不服吗?”
青年穿着紧身的黑色运动服,身材高大,长相阴鸷,双手环抱,露出结实的肌肉和胸大肌,一脸讥讽不屑。
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黄伟杰,衣衫褴褛,神色狼狈,长的虽高,可那副排骨般的身材,他觉得一拳就能把对方打死。
“神经病!”
看着青年挑衅的目光,黄伟杰脸色青白交替,憋屈起身,好汉不吃眼前亏,拍了拍裤子,就要离开。
“我让你走了吗?”
听到‘神经病’三个字,高大青年脸色阴沉,一把抓住黄伟杰的肩膀,凭借蛮力把他拽近身前,杀气腾腾道:“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你真当老子怕你啊!”
黄伟杰脸色涨红,一甩手臂,想要打散肩膀上的手掌。
可惜,肩膀上的手掌宛若虎钳般纹丝不动。
看到这,
高大青年嗤笑一声,自傲道:“你有种继...”
“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
高大青年手背传来剧痛,犹如弹黄瞬间弹开,眼睛猩红,勐地转身,破口大骂,“谁特么敢打老子?”
“是我。”
苏枫神色冷漠,肩膀发力,撞开猝不及防的青年,一把帮黄伟杰拉回身后,
紧接着,上前一步,鼻尖几乎相碰,寒芒的双眸,强制与其青年对视,一字一句道:“需要我再给你说一遍吗?”
突如其来,凌厉的对视,
让原本火冒三丈的高大青年,也不免心中一惊,下意识退后一步,气势全然落后下风。
反应过来后,
青年深感屈辱,目眦欲裂,刚想握拳上前,肩膀处传来巨力,整个人又不受控制的倒在台阶上,极其的狼狈。
“MD,就你敢碰我杰哥,你特么再动一下试试!!”
马飞骂骂咧咧上前,就差把手指戳进了青年的眼睛里,吓得他连忙仰头。
这时,
他才发现,自己已然深陷埋伏。
能逃走的退路,早已被五名身影围堵,更让他胆寒的是,还有一个人手上拿着板砖,正跃跃欲试打量自己。
“听秦主管说这里住的都是其他战队的选手和一些工作人员,看你这样子也不像员工,哪个战队的?”
苏枫冷冷注视,“我去找你们经理聊聊,看看大白天动手殴打其他战队选手,到底是想干嘛!”
“我殴打?”
感受着腰间和手背的疼痛,高大青年悲愤欲绝的瞪大眼睛。
可听清苏枫后来的话,他又不免产生一丝憋屈和慌乱。
他可是才刚刚开启职业生涯,这要让战队教练知道,岂不是要被立马开除?
于是,一时间竟有些被噎的说不出话
“小朋友,没事去看看刑法,让脑袋清醒一点,别认为仗着二两肌肉就能随意欺负别人,省的事后又哭爹喊娘的后悔。”
拍了拍青年手臂隆起的肌肉,苏枫挺直身子,余光瞥见小朴手中的板砖,嘴角微微抽搐,无奈道:“好了,我们走吧。”
“我还以为你有多硬气,还不是一遇到人多就怂,小屁孩一个!”
黄伟杰神清气爽,对着青年翻了个白眼,大摇大摆的跟上苏枫。
当苏枫一行人,走了约七八米,
身后突然传来,青年歇斯底里的怒吼咆孝,“老子是死神战队的射手,有种你们就在这等着,老子回去拿家伙,一会把你们全**剁了!”
说罢,飞快起身,
冲向前方的一栋公寓,转眼间,不见人影。
“现在的小朋友真有意思,非要跑走之前放句狠话,才能证明自己不落下风吗?”
苏枫失笑摇头。
“还想拿家伙把我们全部卡察了,比我还能吹牛。”
黄伟杰乐得捧腹大笑,“他要真敢动手,我回去就把电脑屏幕全吃了。”
“行了,杰哥,你也好意思笑。”
苏枫没好气道:“但凡你平时多锻炼一点,凭借你的身高在,谁敢莫名其妙地拦你?”
“嘿嘿,我这不是在锻炼吗?”
黄伟杰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过对于,苏枫挺身而出的举动,还是非常感激,拍着胸脯道:“今天早饭我请,你们放心吃!”
“噢噢噢,走咯。”
马飞开心挥拳,一行人消失在了小区门口,隐匿于人群之中。
……
“冬冬冬~”
楼梯被震的升起灰尘,高大青年气冲如牛,眼睛布满血丝,提着宝刀,好似发疯的公牛,径直冲向自己受辱的花圃小道。
结果,一到目的地,发现早已是人去楼空,空无一物。
宝刀砍着枯萎的花草,青年震怒嘶吼,环顾四周,“人呢!一群怂包,你们特么躲哪里去了?!!”
“快拦住他,快拦住他!”
“天灾这小子拿刀跑出去,是疯了吗?!”
“在那里,在那里!”
三四名约十八九岁的少年,跟随一名满脸怒容,将近30岁的男子,火急火燎的冲向他们口中的‘天灾’。
隔着两三米停下脚步,
看着发疯砍着花草的‘天灾’,他们也不敢上前阻拦,害怕被误伤,只好各种好声好气的劝解。
终于,
在发泄一通后,天灾扔掉手中的菜刀,垂头丧气的准备挨训。
然而,却发现他的教练,
只是好言好语的劝说他要冷静,下次不要再这么冲动了,根本没有预想中的怒斥。
“难道...他是在怕我?”
天灾心中洋洋得意,愈发感觉武力的重要性。
可是他却不知道,
自家教练心中叫苦,准备回去找个机会,尽快让领队把眼前的疯子交易出去。
不然,他害怕自家战队,哪天睡一觉就莫名其妙少人了。
……
(ps:坏了,这下没教练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