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面扔出去一个带刺的暗器,那犬被戳了脑袋,登时滚在地上呜咽几声,没几下就断了气。
谢无稽面色阴沉了一瞬。
饶是苏懿也觉得白面操之过急了些。
那犬足有三尺长,浑身油亮,此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懿不忍,上前查看,只见那犬眼角竟然浸了泪。
“你做什么要杀它!”
明明已经收服,只待过了洞口它咬破带子,互不干扰。
却偏偏要取它性命做甚?
那白面满不在乎。
“这犬这般难缠,将我弟兄咬的浑身是伤,我杀了它有什么要紧,一条狗而已。”
说罢还上脚在犬的后背踢了踢:“这么大,扛出去吃了也好泄心头之恨!”
苏懿不禁站起来与他辩驳。
“你这泼皮!”
可话还没说完,那白面登时睨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分明就是杀意。
苏懿顿时觉着不妙,可她还未来得及躲闪,那白面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强拽起来,与谢无稽对峙。
“断了一只手,我不是你对手,不过弄死这小娘子却还不是个难事,识相的,将身上值钱的东西丢过来,否则…”
白面顿了顿,凛道:“否则就别怪我辣手摧花,搜这小娘子的身,爷们儿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在这儿折了人,决不能空手而归。”
谢无稽本来还捂着胸口,但听闻这话,装也不装了。
“没断手,也不是我的对手。”
说罢,站起身来,在白面身边游走。
瘦猴他们与白面聚在一处,几人谨慎的盯着谢无稽阴沉的面容,不禁思忖这招行不行的通。
刚才淌水过河时,几人便商量好了对策,想着用苏懿做质,伺机脱身。
所以,他们在暗中往空气中撒了药粉。
那药粉无色无味,掉在身上会使人呼吸阻滞,气息不顺,浑身无力。
只要谢无稽动不了手,那小娘子有何所惧?
可眼下谢无稽并未表现出任何不适的症状,与他们先前所见,并无什么不同。
瘦猴不禁侧头问了拎着裤子的那位:“确定撒了?”
那人点点头:“撒了,不信你看!”
说罢一手拎着裤子,一手张开药粉带子,只见那让人气息不顺的药包赫然在内。
瘦猴:“……”说好的撒了呢?
他这一弄,让其余几人心下打颤,这谢无稽没有中招,他们几个不就是自投罗网,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格老子的。
白面在心中莫名骂了句,后道:“你他娘的究竟撒了什么?”
手拎裤子的那位哆哆嗦嗦翻了翻,一时苦笑起来。
“小…小天仙!”
瘦猴:“哈?”
白面:“你个…”
格老子的,这不是…这不是巧了吗!
听闻那位拎着裤子的兄弟说了药名,白面的脸色顿时猥琐起来。
他望着谢无稽强自镇定的模样,登时得意起来。
“怎么,快忍不住了吧?还装什么装,你若求求爷,我就将这小娘子给你留下,否则,头发丝都不给你留下一根。”
苏懿:“……”咱就是说,他们在打什么哑迷?
可谢无稽分明不惧的样子。
“你试试。”