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所致?
听及此,众人的面上顿时各有变化,苏懿是意料之中的坦然,苏庭钧则轻微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苏玉则是不甘心,她往前迈了一步,虚张声势道:“自然是有药物的缘故,姨娘小产,大夫开了活血的药,这有什么不对嘛?”
那御医则缓缓答道:“小产的脉象与药物所致的滑脉自然是不同的,侯爷若是不信,可以重新找个大夫来,与我当面对质。”
话说到这儿,太医若是还揪着不放,难免有上纲上线的嫌疑,苏玉自然是不会承认的,可苏庭钧不这么想。
他对顾氏早就没有了感情,只是碍于孩子们的面子,才让她继续留在府中,即便今日没有林姨娘的事儿,他也早就生了休妻的心。
可如今长公主在,他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好谦卑了态度,在长公主面前给林姨娘讨面子。
“长公主,兴许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臣一定会好生探查,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受委屈的。”
事实上,他根本不关心谁受委屈,只是如今长公主在他不好行事,想着法子赶客罢了。
长公主扭头对苏懿道:“阿懿,你说呢?”
苏懿粲然一笑,只觉得这侯府之中,上上下下比她前世所看过的还要不堪。
一个费尽心思想要上位的姨娘,一个各种搞事脑子有病的庶妹,还有一个凡事拎不清,只会站在姨娘那边的亲爹。
罢了,痛快离开比留下纠缠更让人痛快不是吗?
只是还是那句话,不是她的她不要,是她的,她也不会拱手让人。
思及此,苏懿往前走了走,行至苏庭钧的身边,彼时苏庭钧躲闪的眼光,让苏懿分外难过,“和离书已经写好,靖安侯若是觉得没有问题,大可以署名,只是我是要跟着娘亲的,在此之前,靖安侯承诺的嫁妆,还请提前结清。”
苏玉听及前半句时,还觉得解气,心想筹谋多年,终于将那个老太婆给赶跑了,可一听见后半句,立刻就急了:“苏懿你什么意思,既然和离,你就不是靖安侯的嫡女了,这嫁妆,自然用不着给你。”
苏懿冷哼了一声:“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别说现在要和离还未和离,就算和离了,这靖安侯府也轮不到你当家!”
“你!”苏玉被气的脸红脖子粗,鼓着腮帮子躲在苏庭钧面前不在言语。
苏懿乘胜追击道:“关于嫁妆,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一份,五个庄子五间铺子,剩下的,您留着给您的新夫人就是。”
她盯着苏庭钧的容颜,却见其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张口将陈管事叫了来。
陈管事按照其吩咐,带着账簿和地契等,苏庭钧看过之后,将其中的几张递给苏懿。
“既然和离,两不相欠,你母亲嫁与我时的嫁妆,在母家遭难时早就花了个干净,这几年在靖安侯府白吃白喝,我从未说过一句怨怼的话,但天家贵胄不是大风刮来一蹴而就,与你母亲的,便算在你的嫁妆里,这是一千两银子,多了,也没有。”
苏懿将那一千两银子并地契等收入囊中,扶着顾氏就要走,长公主心疼的不行,急忙吩咐人叫马车,也顺带着让人将自己的空宅子收拾出来,给她们二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