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懿确定道:“就算被人骗了,我也不会食言,长公主送我的庄子,年金一年少说得有三千两,只是我一下子拿不出来罢了,否则也不会来求你,若是事成之后,这钱打了水漂,我从自己庄子里补了给你。”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苏子皓也不好再推辞,只好点头同意。
苏懿想了想又道:“你最近可会回家?想着可能需要你帮忙。”
苏子皓拧眉思索了片刻:“恐怕不行,过几日得出趟门,少说两月后才能归家,你若有事,家仆可做得?”
苏懿略想了想,“那可能与哥哥通信?”
苏子皓哂笑,食指在苏懿的脑门上戳了戳:“我是出门办事,又不是刺配充军,信自然通得。”
苏懿顿时眼冒金光,她拉着苏子皓的胳膊一改刚才的强势,温柔道:“既如此,哥哥每日给阿懿寄个信戳,也好让我知道哥哥平安才好。”
苏子皓只当是苏懿关心他的安危,自然无有不从,临走还刻意在她头上抚了抚。
“妹妹放心大胆去做,有事哥顶着。”
苏子皓很快便与家中告辞,说是去江南织造督办一桩关于青白甲衣的成衣,离家后三日,苏懿便收到了他的第一封信戳。
那是一个印有官家通信印章的空信封,苏懿收到之后满心欢喜,急忙去了苏子皓的房中,找到了他以前留下的字帖。
然后按照他的字迹,写了一封信给谢无稽,一来向他借钱,二来便将想要做的事,透了五分给他。
如此一来,她的信便披了苏子浩的外皮,并嘱咐谢无稽此事由苏懿监管,回信务必要交于苏懿统一发出,否则…否则功败垂成,借的银子可不还他。
依此行事,她既保全了自己的名声,又能以苏子皓的名义让谢无稽给自己办事,一举两得。
当然承诺的报酬与哥哥无二,就看谢无稽上不上钩了。
隔日,苏懿收到了从谢家送来的回信,里面是一千两的飞银,还有一个谢字。
也不知道是说这字是代表他谢无稽,还是单纯的表示感谢。
不过有了银子就好办了,正巧徐嬷嬷从封地回来,将那账簿盛给她细看。
因着上半年的年金是交了长公主府的,所以账面上钱并不多,只有几百两,加上苏子皓和谢无稽的钱,勉强将银子凑齐。
至此,购买砚台的本钱总算筹齐了。
苏懿又用信封给谢无稽去了封信,将前世所得的情况说与他听,指引他去寻那货主,并且嘱咐他务必要将所有的砚台全部都买下,万不可留下任何一个,否则她的计策会大打折扣。
谢无稽倒是非常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问过。
苏懿不禁喜上眉梢,尽等着将那砚台全部收归自己手中后大发一笔横财。
六月底时,谢无稽终于给她回了信,并且派人将那些砚台全部给她送了过来。
苏懿验了,确认无误,那砚台莹白如玉,皎皎如新月。
她从中挑选了两个造型端庄的,一个让人送进长公主府,另外一个,则委托长公主送进宫里,递给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