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臣哀嚎阵阵,仿佛是什么天仙似的美女被人亵渎了一般,见他这般沉不住气,苏懿不禁出言揶揄他。
“臣溪蓝,你就偷着乐吧,你买的时候可是二百两,如今都差不多一万两了,还买不到,这前前后后差了50倍。”
苏懿这话一出,众人纷纷注意到了这话中的奇特。
“臣溪蓝?为何倒着念?”
杨赛赛最是天真无邪,她是既想知道为什么,又怕蓝溪臣翻脸,便靠在苏懿的身边,对着小姐妹们说。
蓝溪和自然是见不得自己的哥哥受这委屈,忍不住站起身来要跟杨赛赛论一论,谢钰儿反而淡定许多,她从位子上站起来,行至谢无稽的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就好像有了靠山。
“八成是说大话了吧,什么世无其二,若非如此,名字倒着写之类的。”
“你!”
蓝溪臣自觉丢了面子,脸面上就不大好看,可不看僧面看佛面,有谢无稽在,他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愤怒,只好兀自将丢脸吞了,将这事儿认下。
蓝溪和是觉得她哥丢了面子,就是她丟面子,当下茶也不喝了,点心也不吃了,也不与小姐妹们说话,拍拍屁股,走了。
剩下的人说了会儿话也都散了,等苏懿走的时候,谢无稽突然将她叫住。
他带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道:“近几日没有吗?”
末了又道:“子皓的信。”
苏懿被惊了一跳,面上的笑容都定住了。
这话很正常对不对?
当时苏懿也这么觉得,可事后仔细回忆了谢无稽的表情,他是略带了丝戏谑,纵容和放心在里面的。
苏懿蓦然就反应过来了。
难道谢无稽从一开始就知道给他写信的是她,可他是如何发现的?
那些信封都是带了官家印戳,寄信和收信的时间,都与正常官道递送的时间相同,如此天衣无缝,他是如何发现的呢?
苏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兀自推断,兴许是自个儿多想了,若谢无稽真的知道那人是她,还会如此配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不会,苏懿想。
谢无稽不会这么无聊陪着她玩儿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兴许就直接来质问她了,他没有来,只能是自始至终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关窍,所有关于她掉马的想法不过都是她的臆断罢了。
因着还有五个北章砚在手中,苏懿自留了一块后,将剩下的四块给了谢无稽。
这东西很快就脱了手,加上之前所得,苏懿靠着两千多两银子,竟然挣了五万两。
抛开给苏子皓和谢无稽的酬劳不谈,苏懿挣到手中的银子,也不会低于四万五千两。
这下,她真真成了手握银子的富豪,做起事来也愈发的财大气粗。
比如之前在她院子里面伺候的只有一个近身侍女明月,一个粗使丫头石榴,还有一个原先是顾氏身边的老人,她回来以后就拨到身边伺候的富嬷嬷。
这三人如今虽算不得她的心腹,不过她还是按照规矩,给了他们些赏赐。
如今这靖安侯府的风向变了。
之前等着看嫡女笑话,不肯靠近的丫头小厮,嬷嬷管事,如今可是一个劲儿的在她院子外面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