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起来算不得难事呢,谢伯父若是肯听苏懿说两句,或许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此时齐安巴不得有人替他说话,急忙上赶着道谢:“多谢县主,在下感激不尽!”
二人从未见过,这齐安却知道她就是楚阳县主,看来这齐安并不像市井无赖那般好对付。
“钰儿确实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错,既然齐公子有心求娶,那便应当归了家,禀告父亲母亲,差人说亲才是,怎能这般冒冒失失,连个媒婆都不请,就来说与,这知道的,说你们二人情深似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教唆钰儿逼婚呢!”
这话说的有轻有重,听懂的知道这其中的点拨,单纯如谢钰儿,也只当是苏懿在替她着想。
可那齐安当下就漏了紧张的神色。
今日的此番情状,确实是他绸缪已久的逼婚。
这谢钰儿虽出生于将军府,可心眼儿实在少的可怜,他不过拿着父母双亡,孤苦伶仃的身世骗了她,又捡花言巧语的情话说了一通,那谢钰儿便深陷其中,深信自己就是拯救他的唯一人选。
他虽然手脚不快,却惯会写一些穷酸迂腐的情诗,只塑造的他身世凄惨,怀才不遇,又孤僻冷淡,深情不谢。
谢钰儿觉着她能遇上齐安,是上辈子的福气,如若不能嫁给他,她宁愿去死。
然而另齐安没有想到的是,有人一眼看穿了他的伎俩并且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
“县主说的是,小可是当先禀告父母才是,只可惜,家中父母早就作古,如今只有小可一人了。”
这话一说,谢钰儿就忍不住心疼:“安郎,你受苦了!”
苏懿:“,,,,,,”这得是受了多少的荼毒?
齐安见状急忙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阿钰莫要心疼我,我福薄,恐怕不能与你白头到老了。”
谢钰儿哭天抢地,看的苏懿眉头紧皱。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她视线出了偏差,她与那齐安较量时,谢无稽竟然在笑。
好家伙,这时候还笑的出来,再笑你妹被人拐跑了!
可仔细看过去,又分明没有,她奇怪的拨了拨腰间的穗子,可手一伸,却摸了个空。
那是她下意识的动作,前世知道了那扳指的来历之后,谢无稽再不肯戴,苏懿便将那扳指收了戴在腰间。
她时常想要试图理解谢无稽不高兴时在想些什么,所以便学着他的样子,思考时把玩那顶扳指。
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习惯。
重生后她有意识的回避这个动作,然而刚才她想事情想的出神,竟然忘记隐藏。
齐安把自己打造的像个美惨少年,只盼着有人能从中拉他一把,好一飞冲天,成为全燕京最特殊的存在。
赤焰将军的脸色更黑了,尤其听到谢钰儿那般露骨的话。
苏懿没有给齐安继续乘胜追击的机会。
“无妨,父母不在别的长辈也行,若实在没有,三姑六婆总要请一请的。”
齐安踌躇:“这......”
苏懿:“你不会连请媒婆的钱都没有吧?”
齐安急忙反驳:“有,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