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万安,孙儿祝您鹤比南松,日月昌明。”
沈氏急忙让人将苏懿扶起,伸手将她揽在自己身边:“好好好,你回来了,祖母高兴,祖母高兴!”
苏玉暗自撇了撇嘴,面上却是讨好的意味:“祖母,姐姐一来,您眼中就只有姐姐了,我和哥哥也祝您万事顺遂,益寿延年,长命百岁呢!”
沈氏面带红光,对眼前的孙儿孙女恭贺喜不自胜,急忙让下人拿了赏钱,给三个孩子一人一个。
苏玉打开自己的瞧了,还不忘拿余光去看苏懿的,她自己只得了一两银子,而苏懿的却满满登登装了一钱袋子,少说也有二十两。
嫉妒立刻浮上面容,她拉了拉苏子皓的胳膊,委屈的好像谁怎么她了:“哥哥你看,咱俩这银袋子,恐怕还比不上阿懿的零头,祖母也真真是偏心,样子也不装,竟这般厚此薄彼。”
苏子皓将苏玉手中的袖子拽了回来:“祖母愿意,你有意见,去跟祖母说去!”
说罢,追上先行一步的苏懿,原本失落的笑容立刻又浮了起来:“阿懿,上次你说的生意当真赚了那么些钱?”
苏懿左右看了看,示意苏子皓不要声张:“那是自然,哥哥不是已经拿到了飞银,难道还不信?”
苏子皓挠了挠头,“信是自然信的,只是没想到能得这么多,阿懿,你可别为了填我的报酬,委屈自个儿,咱们是一家人,不用来这些虚的。”
苏懿不禁狡黠一笑,她心想,可别这么客气了,若是知道她赚了四五万两的银子,最后只给他一千两,不知道哥哥晚上睡觉,可睡得着?
二人并肩往前院的花厅去了,苏玉在身后瞧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恨意浓浓萦绕上心头,苏懿,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苏懿因着亲自写了拜贴的缘故,蓝溪和,杨赛赛和谢钰儿一来,便来寻她,几人找了个人少的华亭闲聊,说起了最近燕京城中的新鲜事。
杨赛赛把手中的茶盏呷了一口,放在石桌上,道:“可听说了?最近这燕京城里出现了一种稀奇的纸张,比咱们平时用的,要白上一个色度,只是产量太少了,如今是想买也买不到。”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苏懿蓦然想起前世,燕京城曾经有人发明过一种纸张,比寻常用的暗纸白上一个色度,彼时燕京城中都是用绢纸和暗纸居多,这种新鲜的纸张立刻在燕京城中引起轩然大波,想要购买者众,奈何产量跟不上,是以,一时之间在燕京城中成为了稀罕之物。
苏懿不禁莞尔,说到纸张,前世的她在家中无聊,曾经将那些纸张回炉再造,并且在原材料上做了调整,制造出了更为白皙的柔韧的纸张,取名为熙纸,意为光明的意思。
只可惜当时的她身心不再这上面,竟暴殄天物,将如此好的发财机会,生生错过了。
谢钰儿紧跟着样赛赛的话头继续道:“我哥不知从何处买了些,那纸白是白,也还算柔韧,就是容易晕染,用来画画倒是别具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